岳史见此不由得意笑道“没想到一向多谋善断的萧少喧也会落入我的手中,若你我不敌对,我倒真有些欣赏你。”
温少喧自嘲道“岳军师谬赞了,还是您计谋过人。”
岳史神色越发张扬,“要说你还是有点本事,一开始我派人煽动家属去衙门闹事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没想到你在百姓中的威望如此高,几句话就平息了家属们的怒气,后你查探山里时我故意丢了一人出去,本想你得知山里有妖邪会停止调查,没想你竟还要去探查,我只得让人陪你一起去杀了你,谁知不仅没能杀了你,你还声东击西三探鹿山,既然你想继续查,我便引你去暗道送你下黄泉,可你依然侥幸活了下来,又想声东击西探查蓝氏族人在何处,我就将计就计把剩余的蓝氏族人都收入了囊中,但没料到你的人居然说谎,你仍想坏我的事,我只有把你斩草除根了!”
他又将目光转向沈允吾,“还有这个忘恩负义之人也早该处理,今日就顺便一起处理了!”
沈允吾面色更是冷沉,作势就欲挣脱麻绳。
岳史立即喝道“红灵,我知这麻绳困不住你,但萧少喧还在我手中,你敢挣脱麻绳,我就敢现在杀了萧少喧!”
沈允吾当真停下了动作,愤怒地紧盯着岳史。
岳史见此不禁讽道“红灵,你说你傻不傻,为了一个仇人落得如此下场,所谓的爱就这么重要?”
沈允吾深深地注视着温少喧,“你不会明白我与他之间的感情,就算我们之间没了爱,也还有同行之谊,以往我与他是有仇怨,但当年他有他的身不由己,我有我的满腔愤怒,我曾答应他不再计较,便不会再计较。”
“如此大的仇你竟这么洒脱的不计较了,还打算为他舍命?”岳史困惑皱眉。
沈允吾悲然一笑,“我早已为他舍了命,不止舍了命,还舍了尊严,甚至连孩……可惜,他还是让我失望了,虽他这次依然身不由己,但我依然满腔愤怒,所以……已经不想再为他舍命了!”
她话到一半忽然话锋一转,猛地震开麻绳朝岳史冲了过去!
岳史大惊,不想沈允吾会忽然变了态度,恍神间被沈允吾夺下了剑,从后扣住了脖子!
沈允吾冷声提醒,“岳史,你真以为萧少喧会这么轻易落入你的手中?”
岳史愕然怔神。
环绕在四周的黑衣人们见沈允吾胁住了岳史,立刻上前,谁知却听身后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马蹄声,向后望去,惊见上千名南旭边城军从远处浩浩荡荡地策马而来,还未做什么抵抗,便被人数众多的边城军生擒!
岳史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我已派人跟着你们,要是有人去报信我岂会不知?”
温少喧淡声提醒,“你是不是忘了监视一人?”
岳史猛然醒神,“是秦啸那断腿的女儿!”
温少喧道“就算她断了腿,也还是我的妹妹,也还是将门之后,今日我们离开北赤后,她便手持我们昨日伪造的通商路引,乔装打扮驾着板车离开了北赤,寻求了边城军相助。”
秦乐这时坐着马车也赶到了这里,杵着拐杖单脚跳了过来,见温少喧受了伤,惊呼道“三哥,您受伤了,您没事吧?”
温少喧宽慰地笑了笑,“无事。”
沈允吾把手中的岳史丢给两名边城军后,也宽慰道“他只是划破了些皮,没有大碍的。”
秦乐一看到沈允吾,立刻委屈地红了眼,跑过去抱住沈允吾的腰,絮絮叨叨地述说着,“三嫂,您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出北赤有多害怕,还在半路上遇见了狼!”
“狼?”沈允吾诧异。
秦乐重重点头,还有些后怕,“我驾着板车在沙地时遇见了几匹狼,当时我就被吓得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可又想起三哥三嫂还等着我报信,又怕如果被狼吃了怎么办,如果全吃了倒好,要是剩下一点给人发现,人家还不得说我一个将门之后居然无用得被狼所吃,忽然想起狼怕嘈杂的声音,就用鞭子握手的木块拼命的敲击板车,哪想狼吓走了,马儿也发了狂,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马,找到了边城军军营,幸边城军将军曾入京拜会过爹,见过我一回,才相信我手里拿的令牌是真的!”
“你受苦了!”沈允吾轻轻地拍了拍秦乐的背,“做的好。”
“真的吗?”秦乐眨巴着眼睛问。
沈允吾点头,“你长大了,能帮你三哥做事了。”
秦乐高兴得一下跳了起来,忘了腿上还有伤,疼得龇牙咧嘴。
沈允吾忙扶住了秦乐,“受了伤怎么还乱动。”
“我高兴嘛!”秦乐憨憨地笑了笑。
岳史的脸上却阴云密布。
温少喧看着不甘的岳史冷声道“岳史,刚才所有人都已听到你的话,你逃脱不了绑架谋害百姓的罪责,来人把岳史及其党羽全部带走!”
“是!”年约四十精瘦的边城军将军上前应道,随即让人将岳史等人带回了衙门。
此事很快传入了宏策军大将军的耳中,本该在京城的宏策军大将军却在当夜带着一队将士出现在了火沙县城门外。
温少喧让人把宏策军大将军请到了衙门,他坐在明镜高悬地牌匾下,左右站着几十名边城军,宏策军大将军站在堂内,身后跟着百来名将士,双方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虽是面对叱咤战场半辈子,气场骇人的宏策军大将军,温少喧依然镇定如常,他现在代表的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