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时候,并不是上冲浪更是频繁,看过的各种关于情感的段子也不少。
心知在一个陷入热恋的妹子跟前若是说到她对象的不好,保不准会被记恨上。
可如今存着误会,她不说清楚的话又要被认为是‘贼心不死’。
“我之所以不让他接近你,不过是觉得他本身有点问题罢了。按理说一个当哥哥的,看到妹妹们厮打起来,想的应该是先劝架才是,他却是不管她们,直接跑过来找你了。”
“这哪里是正常人的反应?从这里可以看出,他是个不重视亲情的人。既然漠视亲情,哪里能指望他孝顺父母?不孝顺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既然不好,又如何配得上你?”
王宝莲皱了皱眉,听完钟妙所说的这些后,闷声不语。
又过了一会才轻声答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钟妙到此刻才暗暗松了口气。
二人一路无话,等回到王家的时候,日头已经在头顶。
江老太看到她们回来了,赶忙上前来迎。
“你们可回来了,差点把我给急死了!”
梁红霞牵着王平和王安也跟了过来,“可不是,娘都在院子里走了好几个来回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们。你们再不回来的话,只怕她都要亲自出去找你们了。”
梁红霞说这些话的时候,江老太已经把钟妙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遭,见她半点事也没有,眼圈便红了。
“你这孩子,说去接宝莲,这一去便是大半个时辰,我还以为怎么了。你若是有个好歹,我可要如何跟你母亲交代啊!”
钟妙朝王宝莲看了一眼,果真见她垂下了眼睑。
江老太对她的偏爱着实也是让她有些困扰。
“阿奶,我长这么壮,有谁欺负得了我?您要担心的是别人会不会有事。”
她把话题引到王宝莲身上,“至于小姑母,她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
沉默不语的王宝莲忽地插了话,“不过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位故人,聊了两句,故而给耽误回家了,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她说着说着,便朝钟妙看了一眼。
钟妙懂了她的意思,知晓她并不想把被人跟踪的事说给江老太听。
估摸着是怕她担心。
钟妙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江老太也没往深处想,以为就如王宝莲所说的那般,叠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回头赶忙招呼二人到院子里阴凉的葡萄架下坐着休息。
“这大日头的,只怕快把你们俩给晒坏了。来,先坐着缓缓,我让老三媳妇给你们做冰镇糖水。”
梁红霞也带着孩子过来,一听说有糖水喝,两只眼睛就亮了。
她喜滋滋地低头哄着双生子,“有糖水喝了,真真是托了你姐姐的福呢。”
一抬头见杨庆香正要往厨房去了,赶忙喊住她,“弟妹,你可别忘了也给我家王平王安做两碗。”
说完之后,梁红霞鬼精鬼精地看了看江老太的反应,见她没反对,又得寸进尺地朝杨庆香道:“多放点儿糖,王平王安还在长身子呢,多吃点好的才能长得壮。”
江老太这会儿才骂了一句,“老二家的,你可别太贪心了。糖多贵啊,哪能由着你这样多加多放呢!文渊文静没在,还得留点给他们。”
梁红霞也不敢直接顶嘴,笑着讨好道:“成成成,娘您说的都对。”
回头却是站了起来,“这一下子要四碗,还要到地窖里凿冰,活儿倒是不少,我还是去帮弟妹一把。”
说罢,梁红霞让王平王安也在葡萄架下坐着,自个儿则是屁颠屁颠也跟着往厨房去了。
江老太瞅着她的背影,又低低骂了一句,“老二媳妇真的是,啥好处都想占了。”
她说得隐晦,钟妙却听出话里的意思。
她这个二伯娘倒是有些小聪明,之前提出的给王平王安碗里多加糖被拒之后,她倒也没叫嚷。转而是自己去了厨房,估摸着是打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主意。
果然,厨房那边远远便传来了交谈声,随后,杨庆香就被赶了出来,端着个大碗往地窖采冰去了。
江老太见钟妙往地窖的方向望,笑吟吟道:“每每一到夏日,妙丫头就贪凉得很,那个汗啊,大把大把往外流,还吵着要吃冰镇葡萄冰镇西瓜,把我那个瞅啊!”
“后来看着不行,便挖了个小地窖,里头会储藏一些冬日特意用放凉了的开水给制成的冰块,留着夏日给你解暑用呢。”
王宝莲到此刻笑了一声,“也是,若非是钟妙,我们夏日的时候还喝不上冰水呢。我看啊,娘这心里就是只有钟妙一个,我们其他几个加起来都不如她。”
她话里泛着酸,江老太直接敛了笑容。
“说什么呢,妙丫头可怜得很,哪能和你们一样!我多疼点不也正常?还说呢,宝莲以后也多让让她。”
王宝莲咬着唇,脸色微微发了白,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她没再多说,狠狠瞥了钟妙一眼后就别开了脸。
而此时,钟妙却顾及不到这些,想着江老太口中说的地窖,再结合方才如拉家常一般的那些言语,忽地开心大笑起来。
“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这句话委实前言不搭后语,弄得江老太就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王宝莲也侧眸来看她。
“哎哟你这孩子,倒是吓了我一跳,好端端的怎么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