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关心着王宝莲和刘浩林那边的战况,故而在窗边一站就是好一会,直到伙计过来请她回座位上了,她才回了神。
王老头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钟妙回头又扫了下大街上,发现一不留神,二人便不见了踪影。
她也就不在窗边待着,回去找王老头。
王老头跟前的那一碗琳琅果汤已经吃得干干净净,甚至他还夸奖了几句,说是比之前的要更加好吃。
钟妙笑了笑。
以前吃的水而已,现在的这个是正正经经的琳琅果汤,里头水,还有各种各样的加料,好吃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二人说上了几句话之后,店里另一名伙计还特意过来说钟妙点给嘉和书院的琳琅果汤已经送去了。
钟妙道了一声谢。
左右也在店里休息得差不多了,便和王老头一道离开了。
路上正好有卖纸笔的店,钟妙想了想,便进去给文渊和文静都挑了点 。
他们都还没入学,她暂且也不知道还需要点什么,其余的便想着以后慢慢添置。
回到王家的时候已近中午,她先去找了杨庆香说了学堂那边的事。杨庆香听说文渊文静明日就能入学了,神色十分诧异,压根没想到这事儿这么顺利。
回过神的时候着急忙慌的,一边解着身上的围裙,一面就要往屋里走,说是得去给文渊文静好好准备一下,赶明儿入学了,也不至于太过仓促和丢脸。
她小跑着离开了。
须臾之后,却又小跑着回来,一张脸红得险些都要滴出血来。
“钟妙,我,我这,能不能……”
钟妙知道她想说什么。
王文渊王文静好容易可以去上学了,时间还就在明天,着实有些赶,杨庆香这是想过去帮他们收拾。这不,走到一半又想起自己啥都没跟她说清楚,又巴巴要回来解释。
“我知晓,娘,您去吧。石花膏这里不还有小姑母——”钟妙猛地顿住了话头,想起这会儿王宝莲应该还在外面,轻咳了一声后才借着说,“我还在这里呢,出不了乱子。”
杨庆香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钟妙则是去接了她的班。
如今的灶台越建越多,一眼望去,最后一个灶台都挨着榕树边了。再加上热气弥漫,人影穿梭,热闹中能感觉出有些挤了。
梁红霞也在这片区域,明显没发现钟妙来了,正背着她狐假虎威。
“我说陈家三婶,可不待你话这么多的,你仔细生火看着火候就是了,一个劲地问问问,难不成你还想偷师?我可告诉你,这东西不外传,你若是敢对外说,仔细你的皮!”
那被叫成陈三婶的妇人则是赔着笑,看着很是卑微。
“不是,这不是水少了,我看着不太对劲,这才找你过来看看。也不是说一直问,我只是怕出错了不是?”
“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就是个帮着打打杂的,怎么还掀了锅盖偷看里头的情况了?这些自然有我盯着,能出什么事啊?”
梁红霞说得理直气壮盛气凌人,钟妙哪里会听不出问题?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没过去。石花膏没出问题就行,她巴不得她的这两个伯娘作天作地,把人缘都给败坏了,届时她再来个落井下石,也算是成全了她们。
钟妙便打算往另一方向走。
冷不防,听到后面竟有新的声音加入了争吵中。
“哟,你一个来做工的,倒是脾气大得很!我家红霞说你两句怎么了?你做错了还不让说了?她可是王家媳妇,钟妙都得喊她一声伯娘的!”
“就是,你好歹认清自己的位置,怎么谁都敢招惹?我家小姑子说话可有用了,你若是不想赚这份工钱大可走人,我小姑子去钟妙跟前说一声,你就待不下去了!”
“那锅里的东西是你能看的吗?若是告到钟妙那边去也是你没理,她不是说得很明白吗?这里的一切都要保密,该你做的就做,不是你的职责范围内,你连一眼都不能看!”
“……”
陈三婶被说得满脸通红,试图为自己辩解,“不是,你们误会了。我是依着以往的经验来判断的,这不是红霞一直没过来,我有点担心,这才看了一眼,然后发现水少了。”
“嘿,你找什么借口啊,你没错,难道是红霞错了不成?你看了就是你的不对,你肯定是有不轨的心思!”
陈三婶一个人面对着梁红霞和她娘家过来的一老一少的妇人,心知自己争不过。原本是打算把苦水往肚子里吞,息事宁人算了,毕竟她在王家打工赚点家用,可惹不起梁红霞。
谁曾想,一转眼老妇人就把不轨两个字硬生生扣她头上来了。
“不是,老婶子你可不能乱说话,红霞方才明明是在那边的榕树下睡过去了,若非是我发现水少了,我也不至于吵醒她。这事儿算是我的不对……”
真相就这么被说出来,梁红霞更不高兴,当下就和陈三婶杠上了。
她娘家过来的嫂子和婶婶气势很足,恨不得扑上去把人家陈三婶给撕了。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钟妙不管也不行,她走了过去。
“怎么的,这里是做工的地儿,你们就敢在这里给我教训人?”钟妙一张嘴就很不客气,眼神也不友善,委实是自己忙得很,没那么多功夫如以前那般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一扭头,就见方才还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梁红霞一下子蔫了,面上现了两分心虚。
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