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情景,摩拉克斯,之后你要我如何向总统交代?拎着你的人头回去,说是这个人干的好事?”
“……”
“你真的很强呢,让我越来越想要你了……对了,刚刚那具叫什么名字来着?”
丸药的口气像极了急于求学的孩童,安德雷斐斯——排名第65位的侯爵,之所以摩拉克斯迟迟不回应,是因为——
“……”
从死角插上的一刀,在危及一刻差点砍到摩拉克斯的脖子,好在他早就看穿了丸药的人格,所以能惊险躲过。
对方的身影与气势都不到公爵的水平,而且没有杀意这点——也就是说这是军团的成员!
“诱饵!”
摩拉克斯召唤鞭条,打散周围的乱尘,这时触手军团从四面八方攻了过来,摩舞动起手中的黑色镰刀横扫战场,成功驱逐,不过危机肯定不只这些——
怪异的巨大阴影笼罩他们的脚边——上面!
无法回避的攻击令摩拉克斯的思考暂停,双眼发直地紧盯直直而落的敌人,就这样,在绝对力量的统治下,伴随着巨响摩拉克斯与他的军团被庞然大物活活吞噬殆尽——
“到此为止了吗?是不是说明我终于可以休息了——不!还没!”
于远处观望的丸药,先是松了口气地赞叹自己的丰功伟业,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侧身一倒,身后的摩拉克斯费尽心机的偷袭宣告失败了,对方看着他手中的刀头冷冷一笑。
左手凝聚瘴气,丸药一个空转,带着闪电般的速度从上劈下的脚刀,摩拉克斯以双手护头顶住,双方的能力对冲,毁灭性的暴风掀起,顿时这里成了绝对不可进入的领域,除了摩拉克斯与丸药以外的所有事物都被加以删除,直到分出胜负的关键一击出现。
“————”
丸药的身体僵住了,力气放低后,摩拉克斯这才慢慢收回力量,放手拉开与对方的距离,以一种怜悯的心态正视这个可敬的对手。
破烂的衣棠被染上了新的色彩,胸口绽放了血色的花朵渗透丸药的全身,而在那样鲜红的花朵中,矗立了一根既格格不入却又与这朵鲜花脱不了关系的刀刃。
当事者发寒般不可动弹,当双脚落地后狰狞的眼神不放过摩拉克斯,可是比起直到刚才一直担当他对手的摩拉克斯,丸药更是带着满满的恨意确认刺杀他的家伙——
“摩拉克斯……果然是你!”
摩拉克斯不说话,而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手中的武器,因为这是现在唯一能控制整场战局的关键。
“可恶的人造物……根本比我还狡猾的家伙,既然能坐上五贤老之长的宝座,那就是你这家伙被总统看上的特质与个性吗?”
摩拉克斯不排斥这种说法,解开于他们前方的摩身上的凭依,还给这支军团应有的面貌后,听着丸药临死前的抱怨,这是他这个杀人者现在唯一的义务了:
“被我的军团压垮的瞬间,你就已经想到了这种欺敌作战了吗?让军团穿上你的瘴气伪装成21位的样子,虽然看似赌注,你们在默契上的搭配却将风险压到了最低,摩拉克斯,我想和你说……你输啦!因为我也和你一样下了这个赌注!”
惊觉不妙的摩拉克斯,想要收回攻击为时已晚,暴走般的侵略速度在丸药的情绪高涨中,从刀口一路侵蚀摩拉克斯的全身,麻痹感顿时扩散,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摩拉克斯的神经被绑架了。
消散的意识中,可见胸口插着刀刃的丸药化作瘴气,随风而逝,至于本尊则从坍塌的墙面中探出头,装出第三者的姿态,重回战场,表情着实让人作呕,这家伙还是那么狡猾……!
“摩拉克斯,被人暗算的滋味如何啊?”
“……打从战斗的开始,你一直在暗算我吧?”
“嗯——是吗?或许吧!不过这下我终于毕业啦,按照总统的要求,我已经确实达到那家伙的标准了。”
“这就是你原先的能力,操纵病痛的能力吗?竟然能在瞬间对周围的事物注入病毒,并对外传播,真是可怕……”
“我的能力虽然不具战斗的本事,不过却能有效致他人于死地,所以我才能受到基路伯长年来的认可。”
“是吗……”
“你马上就要不能动啦,摩拉克斯!不过你身为公爵,我不能随便杀了你,所以你就……”
“但我想和你说——”
“你输了。”
“三”人的声音同时打响,丸药的动作再度在摩拉克斯的算计中止步。贯穿瘴气的直拳清楚地打在丸药的躯体,这次同样是从对方肉眼不见的死角暗算的。
“竟然又……摩拉克斯!”
“这一拳相当的扎实,我已经确实感受到你的愤怒了,所以现在在我手上的你,是本尊对吧?终于让我看见你这家伙面具底下的真性情了。”
“……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紧抓着丸药不放,并一同与这个可敬的敌人目睹第二个摩拉克斯解放瘴气,还原其真身——缺了右手的长枪兵“斯”。
“是我赢了,现在我要夺走你身上所有的公爵与夏娃的因子。”
没有情绪起伏的一段话,是摩拉克斯精疲力尽之后,于这场战斗获得最后殊荣能做的发言,也是他从公爵间的战斗中得到的新认知。他充分地学起来了。
让军团压制丸药的期间,理所当然就是进餐的时间了。摩拉克斯投注认真的心情,将丸药一滴不剩地全吸收了。
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