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要辩解你会召唤灵薄狱,是为了归还妲留奈属于藤见家的部分?不过,藤见家也是你虚构出来的东西吧。”
“这也不是辩解,我这么做是要补偿,原因就和你们推测的一样。”
安杜马里乌士瘫软身子,就地而坐,活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但看来立雾的孩子,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们公爵的运作与力量根源啊,虽然只要你吸收了我的力量,就能拿到我手上的所有情报了……不,既然你的手上已经有马可西亚斯等公爵了,那就应该清楚强大力量的代价是什么。”
“你们的生命周期会比他人短,在使用力量的同时,亚当会加速生命与身体的成长,而你们现在的模样居然都是在短短七年间的变化。”
所有的公爵都是在七年前的那一天开始成长,而他们之所以能早一步变成成人的模样,无一不是滥用亚当的因子。
孩童也好,成人也罢,亦或是勒莱耶那样的老人,每一个公爵不管外表的变化,实际上他们都还只是七岁的孩子。
“之所以你们会想要夏娃的因子,一方面能发动二十二世纪神话计划,最重要的一点——夏娃的因子具备了能抑制亚当这个衰老的副作用。”
不知道未末那家伙现在在干嘛,虽然她和基路伯一组可以让人放心,但又让人难以安心,就是这种矛盾的心理。
安杜马里乌士感慨似的,好似雾刃对亚当的解析,足够说完他这些年在美索市的故事,沉默之后他有所回应了
“妲留奈会加入五贤老并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从来没有要她去寻找夏娃的因子。”
“毕竟五贤老之长是那家伙,所有的五贤老都是那家伙的眼光而坐上那些位子的。说起来,一样是不希望,最后的最后你才会输给我。”
最后的那一刻,安杜马里乌士会忽然松开巴巴妥司的弓,无疑是亚当的因子副作用爆发,加速他肌肤与肌肉老化后便重得举不起弓。
真的……很不甘心啊。
“然后呢?你们发现了什么?”
已经说不过雾刃的安杜马里乌士,转而向雅蕾丝寻求答案。
“你想听吗?”
“虽然我确实败给了你们,可是若不能给我一个心服口服的答案,我一样不会认同你们,所以我还是得听听看你们的想法。”
安杜马里乌士的口气中满是讽刺,可是讽刺的家伙不是雾刃,也不是其他人。
“如同我们这些七十二公爵,因为当年没得选择,才会成为神无立雾的一部分,如今我借着妲留奈的双手,走过这一生,但现在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但在雅蕾丝开始说之前,安杜马里乌士,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将当年还是婴孩的妲留奈捡走?而且,那时的你也是个孩子吧?应该没能力照顾和你年纪相仿的孩子吧。”
总觉得憧那说的每字每句是在问她自己与雾刃,因为七年前他们的外表年纪和安杜马里乌士等公爵没什么区别,没有自理能力,无法决定大小事,对社会与人们也不了解,可说任何的想象与作为,都不过分,然而正是这样的不过分,竟能坚持到现在,至今从没变过。
只是雾刃今年已经十七岁,但憧那依旧维持十岁的样子。
然而,安杜马里乌士与妲留奈却与他们有着决定性的不同,利用了公爵之力,快速成长并加速适应了这个社会的型态,这些日子中,这对搭档历经的风雨,绝不是雾刃所能想象,所以憧那的问题问得很好,还是孩子的这两人是怎么看待这件事?
但是,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心底——
“立雾的孩子,我们同样都有个失败的母亲啊。”
安杜马里乌士干脆地道出自己长年的心声
“所以,我想证明我和那个母亲不一样。”
“说什么同样……莉莉丝那女人也曾提及那家伙的事情,你们说得根本是同一个人吧。”
“……”
“是吗……你果然和马可西亚斯他们不一样,竟然对婴孩时期的往事记忆犹新。之后的事情我想你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这些事情只有我一个人需要知道。”
就在这时,像是要撕破自己的喉咙,安杜马里乌士的语气与情感变得沉重,却又坚持要说下去
“不过,因为我白天需要工作,所以一个人在家的妲留奈,我便要求她与其他公爵、军团学习,那是我每天出给她的考题,而验收的时间就是每个星期日。”
“那就是你想给妲留奈的东西吗?那这样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分别,不都在加害、控制他人的人生?还敢说你们不一样?”
雾刃不想生气了,而且这本来就不符合他原先的个性。雅蕾丝说得没错,没道理要在乎他人到这个地步。
“这点我不可否认。”
是干脆还是死心了,这点雾刃看不出来,憧那走了出来,带着怜悯安慰的神情对安杜马里乌士诉说几声慰藉
“安杜马里乌士,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短短的一句话,不知为何让雾刃很不是滋味,不管三七二十一,执意要将场子交给雅蕾丝
“雅蕾丝,你不是等很久了?你的回合来了啊,赶快说啊。”
“你吃醋啊?”
“快说。”
雅蕾丝的嘴角扬起邪恶的微笑,搞得雾刃很火大,然而她很识时务地不打岔,顺从雾刃的任性道出重点
“安杜马里乌士,妲留奈似乎不是这么想啊。你认为如果那家伙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