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昨天临时有事,没来得及写稿,叫大家久等啦,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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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不仅仅是廿廿,宫内宫外所有人,都难以入眠。

幸有明月入窗来,直如白昼,叫这夜色里依旧黑暗无处藏匿。

廿廿知道,后宫虽说已经渐次平静了下来,所幸各宫,连同慈宁宫、阿哥所都无恙;可是此时,前朝搜捕贼匪尚未结束,依旧有贼匪借助夜色藏匿各处。

——此时皇上不在宫中,群龙无首。饶是有二阿哥绵宁在,可是他终究还是年轻,况且只是皇子,一众王公大臣未必都肯听命,故此前朝此时进宫救护的人虽不少,然则依旧还是各自为战。

廿廿想到这儿,不由得出了会子神。

以二阿哥的年岁和蓄力,情势尚且如此。倘若换成年岁要比二阿哥更小十余岁的绵恺,又或者是比二阿哥年纪小更多的绵忻……那此时的情形,简直不敢设想。

廿廿不由得叹了口气。

此时是有皇上在外,且皇上已经在回銮途中,此时已经到了京城近郊,故此宫中作乱的还都只是贼匪。而倘若皇上离着远,又或者国中暂时无主之时……就更难想象,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形,又该如何了。

倘若当真有那样一天,那作乱宫中的,便不仅仅是这些个贼匪。那些能带人冲入宫中来,手拿刀枪兵刃的王公大臣们,才可能是更大的危险吧!

廿廿轻轻闭上眼。

——今日不管如何,好在是二阿哥在,而不是要让年少的绵恺和绵忻来面对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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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七额驸拉旺多尔济、和世泰、三额驸索特纳木多布斋、四额驸玛呢巴达喇四人疾驰入宫,前来叩见廿廿。

见了三位额驸,还有弟弟和世泰,廿廿的心终于放下来些。

四人都给廿廿叩首请罪。

原来皇上已经到了丫髻山行宫,已然近在京郊,皇上派四人先行回宫,护卫在廿廿身畔——因这四人中,三位是额驸,一位是廿廿的弟弟,故此这四人都方便在内廷行走。

四人也带回了皇上的旨意来,因二阿哥在养心门前亲自击毙两名贼匪,且在后宫中亲自带人搜捕贼匪,调度有方,皇上特恩封二阿哥为智亲王。

这是皇子中,第一位封王的。

据这四位带回来的消息,仪亲王奏本中说,此次突入宫中的贼匪,共约二百名。突入宫中的贼匪,先时多藏匿于膳房。

除了突入宫中这二百名贼匪之外,据活捉贼匪招供,在地安门外尚还埋伏贼匪五百人。皇上已下旨命八旗满洲、蒙古、汉军二十四旗都统衙门,会同左右翼总兵,率兵各在城中所管地方仔细搜捕,务必一网打尽,无所遗漏。

廿廿听了竟有这样多人,此时方觉颇有些后怕。所幸,一切此时已经大局平定,宫中并无太大伤亡。

廿廿点头,“多亏二阿哥……智亲王,皇上选的这个王号,当真是实至名归。”

三位额驸不敢耽搁,都向廿廿请命,要再亲自带人参与宫中搜捕去。廿廿欣慰点头,“三位额驸也务必小心些,本宫担心此次贼匪既然能如此顺利突入宫中,那宫中怕是会有内应。”

“外贼好防,凭三位额驸的眼力,自然能分辨得出来;最难防的,是内鬼。此时想必那些内鬼也都已经销声匿迹,一时倒叫人看不清楚,可是他们贼心既然已露,恐怕情急之下会做非常之事。”

七额驸拉旺多尔济行礼道,“皇后主子放心!管他是人是鬼,奴才这腰刀照斩不误!”

七额驸拉旺多尔济当年曾经为保护皇上,而受过刀伤,后来又因堕马,腿上也留了伤。饶是如此,这位勇猛的蒙古汉子依旧在危难之际,执刀挺立,叫廿廿心下感叹不已。

廿廿向拉旺多尔济微微一礼,“三额驸、四额驸都是孩子,他们尚且年轻,倒是七额驸您,受劳了。”

拉旺多尔济忙跪倒,不敢受中宫之礼,只是再勇猛的汉子,眼中也含了泪意,轻声道,“……她当年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皇上。她嘱咐过奴才,要替她,护着皇上。彼时皇后主子尚未入宫,她是没能瞧见,可是奴才明白,奴才护着皇后主子,自也是护着皇上,自也是她的心愿了。”

廿廿忍了好久的泪,这一刻终究无声落下。

廿廿知道,七额驸说的“她”,便是皇上的长姐,七公主固伦和静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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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额驸仗剑而出,都留和世泰在储秀宫中陪伴廿廿。

和世泰亲自到外将储秀宫的防备再仔细检查了一遍,见再话儿。

“……仪亲王奏本中说,宫中擒获的贼匪,仪亲王、成亲王两位老王爷已经亲自审问了三十一人。都说他们是听命于他们的头领‘天理王’,说要进宫诛杀皇上。”

廿廿静静抬眸,“他们是朝着养心殿去了,且已经爬上了养心殿宫墙。多亏二阿哥机警,亲手击毙两人。”

和世泰皱了皱眉。

“怎么了?”

廿廿毕竟深居后宫,且这两日也惊吓不浅,故此前朝的消息都并不直接禀告给廿廿,廿廿所能知道的情形有限。

和世泰皱眉道,“姐姐方才说的不错,八王爷奏本中也确认了的确是有太监在宫中为内应,为贼匪引路……”

廿廿点头,“那必定没错。”

和世泰缓缓道,“贼匪们既然想要弑君,他们怎么偏偏赶在皇上不在宫中的时候儿冲进宫来?就算他们在宫外,兴许不知道皇上不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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