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拈着手中的佛珠问,“……那汪承霈,当真一句都没提过舅老爷?他没说这话是舅老爷说的?”
四全摇头,“没有。他奏折里,是他自己的意思。”
舒舒深吸口气,“若只是如此,咱们家阿哥爷也不至于昨晚儿回来那么个脸色。怎么着了,皇上是怎么披复的啊?”
四全抿了抿嘴唇,“……皇上把汪大人给训了,还叫交部察议。”
“哦?”舒舒不由得眯起眼来,“汪承霈给自己落得这么个教训,想必不该是个苦肉计……”
四全有些没听明白。
舒舒叹口气,“也算我母家当年的家事……你不知道,这汪承霈不是旁人,可是咱们皇后娘娘一家子的恩人。当年他们家穷,自家连宅子都置办不起,一直都租着人家的房子住。”
“你倒那东家是谁?——就是这个汪承霈。”
“这个汪承霈不但将房子租给他们家,而且租子还低;每逢他们家手头儿不宽裕,交不上租子的时候儿,这汪承霈还时常就不要了,反倒还拿出银子来周济他们家。”
四全便也是一眯眼,“故此主子是担心,这又是皇后的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