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额便知道有事,而且是大事。
她心下一动,已是坐直了起来,“说。”
含月道,“回主子,是四德……他说,他已经探听出来侧福晋肚子里怀的是个什么了。”
点额一颤,手上刚拢起来的头发,重又散了。
“当真?叫他进来!”
经历了去年侧福晋诞育七格格的经验,今年眼见着这侧福晋更为小心谨慎了,她身边儿的人那个个儿都是封了嘴的葫芦,在外头几乎是一声不吭。
偏今年太医们的嘴也都严,那永泰、张肇基等几个,不约而同地打哈哈,总归都说还做不得准。
四德跟着含月进来,一双眼里也是光芒异样。
点额深吸口气,“你说。若说准了,有得赏你的去!”
四德跪倒,“奴才的信儿是从侧福晋主子跟前伺候的四全嘴里抠出来的……侧福晋跟前就四全、四喜两个太监,故此这话必定能做得准。”
点额紧张得屏住呼吸,“他怎么说?”
四德缓缓抬头,“……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