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这个宫廷是我的>350、折其羽翼

350、

廿廿赶忙要起身。

十五阿哥便从点额身边站起,走过来按住廿廿肩头,“你怀着身子,坐着说话儿就是。”

十五阿哥这般居高临下也不方便,他索性自己拉过一把椅子来,就挨着廿廿坐了。

原本这正房里的中心在嫡福晋正座那边,此时因为阿哥爷挪过来,便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十五阿哥含笑凝着廿廿,“……方才要说什么?便这么说吧。”

若是搁在两年前廿廿刚嫁进来的时候儿,阿哥爷当众这般,廿廿心下还会有些惶恐。

可是如今,这两年里经历过这么多事,此时她倒已是平静面对了。

望着阿哥爷,廿廿嫣然而笑,将手中的《邸报》举了,凑过头来指给十五阿哥看,“……爷瞧,我瞧着汗阿玛这宗旨意倒是有趣儿。”

十五阿哥看过去,便已了然。

原是江西按察使上奏,说江西省的饶州、赣州两个郡,许多大户人家的家中蓄养婢女,许多婢女年纪大了都不能嫁人。这位体察民情的江西按察使便奏请朝廷,以二十五岁为限,叫超过二十五岁的婢女也可婚配。

乾隆爷因此下旨命当地官员严查,若还有这样的事情存在,便要严明禁止。

此外乾隆爷还特别提到,江西有溺女之风,即重男轻女的缘故,生下的一旦是女孩儿,当即溺毙。乾隆爷也将此事与婢女不得婚配之事放在一块儿,令官员据实查办,严行禁止。

“这对女孩子来说,真是天恩。”廿廿眸光流转,“……否则生为女子,岂不成了罪过似的?”

十五阿哥点头,“此实为恶习,朝廷屡经饬禁。便是婢女,身份低微,可是也生而为人,岂可因为是婢女就被剥夺婚配的权利去?”

廿廿静静点头,“这位江西按察使所提出的二十五岁的上限,想来是借鉴了宫里的惯例。汗阿玛对民间婢女尚且如此体恤,那宫中就更应当如此。”

“大清历代皇上都体恤下情,故此宫中使令女子,无论是官女子,还是使女,统上限二十五岁之前,便要交给其父母兄弟带出,自行婚嫁,不耽误青春年华去。”

十五阿哥静静凝视着廿廿的一双眸子。

只见里头黠光流转,十五阿哥敢打赌,这小妮子心下又动起心眼儿来了。

他便含笑点头,“这历来都是宫里的规矩,自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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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眸光轻转,一个儿一个儿地在眼前伺候的各房的官女子、使女们面上滑过……

“可是……我怎么瞧着,好像咱们家院子里却有不少位姑娘的年岁,都已经超了,还没放出去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只因所有人中,只有廿廿的年岁最小,此时才十六岁。而她陪嫁进来的两个家下女子星桂和星楣自是都与她年岁相仿,此时也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距离二十五岁的上限还远着呢。

可是其余诸人,便是年岁与廿廿最相近的侯佳氏和王佳氏两个,如今都已经二十岁了。而她们两人因本身都是官女子的出身,故此是没资格从自己母家带进陪嫁女子来的,现在身边儿伺候的使女,全都是宫里的老人儿。

既然是宫里的老人儿,且当初嫡福晋将人指给她们使的时候,那女子便首先必定是老成持重的……那这几个女子有的已是足岁;有的虽说还差了几年去,可是也都已经超过二十岁去了。

廿廿指着这《邸报》,眼波清凌凌滑过众人去,“宫里的规矩,女子放出去的年纪,二十五岁乃是上限。并非说所有人都非要等到二十五岁才能婚嫁。”

皇上在谕旨里说得明白,‘女子二十而嫁,著诸《礼经》。虽婢女属在卑贱,亦应及时配偶’……官女子的身份,自是要高于民间婢女去的,所以就更不用等到二十五岁,而是应当按照《礼经》,过了二十岁的,就该放了出去,听其婚嫁才是。”

这般算起来,那从嫡福晋身边儿的掌事儿女子含月和望月开始,往下一直到侯佳氏、王佳氏身边的女子们,统都该全放出去了!

刘佳氏、王佳氏两个性子清淡的人倒没怎么激动,只是抬头望着自己的使女,含笑点头。

可是侯佳氏却做不到如此洒脱和淡定去。她只抬眸,恨恨地盯住廿廿。

只是阿哥爷在场,便轮不到她说话。

她只能回眸,定定凝视住点额去。

此前点额一直是静静听着,到此时此事也已经直接触及到了她的利益去。

点额便是轻笑一声,抬起眸子来,视线定在廿廿面上,“侧福晋说的是汗阿玛的谕旨,那便是字字在理、句句圭臬。”

“只是……宫里女子的身份却并不都是官女子。侧福晋怎么忘了,你我二人,还有当初的大侧福晋,身边儿的女子都是从自己母家陪嫁进宫来的,不足数儿的才由内务府里挑官女子来补足。”

“这些家下女子,身份与官女子不同,这便不能一例都照宫里官女子的规矩行事。便是到了二十五岁上,只要她们自己还愿意留下,那倒也不打紧。”

廿廿含笑点头,“嫡福晋说得对。咱们这后院里,除了嫡福晋、大侧福晋和我身边儿的陪嫁女子之外,其余各房的使女才都是官女子出身。”

“那咱们就先不论家下女子,先将足岁了的官女子按着汗阿玛的旨意,渐次放出去了才好。”

廿廿抬眸,先含笑看着刘佳氏,“……刘姐姐身边儿的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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