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璟下车刚准备跟康哥告辞,就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灵力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他诧异地看向灵力传来的方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康哥已经笑眯眯跟他告辞,开着车离开了。
闫璟皱着眉头,十分不解康哥为什么会将他带到这里来,毕竟这里离城隍庙不远,可是也不近。
小黑猫!
闫璟忽然想起先前那只小黑猫出现时引起的短暂骚动。
是她身上带着至阴之体的气息吗?
闫璟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去看个究竟。
他循着灵力波动找去,没几分钟就看到好些人围在一起,那些人似乎是分成几派的,东一团,西几个,倒是能让闫璟看清楚中间巍然不动的小黑猫。
小黑猫他熟悉,围在小黑猫身边的人他也认识,虽叫不出全部的名字,但大多都是刚才才从城隍庙里出来的,想来是太过着急并没有做什么掩饰。
“虽则你是阎殿使,在困灵阵下你又能怎么逃出生天呢?”
闫璟向说话的人看去,那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年龄应该比自己要略微大一点,白日闫璟与他见过几面,都是一脸不耐烦的高傲模样,此时手上持着一把臂长的桃木剑正对着秦培羽。
他身边的老人杵着一根木质龙头拐杖,一脸欣慰的看着他,颇有“吾子很是出息”的欣慰。
闫璟倒是认识他,五门里兴善门的一位长老,也是此次兴善门带队人物。
他们身后站立着四人,与说话的年轻人呈五行阵法对着小黑猫。
让闫璟更忌惮的是另外一边的两名中年男女,男人穿着全黑的唐装,女人则是纯白的裙袍,正看好戏一般看着场中的一幕。
秦培羽已经被堵在墙边,对男人的叫嚣充耳不闻,只想着要怎样才能跑出去。
裙袍女人幽幽叹口气,对秦培羽道:“就算少了一个阎殿使,也没有人会太在意,你修行这么多年不容易,还是将养魂玉交出来,也免受魂飞魄散之苦。”
她的声音矫矫揉揉的,话里话外一股子悲天悯人的味道。
养魂玉?
闫璟凝神向秦培羽看去,却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什么法宝的气息。
但是这几人的能力都在他之上,这么说,养魂玉真的就是她身上?
如此一来也能说得通为什么夏言蹊的至阴之体能隐藏得如此好!
闫璟握了握拳头。
他虽然十分不齿这种强盗行径,但是那几人的能力都在他之上,他要怎么帮秦培羽?
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唐装男人就对着他的方向叫了一声:“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闫璟心一惊,咬牙将重新挂在脖子上的桃木匕首扯下来藏在手心,然后跳了出去。
兴善门的长老眯着眼睛看着他,等他在秦培羽两三米距离站住后才嗤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青门山的‘高徒’!”
高徒两个字在他嘴里道来很是嘲讽。
闫璟嬉皮笑脸道:“那您得跟我师父说说去,他常说我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这些年来,玄守可真是不争气了,青门山在他的带领下可是越发的落魄了!”
闫璟点点头很是认同:“你看看我穿的衣服,再看看令门人穿的衣服,可真是天上地下!”
道门众人修道,讲究的是清心寡欲,闫璟讲兴善门穿得好是变相地指责他们只顾世俗的享乐而耽搁了修行。
唐装男人笑了笑,问闫璟:“小兄弟是想来分一杯羹?”
闫璟点头,很认真地道:“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们青门山穷啊,我临出门时师父也不给我一点好东西,前不久我还将城隍庙的招魂幡给弄坏了,好在庙祝心善没让我赔,不然我得工作多少年才能赔的上。”
裙袍女人捂着嘴笑道:“小兄弟倒是不用费尽心思拖延时间,养魂玉,我们势在必得!”
闫璟慌忙摆手道:“不不不,你看我这身手,当个下酒菜都不够格的。”说完还谄媚地对女人笑了一下。
“喵!”
滚开别挡路!
“行了,少废话!”兴善门的长老向上抬了抬拐杖,旁边年轻人挥舞着桃木剑便向秦培羽刺来。
秦培羽往旁边躲去,一道雷便劈在她脚边,好在没有伤到她分毫。
闫璟手心都是汗。
方才他看到兴善门后边四位门人以手指做剑变换出阵法,以年轻男人为中心,将桃木剑做引,引出雷击来。
不说威力如何,单是这股灵力就是他望尘莫及的。
兴善门的五行阵法,进可攻退可守。
旁边还有一位长老和两位更深不可测的抢夺者在虎视眈眈。
闫璟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见识浅薄。
秦培羽被雷击逼了回去,原本竖立的耳朵慢慢放平变成飞机耳,瞳孔也开始放大,盯着年轻人不动。
暗绿色的眼睛在昏黄的路灯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让年轻人整个人都血液沸腾起来。
他手一挥,身后四人变换着阵型,交叉上前向秦培羽逼近。
闫璟心里担心。旁观者清,他很清楚地看到这几人以年轻人为中心,互相心念相通,让年轻人指挥阵法如挥手臂,应对自如。若是让他来破阵,不到两成的希望。
何况这五行阵正是克制一切邪祟的,虽则秦培羽是阎殿使,相生相克之下,怕也是真实的水平更是要大打折扣!
闫璟心念如电,手心的桃木匕首被沁得湿哒哒的,只觉得自己这次好像是被康哥给坑了。
秦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