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了个谎话,把两者顺序颠倒了一下。
他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浴室的瓶子见了底,所以才特意去买的。
chanel家的身体乳,味道是淡淡的橙子味儿,清香之中夹着一丝甜腻,不至于太浓,但也不会什么味道都没有。
自从她上次在他床上睡着,他每晚入眠,那股淡淡的香味儿都会萦绕在枕边。
实在是太磨人了。
所以一看她用完了,忙不迭就要去给她买,生怕屋子里没了那个味道,自己会失眠。
傅娇娇信了他的鬼话,如释重负地往沙发上一坐,“何必呢,人家姑娘这么喜欢你”
说完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其实她能理解年鹤霄的,生死未卜,任何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都不可能祸害旁人,越是真心,越不能负。
可她还是好奇。
“欸,你就没想过,留个后什么的,虽然我肯定会把你救活,但是我就是说,我一般喜欢两手准备。”
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真是什么都敢说,操心他的命,操心他的权,现在连他有没有后都操心上了。
“徒增牵挂的事情,何必呢,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孩子以后恨我吧,没有爸爸在身边,应该挺难受的。”
“何况世事难料,万一以后人家改嫁,我的孩子多尴尬。”
“你总不会想让我临终托孤,为了报答我的恩情,再替我养孩子吧。”
“哈,也是。”傅娇娇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么没有理智的话来,难不成是觉得他基因太好了,不留下了有些可惜?
又或者说,她心里对陆昱宁是同情的,想要成全她?
莫名其妙。
她才见过陆昱宁两次,何况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她想来欣赏不来。
她也喜欢明艳款儿的。
“我看你也累了,这棋就明天再下吧。”傅娇娇觉得他肯定没心思下棋了,不如静一静的好。
起身回房,才走到一半,就听见身后哗啦啦一片声响。
傅娇娇回过头去,看见年鹤霄一手扶着桌角一手按着太阳穴,脸上的神色很是痛苦,棋盘都给他推倒了。
“你怎么了?”赶紧过去扶他,傅娇娇叫来萧尘,两个人一起把年鹤霄送回卧室。
熟练地把针给他打了,一边打还一边问,“他这几天喝酒了么,有没有按时吃药,之前我朋友给他开的新药吃了么。”
“你是去应付什么人了?”
“是三爷”萧尘才一张口,就被年鹤霄狠狠瞪了一下,头痛加上愤怒,让男人的神色略显狰狞。
“不,是年鹏程。”
萧尘赶紧改口,后半句话也咽到了肚子里。
傅娇娇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着他躺下,“你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就是了。”
情绪渐渐和缓下来,年鹤霄脸色苍白,依然挤出个笑脸对她道,“也没什么,就是麻烦你,今晚”
“我就在这儿守着,你放心。”
正中下怀。
“谢谢,”眸光转暖,温柔似水,年鹤霄体贴地“建议”着,“先去洗个澡吧,松泛松泛。”
傅娇娇点头,这一宿还不知道他什么情况,自己肯定是睡不好了,趴在床边儿又不得劲儿,是要先洗个澡舒缓一下。
半个小时后,熟悉的橘子香气又回到了年四少爷的被子上。
摘了眼镜,年鹤霄捏了捏睛明穴。
“不太想睡,要不我们再下一局棋吧。”
怕傅娇娇不同意,又补了一句,“有点儿事儿做总好过睁着眼睛胡思乱想。”
是个没法拒绝的理由,傅娇娇拿来那副棋,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吧。”
连续赢了好几局,傅娇娇觉得他今天真的是状态不佳,心里对他多少泛起一丝同情,到最后几乎想让着他了。
“不用输的那么刻意,会让我很没面子的。”
脸上的笑容很苦,但年四少爷心里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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