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尊称你一句大哥,不过也是因为你是薛丁玲 的大哥,我和丁玲之间的事情,并不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我对她 的好,也不是你能够轻易得知的!”
盛笃行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不喜到底是源于何处,但是心中这种不甘还是存在,难以遮掩。
他想要问出原因,他想要知道,但是这个人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具体的缘由。
“是,现在我妹妹是长大成人了,但是不论如何,我身为她的哥哥,就会保证她的安危!”
薛丁曈紧紧地盯着盛笃行,眼眸之中的狠戾几乎是要化为实质,“这一次,我会好好看着!”
“你和薛丁玲结婚,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凭借着你盛家的产业,有什么是不能够举行婚礼的?”
“还是说,你纯粹就是想要让自己以隐婚的姿态在桑城活动?”
薛丁曈一直觉得就是这件事儒如鲠在喉,为什么这个男人并不举办婚礼,难道就真的仅仅是因为时间紧促?
但是距离他们两个结婚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难道一场婚礼,还是难以办下?
盛笃行闪动着双眸,看了一眼薛丁曈,便将视线移开,看向了窗外,眸中带着些许的亮光,他似乎明白了这个男人为何会看自己不顺眼了。
这种心理并不是说不正常,毕竟现在盛家是桑城的大族,而薛家,已经彻底地成了一具空壳,这种地位上的差距,总是会让人难以平衡,但是薛丁玲在盛家会遭受到欺负 ,尤其是自己一直未曾告知外界的人,自己结婚的对象,甚至于自己结婚的消息都未曾披露,并不是说不希望被知晓,而是薛丁玲的身份。
她并不想让别人在提起自己的时候,就是盛家的媳妇,而不是自己。
这种称谓,会让她难以摘掉,亦或是说,要用尽不少的办法摘除,但是她现在的希望是能够走上画家之路,在这一条路上,需要的 东西太多了,她不愿意被人说成是依靠着盛家的许虚无空洞,她想要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走上去,让别人知道,她薛丁玲是一名油画家,再是盛笃行的妻子。
“这件事,其实是丁玲暂缓的。”
盛笃行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和自豪,对于薛丁玲有这样的想法很是自豪,他有信心,薛丁玲将会在不久之后,成功地视线愿望,而他准备的世纪婚礼也将会到来。
“她不愿意别人称之为盛家夫人,而是以先认识她之后,才知道她的其他附属身份。”
男人的话语带着些许的震颤,落在了薛丁曈的身上,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看到的是盛笃行坚定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怯懦,那是无比的自信和坚定。
薛丁曈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自己想错了。
并不是盛笃行不爱自己的妹妹,而正是太爱了,所以才会这样任由薛丁玲追求着自己的梦想,想到了前些天举办的画展,也是因为他们家,才能够给予薛丁玲这么一个好机会。
“行吧,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薛丁曈没有了其他的话语可说,只得缓声道:“先去看丁玲吧,也快醒了!”
说着,便率先推开了安全出口的门,走了出去。
盛笃行怔愣地站在原地,倒是没有想到,薛丁曈这个时候会这么好说话,这么决绝地离开。
“不想走了?”
盛笃行一怔,猛地扭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见薛丁曈还伸手抵着房门,等着自己出来。
直至走在了走廊之上,盛笃行都感觉有些难以相信,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没有想到,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之后,薛丁曈会这么好相处,还会帮自己拉门了。
这可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感受到的温和,这股从心底深处冒出的欢愉和轻松,瞬间就将自己包裹。
就是呼吸之间都带着些许的兴味,让人原本还有些焦躁的心情瞬间变得更为平静。
站在薛丁玲的病房门口,薛丁曈站定,就在手要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盛笃行出声,“大哥,刚刚是我激动了。抱歉!”
盛笃行目光灼灼地看着薛丁曈的背影,对于这种认错的话语,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别扭,长这么大,除了在父母面前,以及薛丁玲的身边认错,这还是第一次在除此之外的第四人面前说出这种话语。
但是似乎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并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的艰难,倒是显得轻松不少,看着男人的背影,还有些欢愉,明显地,在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薛丁曈的身体有些僵硬。
那一刻,让盛笃行觉得,不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在面对薛丁玲的时候,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能够让薛丁玲有一个欢愉的未来。
这就是他们所希望的!
而他们的目标相同,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做着各自不同的事情为之努力。
“既然叫我大哥,那就没有必要对你太过于严苛,希望你能够永远对丁玲好,就行!”
薛丁曈没有耽误时间,很快便平复了心情,将手中的门把手扭动,来到了屋内,而盛笃行紧跟其后。
薛丁玲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浑身都伴随着些许的酸软,而肚子上传来的隐隐痛楚,让她回想起了, 自己在昏迷之前,遭遇到的是些什么。
“笃行?”
终于是将眼前的场景看清楚,入目的白,只是稍稍扭头,便看到了蔓延惊喜的盛笃行。
不由地出声呼唤,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