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等人听本轩说行刺他们的人可能是玄阴派或是所罗门的人,都紧张起来,一行人赶紧往人群外撤去。
终于挤出了人群,站在外面,人群里的灯火依旧,上万盏灯笼依然辉煌绚丽,点亮着这寒风肆虐的夜晚。
本常和尚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急切地问道:“师弟师妹你们没事吧?我刚刚听闻有人对你们行刺,赶紧过来了。师尊和方丈大师与一众长老在商议事情,暂时还不知道。”
秀姑抢先回道:“没事啦,本常师兄,不过是两个小毛贼,被本轩师兄赶跑了!”
本常和尚这才看到本轩,连忙问礼道:“本轩师弟,多谢你救了小师妹,你怎么会出现在观赏灯的人群里呢?”
本轩回礼道:“回本常师兄,我是这次祈福灯节负责巡逻守卫的总指挥。其他地方都有武僧队伍巡逻看护,但是我见人群中的守卫太少,便亲自在人群中巡逻,以防有失,没想到真发现了异常。”
说着,他转头对边上的两名僧人说了什么,那两名僧人领诺急急地去了。
本轩回头道:“我让巡逻护卫加强巡视,另外派人去把刚才那两名黑衣人追捕回来。”
他看向秀姑,脸色严肃,道:“小师妹,刚刚我说小毛贼,只是为了安抚百姓,这两个黑衣人,不论是玄阴派还是所罗门的,都十分危险。玄阴派本就在云州处处与我们为敌,如果是所罗门,那他们所图更大,也更危险。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秀姑一窒,脸色发红,点了点头。
一风第一次看到秀姑这般羞怯的状态,他感到奇怪,关切地道:“师姐,你怎么脸色发红,是不是刚刚的歹人惊吓到你了?”
秀姑闻言一愣,转而白了一眼一风道:“没事,只要你这个小笨蛋没被吓到就好!”
一风挠挠头,脸色疑惑。
秀姑转身看了看,道:“二师兄呢?他去哪里了?”
书礼道:“他去追黑衣人了,我们在大雄宝殿前的石阶上看着你们,突然感觉不太对劲,我就跑到一风旁边,正好碰到黑衣人行刺。他们一击不中,护卫的僧人又赶到了,把他们惊走,二师兄就追着黑衣人去了。”
本常和尚道:“寺内戒备森严,想必那两个黑衣人逃不出护卫的围捕。”
他看了一眼本轩,对一风等人道:“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师弟吧?这位是禅修峰了弘师伯的大弟子,本轩师弟。了弘师伯广开佛缘,不拘一格,第一个弟子就是俗家弟子。
“本轩师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修为深厚,早已是小乘境巅峰,在功法神通上的造诣不小,有着惊人的修炼天赋,可以说是南宗寺小乘境界第一人。
“并且,本轩师弟行事稳健,为人正直,在禅修峰年轻一辈中威信颇高,师弟们唯他马首是瞻。”
本轩微笑着谦让道:“本常师兄谬赞了,本常师兄才是我敬佩之人,常年云游在外,为了然师叔体察世情,风餐露宿,日夜奔波,实在是我辈之典范。”
“典范?愚蠢的典范吧?”一个僧人从旁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僧人。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这僧人身高且瘦,脸颊狭长,颧骨高耸,眼神凌厉。
他身穿金黄僧袍,佛门金色卍字符滚边,身披明亮大红袈裟,颈上黑玛瑙佛珠,手腕上串着墨绿色手串,一身珠光宝气,敢与漫天灯火争辉。
他走过来时,众人周围的昏黄的环境都为之一亮。
他斜觑着本常和尚冷笑道:“一个玉乘境界的修炼者,还不如普通的小乘境的师弟,功法、功法不行,神通、神通不会,每一次他下山之后,大家都在背后押他赌注,赌他能不能回得来。南宗寺的对头那么多,我们都很担心啊,哈哈哈。”
本轩皱着眉头道:“本渊师弟,休要胡说。”
本渊哼了一声:“你也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什么南宗寺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偌大南宗寺,年轻弟子辈的执牛耳者,轮得着你一个俗家弟子来当吗?”
他转头问身后的僧人道:“你们说说,他配得上南宗寺第一弟子吗?”
“配不上,哪里像本渊师兄你从小在南宗寺剃度出家这么正派!”
“就是,连剃度都不敢,还说什么修炼佛道!”
“谁说他是本寺第一弟子,我跟谁急!”
本渊看向本轩:“听到了吗?妄自尊大!”
本常和本轩的脸色都很难看,秀姑也气到脸红,一风更是怒目相向,只有书礼如冷煞鬼一般冷冷地盯着本渊他们。
秀姑本也是俗家弟子,但从小在佛寺长大,耳污目染,遵守佛教教义,禀心向佛,在修行佛道从没有想过和师兄师弟们有什么分别。
书礼虽然遁入空门,但言行上不受拘束,剃度受戒等礼仪只是外部表象,与佛门修行关系不大。
一风则站上前执礼回道:“本渊师兄,此话差矣,修佛修心,只要心中有佛,便无外相,一切相一切空,破除外相,坚守佛心,才是佛道修行的关键。”
本渊斜着眼道:“呦呵,哪里来的小和尚,敢在我面前?你以为你是谁啊?”
本轩此时道:“本渊师弟,要说辈分,不论如何你都是本常师兄的师弟,可你言辞失守,全无敬意,又如何敢说教他人?”
他将手负在身后,脸色肃然道:“至于是不是年轻一辈的第一弟子,我本无意相争,但如果有人执意冒犯,我也不吝惜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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