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毓丘尼一拍桌子,把本明吓了一跳,把两个娃娃也吓了一跳,馒头也掉在地上,两个娃娃立马捡起来,继续打着嗝,狼吞虎咽,那对夫妻给他们小心喂着水。
了然大师道:“师妹,不要激动。”
他转头对本明说道:“去给我们一人准备两个馒头,一碗水,就够了,你安排好之后,再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想问你。”
本明唯唯诺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僧人端了几屉馒头过来,把碟子放在了然大师的桌上,碟子里几个热腾腾的馒头,僧人不失时机地还摆上了几碟素菜,本明站在旁边讪笑着道:“都是常备的素菜,怠慢了。”
了然大师和了毓丘尼都没有动手吃,那对夫妻坐在旁边,还盯着桌子,巴巴地看着了然大师,了然大师点点头,那对夫妻连忙拿起筷子,一边往娃娃嘴里塞菜,一边掉着眼泪对娃娃念念叨叨:“我的两个乖乖哟,多长时候没吃到咸味了,唉,尝尝鲜味,慢点,慢点,喝点水。”
了然大师叹息着摇摇头,对本明道:“这寺里的住持呢?你来这里多久了?”
本明答道:“回了然师伯,这寺里没有住持,平常的年份,都是他们去收一收租赋,我是隶属于十里外的清明寺的,偶尔过来看看,盘查下账目,这就够啦,不需要住持。”
了然大师疑惑道:“不需要住持?”
本明回道:“这种情况很多,我来这里七八年了,一开始是了法长老让我去清明寺,但是之后,便由监院长老在清明寺里的弟子们管理我。两位长老应该知道,了法长老和监院长老走得很近嘛!”
他说着,眼睛撇了一眼了然长老,了然长老微微点头,他似乎验证了什么,才继续道:“南宗寺下辖的寺庙有一两百座,像我这样直接从灵云山下来的,最少恐怕也有五六十个人。这还只是算南宗寺的弟子,大一些的分院寺庙里都有收的外面修炼弟子,由我们教他们功法。
“他们的修为层次不一,但加起来恐怕也有两三百人。只有大的寺庙有住持,其他的寺庙多像这座小寺庙一样,都是专门收租的僧人。”
了然大师面色凝重,没有说话。本渊坐在另外一张桌子旁边,冷冷问道:“我也是法相院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本明仔细看了他一眼,道:“您是本渊师兄吧?法相院几百号弟子,您一向是了法长老的得意弟子,我这种弟子,您肯定没注意到。更何况我只在那里待过几个月,学会了迦南无念经的功法,就被分配到礼佛峰做其他事务了,一两年后才被派到这里。”
书礼端起桌上的一碗水喝了一口,入口甘甜,他转过头来问道:“云州甚至其他好几个州境都出现了旱灾,那你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本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们这个寺庙,虽然小,却是个很得佛祖庇佑的所在,我们后院有一口井,常年不断,即便是从去年的干旱年头开始,井水变少了,但还是能够每天积攒一两缸水。”
书礼点头,难怪这寺庙不偏不倚,建在这山谷的角落里。
火猴站起来,绕着灶台旁边一堆蔬菜水果,到处拍拍看看,问道:“外面的官道的情况你知道吗?”
本明愣了一下,道:“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哦”地一声反应过来,道:“哦哦,就是外面逃荒的人啊?这很正常,我来这七八年,见过不止一回,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呵呵。”他谄媚地笑笑。
秀姑腾地站起来,面色愠怒道:“见怪不怪?你可知道外面饿死了多少人?作为普通老百姓都看不过去,你作为出家人难道还心安理得躲在这里吃香喝辣,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不怕遭天谴吗?!”
本明嘟嘟嚷嚷道:“又不是我让天不下雨的,怎么怪起我来了,饿死了怎么办,我一个人也埋不了那么多人啊,凭什么我遭天谴······”
火猴打断他的话道:“这里的粮食蔬菜是从哪里来的?寺里面还有多少粮食?”
本明连忙朝火猴笑笑,道:“这里有些是我们自己后山种的,每天挑井水去浇灌,收获得也挺好,有些是几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买的。
“本来呀,他们还不愿意卖给我,因为着旱灾蝗灾,这些好点的粮食确实已经极少了,他们都是特供给本地官员,或者想办法保存好送到君州去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这些东西。不过我一亮明我是南宗寺弟子身份,那帮人苦着脸也非得卖给我不可。”
说着他露出得意的笑脸,火猴却冷冷的,他讨了个没趣,继续道:“这个寺里的粮食嘛,仓库里都是僧祗户们往年缴上来的粮食,除了分出来要交给南宗寺的粮食,还剩下一百石。”
这话听得一风等人眉眼一跳,他们没想到,外面是成千上万的灾民,但是这个小小的寺庙里,竟然还有上千斤的粮食!
本渊听着,不由得点点头,笑了笑,问道:“你们后山上种的和寺里面这么多粮食,就不怕饥民们过来抢夺吗?”
本明作色道:“他们敢!这座庙里的僧人们可多少会点拳脚武功,更何况我这还不是修炼者吗?放出南宗寺修炼弟子的名号出去,就够吓唬他们的了。谁敢和南宗寺作对!
他露出谄媚的笑容:“嘿嘿,我也没丢了南宗寺的面子,我可是一直都按时过来盘查账目,绝不会缺斤少两。长老,师兄师姐们,你们回到南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