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期看着终于抬起头与她对视的少女,禁不住将拳头攥紧,都是那两个混蛋,居然敢动木筝。
少女眼中的泪流的更凶,她记起来了,从看到平子期的第一眼,她脑中一直深藏的记忆喷涌而出。这么多年,她也想过要去平城,可怎奈旅途遥远她一个女子怕是还没走到平城就被歹人捉了去,养父母虽然疼爱她确实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辈子没有出过村子,更别提能带她去平城了。
就这么着,日子长了,她几乎都忘记了她是风木筝,只当自己是元陵。本以为这一世是无缘再见她的期哥哥了,哪里会想到在这时候见到谛仙般的期哥哥。
她现在这么狼狈,还差点被那两个无赖…期哥哥,期哥哥,他会不会嫌弃我。
平子期看着眼前眉头紧皱的少女,还以为她被吓坏了,心中已决定不会轻易让那两个欺负木筝的混蛋解脱。
“木筝,不要怕,你没有认错,是我,我是你的期哥哥。”平子期的声音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风木筝见平子期眼中果然只有担心没有丝毫的厌恶,终于放下心防,“期哥哥,太好了,你终于来找筝儿了,我还以为这一生在也见不到你了。”风木筝说着整个人更是扑到了平子期的怀中。
怀中突然多了一个软软的身子,平子期有一瞬的僵硬,他从小就不喜被人碰触,本能的想要将怀中的人推开,可怀中的木筝却仿似怕他消失一般,紧紧的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感受到怀中少女微微颤抖的身子,平子期心一下就软了,看来木筝真是被吓坏了,他不在推拒,为了安抚怀中的人儿,平子期有些笨拙的轻拍少女的后背。
兴许是惊吓过度,而平子期的怀抱又太过温暖让她觉得安全,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一会儿,平子期也没有听到怀中少女的声音,低头一打量,忍不住有些哭笑,是有多舒服,居然睡着了,还真是像小时候那样黏人啊。
平子期百感交集的看着怀中的少女,终究叹息一声,将人轻轻的抱起,命暗组的人备下软轿子返回平城。
在路上,平子期也没能将风木筝放下,只要一离开他的怀抱,少女就忍不住皱眉低泣,平子期是既无奈又心疼,不过终究是没有在放开怀中的木筝。
在平子期没有注意的时候,躺在他怀中的少女偷偷的露出小计谋得逞的笑容,不过是转瞬即逝,平子期根本无从发现。
他现在正想着现在回平城有些晚了,却是无法去李府找李婉茹解释一番了。不过,婉茹的话,应该没有关系,反正他们日后的路还很长,他一定会给她一世荣宠。
转瞬他的注意力就被怀中安静睡着的木筝吸引了,她的皮肤虽然白皙却不必平城中姑娘那般娇嫩,这些年怕是吃了不少苦,想到这里,平子期就是一阵心疼,更加坚定了日后好好弥补她的心思。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木筝安顿下来。
再会城前,平子期已经派人将找到木筝的消息传回了平阳王府和风府,想必现在两边都应该得到消息了。
平阳王府
风子清,也是平王妃的胞兄此刻也和平王妃一起焦急的门口等着风木筝。
心急如焚的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平子期的轿子,轿子刚一停,平子期落地还没站稳,平王妃已经冲上来,难得的忘了忌讳,紧紧抓着平子期的胳膊询问是怎么回事。
风子清好一些,可毕竟是失而复得的女儿心中难免激荡,却也没有对平子期露一个好脸色,毕竟他的宝贝女儿就是他给弄丢的,还害得木筝的娘因为思念女儿过渡,本来身子就不好,竟然大病一场人也去了。
他虽然又娶了新人,可对于结发妻子是有几分真意的,否则也不会在现在儿女双全的时候,还来平阳王府接他们的女儿。
平王妃好似才反应过来,她居然抓了那个晦气之人的手,连忙像避瘟疫一样甩开平子期的手,甚至还自以为隐蔽的在一次中不断用丝帕擦拭双手。
平子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长进,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过最终也只化为一抹嘲讽,这就是他的亲人,避他如洪水猛兽,畏他如蛇蝎恶人,他已经早都习惯了,不是吗?
“木筝呢?你不是说已经将木筝找回来了吗?怎么不见她人?”平王妃强压住心中对平子期的厌恶,冷冷的开口质问。
“在轿中,她受到了惊吓已经睡着了,最好还是让她现在平阳王府静养些时日。”说完,平子期已然转身离开了。
王妃只狠狠的瞪了平子期的背景一眼,接着连忙吩咐身边的嬷嬷将轿中的人抱出来。
“小心着些,不要磕到,将人送到木灵阁,就是之前表姑娘住的院子,好好伺候着。”平王妃一连串的吩咐着。
一切安排妥当,才对着她的兄长说道:“眼下我看还是让木筝在平阳王府休养些日子好了,风府到不太适合现在的木筝回去。”
风子清虽然有心想将木筝接过去,不过平王妃说的确是事实,木筝待着平阳王府确是会受到更好的照顾。
“也好,那就让木筝在你们府上多住些日子,等我那边安顿好了,就将人接回去。”
平王妃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将木筝留在身边教养,她哥虽然是个好的,可这后宅的事情还不是女人说的算,风子清就算有心怕是也无从照顾好木筝。
送走了风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