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对外有明面上的老板,但是会所的高层都很清楚,真正的掌权人不是别人,而是陆子羁。
所以陆子羁开口要一个员工的资料,自然是没任何问题。
不到一分钟,经理就已经把孙昕渺的资料完整的放在陆子羁的面前。
陆子羁看了一眼,嗤笑一声:“招人进来,你们都不核实身份的?”
经理被问的一愣一愣的。
核实是核实的,但是也不会每个人事无巨细的核实。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一个灰色地带,这里的员工都是知根知底的。
而孙昕渺这样的,就只是晚上来帮忙过,不会涉及到公司的任何账目和细节。
知道的不过就是当天晚上的有些账户。
而孙昕渺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过来,大概是隔一天才来。
所以谈妥后,就可以直接入职,只要身份证是对的,别的问题就不是很大。
而现在被陆子羁询问的时候,经理不知道陆子羁话里的意思的。
纵然陆子羁是这家会所最大的股东,但是陆子羁从来不会过问会所的任何经营情况。
陆子羁没说话,也懒得和经理再说什么,就直接让人下去了。
经理是一刻都不敢停留,是生怕被再被陆子羁扫到台风尾。
毕竟陆子羁心情不好,是全世界都看的出来的。
而陆子羁看着手里的那张和孙昕渺有关系的资料。
除了名字和年纪还有身份证是对的外,其余的资料,陆子羁一样都能看出来,这都是假的。
呵呵,还是明晃晃的撒谎。
但是又如何?
这种兼职,也不可能涉及到俱乐部的运营,完全不需要背调很多。
再说了,在这种地方,任何人都耍不了手段的,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就在陆子羁低头看着的时候,忽然,外面的包厢门被打开。
服务员恭敬的声音传来:“战总,陆总在里面。“
是战凤来了。
陆子羁的眼神看向了战凤,战凤看了一眼,倒是知道陆子羁现在很清醒,并没当年发生的情况。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子羁倒是也没说什么,而战凤已经朝着陆子羁的方向走来。
陆子羁给战凤倒了酒。
战凤拒绝了:“我开车,我和你都喝了酒等下回去麻烦。”
正确说来,战凤很自律,能不喝酒的地方,战凤都不会碰酒。
这点陆子羁也很清楚,所以陆子羁并没太为难战凤。
战凤的眼神也很自然的看向了陆子羁手中的人事资料。
这下战凤挑眉:”这个财务有问题?“
孙昕渺。
战凤也只是愣怔了片刻,然后就忽然明白了孙昕渺的身份。
这下,战凤没说什么,而是开口问着:“她出现了?”
要知道,当年孙昕渺已经死亡了,而现在,孙昕渺的名字就这么出现在战凤的面前,甚至还是在俱乐部的名单上。
这确确实实是让战凤有些意外。
但当年的事情,战凤知道的并不多。
可战凤觉得,起码陆子羁认定的事情,就应该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了。
所以这是巧合?还真的就是本人?
战凤见陆子羁没开口,也聪明的不说话。
而陆子羁喝了一口酒,才淡淡说着:“是她回来了。当年欺骗我诈死,现在却光明正大的在我下面上班?”
呵呵。
说来还真的是挺嘲讽的。
自己恨之入骨的人,但是却在自己的眼皮下,一直没被发现。
战凤倒是不这么想的:“你这几年,几乎不怎么来会所,偶尔来也就只是商业应酬,很快就会离开了,他在这里上班,是一个财务?”
战凤看了一眼,肯定了孙昕渺的工作内容:“那你们更不会有交集了。”
能和战凤有交集的,都是会所的高层,不然的话,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战凤的身份。
战凤敢赌的是,如果孙昕渺知道陆子羁是这个会所的幕后老板,怕是打死她都不可能出现在陆子羁的面前的。
陆子羁没说什么。
整个人有些沉闷。
战凤见状倒也直接:”现在她回来了,你要做什么?“
总不能再把人控制在自己身边?
但是战凤一时半会摸不透陆子羁的想法。
只是战凤看着陆子羁的时候,倒是也带着一丝的好奇。
一直到陆子羁主动开口:“她结婚生子了。”
战凤点点头:“差不多年纪,是应该结婚生子了。”
难不成还给陆子羁守身如玉不成?
当年的事情,战凤是知道的最清楚的。
不管是陆子羁还是孙昕渺,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但是这种事,战凤不会多干涉。
而陆子羁显然也没多交谈的意思,很快,陆子羁看向战凤:“陪我喝几杯,难得想喝酒。”
见陆子羁这么说,战凤也没拒绝。
很快,两个男人再包房内喝酒。
但是气氛却很安静,偶尔他们会聊上几句,不过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聊着,就天亮了。
陆子羁倒是也没缠着战凤太久,战凤起身离开的时候,倒是淡定的看着陆子羁。
“她回来,你又什么想法吗?”战凤问的直接。
陆子羁倒是低头:“呵呵,当年的账,难道不应该算一算吗?”
这话说的也很直接,不带任何玩笑的情绪在里面。
战凤在陆子羁的眼中,看的见陆子羁对孙昕渺的恨意,只是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