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的姘头给我滚!”
陈晓媚指着门外,仿佛怕被脏了眼睛,不看齐元慎也不看拓跋玉儿。
拓跋玉儿嘴唇抿成一条线,站着一动不动。
齐元慎冷哼一声,“陈晓媚,你以为这还是你的长公主府吗?”
陈晓媚眼神锐利直视齐元慎,“这不是我的长公主府,难道还是你齐元慎的雍王府不成?”
齐元慎只是冷笑,却不答话。
“来人!”陈晓媚冷冷吩咐道,“给我把这二人扒光,扔到街上去!”
下人们却没有动。
陈晓媚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回头催促自己的仆人,“没听见本宫说的什么吗?将他们赶出去!”
仆人们不敢与她对视,心虚的低下头。
陈晓媚难以置信,面上变得异样苍白。
她回头看向齐元慎,却见齐元慎不紧不慢的把玩一缕拓跋玉儿的头发。
“将长公主带下去,”齐元慎无比凉薄,缓慢而残忍的一字一句道“她疯了。”
陈晓媚下意识后退着远离齐元慎。
可她却撞进下人的包围圈里。
一众人缓缓围拢住陈晓媚,堵在她的退路上,却谁都不敢先下手。
陈晓媚面无人色,机械的重复道“你们是我的人!你们是我的人啊!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跟着他?他只是我大梁的一条狗而已啊!你们不怕我弟弟将你们都砍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
眼瞧着陈晓媚就要被自己的人给擒住,却有下人慌忙从门外跑进来禀告道“雍王殿下!王上急召长公主!”
齐元慎闻言,面上的放松神态瞬间消失。
拓跋玉儿也慌了神。
陈晓媚见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弟弟!一定是他听说你们背叛我,为我做主来了!”
拓跋玉儿紧张的咬住嘴唇,不动声色退到齐元慎背后。
齐元慎瞅着来人问道“怎么回事!”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外面来了好些人,看上去···面色不善。”
“你们就等着大祸临头吧!”
陈晓媚兴冲冲的跑出去,这下无人再敢阻拦她。
齐元慎落在她背后,眼神晦暗,对一旁的掌事女官吩咐道“跟上去。”
女官满脸为难,却不敢辩解,只能硬着头皮跟出去。
只是她出去没一会儿,就面色更加难看的又小跑回来。
“王爷!来人说也要请王爷一同入宫!”
这下齐元慎面上终于浮现出慌张之色。
拓跋玉儿见状赶忙上前安抚道“王爷,事情未必如同您猜想的那样遭···”
齐元慎回头瞧着拓跋玉儿,眼神之中并没有宽慰,反而充满忌惮。
拓跋玉儿见状面色僵住。
但她极为迅速的转变过来,仍旧做出一副没有发觉的样子继续说道“王上若是因为您与长公主的家世而召见,此刻必然不会如此···客气。”
她差点就说人家会直接进来绑你了。
掌事女官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符合道“正是呢!奴婢看着来人不像是冲着王爷,倒是对着长公主有些面色不善!”
“哦?”齐元慎眉尾挑动。
他放松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从容走出门去。
“那本王便陪同长公主同去王宫一趟吧!”
长公主府门外的长街之上挤满了百姓,口中尽是些怒骂与哭喊。
“长公主无德!你凭什么抓我们家老头子!”
“骂你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偏偏选几个老实人杀鸡儆猴?!”
“你就是个丧家之犬!”
“草菅人命!无法无天!”
“对!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还我们公道!”
陈晓媚被王宫里的宫人们牢牢圈在中间,惊恐的瞧着这群仿佛随时会冲上来将她撕裂的百姓。
宫人们的面色,并不比暴动的百姓好看。
齐元慎走出府们便先瞧见这样一番景象。
他幸灾乐祸的瞧着陈晓媚,“长公主,看来你的皇帝弟弟不是要为你撑腰,而是兴师问罪来了啊!”
陈晓媚的面色更加难看,她惨白着脸低下头去,目光空洞无神。
“哼,”齐元慎无趣的冷哼一声,对宫人们吩咐道“赶紧将她带走!她走了,人群自然会散!”
宫人们这才找到主心骨,配合着将陈晓媚给护送出去。
一行人来到王宫时早就狼狈的不成样子。
陈晓媚发髻凌乱,几根发钗松松垮垮的坠在发间,身上的华服被扯的破破烂烂,还有许多脏污。
齐元慎却整洁的多。
他若无其事的掸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睨着陈晓媚,笑道“长公主,你猜你的王上弟弟,这次还会不会护着你?”
陈晓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很快,有一人便从大殿外走进来。
这人穿着五龙锦袍,眉眼之间与陈晓媚有几分相似。
他瞧见陈晓媚,眼神中先是极为明显的心疼,然后又深深皱眉。
“姐姐你做的这都是什么事!”
陈晓林走上自己的王座,坐定之后训斥道,“那些百信做了什么值得你如此?竟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下了大狱!”
陈晓媚低下头去,不做任何辩解。
“姐姐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陈晓林头痛的捏着自己的额头,“你可知道,我们陈国之所以日渐强盛,就是因为君民一心,我苦心经营多年,好名声全被你给毁了!”
“被我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