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狂烈的吹拂在这片昏暗的天地,水,夹杂着泥土漫天飞溅的散落在一路阴冷的湿地之上,雷恩口中呼着热气满头大汗的奔跑着,逃亡着,手中紧紧握住那一把碎裂的断刀,仍然心怀恐惧的不知往何处奔逃,惊惶的眼神早已迷失方向不知道东南西北,只觉得天昏地暗,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也不知道暗部为什么会来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王国的最高通缉犯,更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一个邪恶的阴谋,还是遭人故意迫害,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有什么错误的信息,他完全理不清头绪心里面不得而知。

现在唯有一直朝着印象中的那个方向仰头狂奔,什么都不管,早一刻赶到兽人族的领地就多一分安全,早一刻看见人马和翼人战士他就能少一分恐慌,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实在是不敢在外面多待片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触目惊心的状况将突如其来的乍现在眼前,让人心惊胆战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风,继续狂乱的从他耳旁呼啸而过,林,树丛茂密的阻挡在他纷乱的眼前,夜,月光斑驳的透过丝丝叶间,漫天飘零在这片深幽的世界,他不顾一切的奔逃着,不时回头惊望是否有追兵杀来,不时顺着月色的方位揣测回到兽人王国的正确方向,可是天色昏暗,心里记忆模糊,不知道是对是错,不清楚来路为何,只是一个劲的狂奔,尽量远离那一个杀气逼人的是非之地,尽量凭借着记忆中的景物找寻心中的希望,丛林间穿行,直至消失在那一片黑暗的密林间。

辽阔的天空,浓密的乌云,风雨飘摇的怒风草原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吃力的奔跑着,只见他满头大汗已经是气喘吁吁,疲惫的双腿早已摆动得筋疲力尽,雷恩的心中没有什么好想的,只是冲着那天高辽远的草原另一头奋力的跑去。

夜色的天底下,阴云笼罩着月光时明时暗淡淡的照耀着,青草乘着微风摇头摆尾的只剩下一片苍茫,心中的困惑如同泰山压顶般的让人力不从心不知所措,滚烫的热血在身体里炽狂的沸腾,仿佛永远也无法摆脱的禁锢,无时无刻都在灵魂深处积蓄着追求自由的狂热梦想。

飞鸟迎风翱翔在俯瞰世间的那片高天之上,注视着下方微如蝼蚁般存在的一个游动的身影,苍天高高在上根本就对其不屑一顾,不管他来自何方又去向何处,而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

我,究竟是要何去何从

慢慢的,慢慢的,远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枫叶林,高耸的树干生长在枝叶茂密的灌木丛中,滋养,繁盛,一条幽静的林间小路一直蜿蜒前行,两旁开垦的泥土已经长出了朵朵鲜花,沿途点缀着清幽的树林,让人赏心悦目,只闻阵阵鸟语花香。

雷恩来到此处是再也跑不动了,大汗淋漓的后背,气喘吁吁的脸庞,焦头烂额的神情,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使他无法坚持一下子有气无力的瘫坐到地上,背靠着一棵参天的大树,准备歇息歇息再看还有没有力气继续逃亡。

而此时已过午夜十分,好像再过不久便会天明,他转身回头去紧张的望了一眼来路的动静,觉得没有什么异常才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

呼~

夜,出奇的寂静,幽暗的树林只有一片深深地漆黑,林间悄然的阴风嗖嗖的刮过头顶上那片密布的枝叶,阴森,诡异,还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世间的飞禽走兽似乎全都已经进入了沉睡的梦乡,如今只听见一阵阵急促的喘息,缓缓的回响在这片宁静的世界。

雷恩汗流浃背的瘫靠在树下斑驳的草地上,心中仍然记挂着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精灵战士与暗部四大杀手的激烈恶战,不知道他能否逃过一劫,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为何忽然就变得如此的紧迫,更不知道,这未来的未来将要如何去面对。

慢慢的,慢慢的,他想着想着,疲惫的双眼早已经支撑不住困倦的来袭,整个人蜷缩着身体就这样低下额头在惊惶中睡去,手里面仍然紧握着那把破损的断刀,无时无刻都想用它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夜色朦胧的散发着丝丝轻柔的月光,漫天飘零的落叶随风飘散,随风而逝,只有那点点寸光的萤火虫,映衬着华光初现的清幽景致,娇小可人而又安安静静的飘荡在静谧深处的树林之间,轻盈,飞舞,直到夜色给予了它们最美丽的光影,人世间才会有这样如此充满神秘色彩的玄妙景象,令人心驰神往,如痴如醉,感悟这浩瀚天地,聆听着大地的初音

宁静的夜空,凉风悠悠的怒风草原上,一队人马士兵已在宽阔的山丘上安营扎寨,撑起了数个帐篷,搭起了燃烧的火堆,静静的休息着,默默的等待着天明。

山石之上一个美丽的身影飘散着淡淡的青绿色发丝,轻眨着萌动而水灵的双眼,抿含着悸动而优雅的红唇,身披一件宽大而丝薄的灰色斗篷,正在注视着手中一个若隐若现的奇异蓝光晶石。

那晶石只有她半个手掌般大小,但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好像积蓄了天地灵气散发着阵阵的荧光。

玛丽塔从身后慢慢的走来,眼神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她手中的奇物,轻轻的问道:“兰兰,你这是什么?怎么从来都没有见你拿出来过?又挖到的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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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嘟嘴点头,视线始终都注视着手中的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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