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说完拿帕子将沾到手上的墨汁给擦掉,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李德全赶紧起来跟上,走前还对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说:“还不赶紧将地上收拾干净。”
李德全走后,负责御书房的掌事太监,连忙起来催着下面的宫女、太监:“快点,快点!
把地上擦干净了,仔细着点,小心别碰到不该碰的。不然,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云南,平西王府正堂。吴三桂坐在上首看着两旁幕僚说:“京城那边准备的如何?”
“回王爷,峻儿已到京城,人员兵器均已到位,只是驸马爷那边还没联系上。听说公主府四周布满了兵力,出行都有侍卫随行,一时接近不了驸马。”王夕峻的父亲王尚先上前回道。
“嗯!让夕峻想办法联系上驸马,到时等驸马安排,免得乱了驸马布局。至于起事,这事以后再谈,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上次河南的事要引以为戒,咱们手里能用的人越来越少,越是到最后咱们越是要谨慎行事。”
“是!”
众幕僚起身行礼告退,吴三桂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沉思。
小儿子被康熙那小皇帝困在京城,让自己这边多有顾虑。而此事又非同小可,一旦开始,便没有停止的可能,不是大清灭亡就是他吴家被诛。
而且,耿精忠和尚可喜那边还没有消息,如果三王联合,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些。
吴三桂想了想,给耿精忠,尚可喜二人各去一封信。问问他们对如今的清朝廷有何看法,等收到回信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联合。
其实,吴三桂现在还在犹豫,他已贵为异姓王,身份够高,权力也够大。
年纪也大了,考虑的事也多。如今在云南他吴三桂的话比皇上的圣旨还好用。所以,也不太想冒险。
底下的将领吵翻天要起义他都没同意,一直都被他压着。
吴三桂知道他们想立功升官,但这是要掉脑袋的事,不能一时冲动去反朝廷。
写好信,吴三桂叫人将信送了出去。走出书房来到花园里,见到宠妾陈圆圆正在给花修枝,吴三桂面露微笑走上前去握住陈圆圆的手说:“这种粗活为夫来做就行。”
陈圆圆回头微笑,将手里的剪刀递给了他,吴三桂让丫鬟扶她到凉亭里等他,陈圆圆还是没有说话,微笑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凉亭里坐下。
陈圆圆虽然受吴三桂宠爱,但她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也在刚出生时弄丢了。
自从女儿丢失后,她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吴三桂让她做什么她什么,从来不会反对,就像个微笑的提线木偶。
自从,柳玉将二当家的上报之后,便一直关注着二当家的去向。
香料铺一直派人监视着,但这二当家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
这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时宫里传来一个震惊天下的大消息。
皇后娘娘生了小阿哥后不久身亡,刚出生的小阿哥被皇上当场封为太子。而太子殿下也被皇上接到乾清宫亲自照顾,任太皇太后怎么阻拦都没有用。
皇后娘娘去世,整个京城挂上了白幡,所有五品以上官员都要进宫给皇后娘娘哭灵戴孝。柳玉也让丫鬟给她缝了孝衣,鞋面也用白布蒙上。
康熙辍朝五日,除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所有人服素缟,一日三奠。朝夕三日哭灵,后移北沙河巩奉城殡宫,康熙亲送。
三周后,册谥仁孝,谥曰孝诚仁皇后。
由于皇后的去世,整个京城一片素白,下令停止一切嫁娶娱乐。
百姓更是深居简出,以免被官兵以大不敬之罪抓入大牢。
这样一来,柳玉更难找到二当家的人,就连香料铺那边都没有了动静。
而一直躲在公主府的王夕峻,一直在找机会接近驸马爷。可惜,因附马身边保护的侍卫太多而没能成功。
王夕峻为了不被暴露,经常闷不吭声干活,任由府的其他下人欺负。
后来,王夕峻终于想到终附马留言而不被发现的方法。王夕峻和驸马爷都是云南人,王夕峻用他两人都懂的符号代替。
驸马看到符号,便知是父王派人来接他了。这驸马爷一点也不喜欢公主,但为了父王的大业不得不娶公主,留在京城当质。
现在知道王夕峻来了,驸马很高兴,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二人很快约着见面,又经过三个月的周密计划,终于制定了逃离方案。
皇宫御书房,康熙这边也收到了暗卫传来的消息,说附马爷最近经常在夜间出府,去城南的一处无人的小院。
那小院暗卫也进去过,除了驸马和他的车夫,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更奇怪的是,两人进去之后就不见了,一直到三更时分又返回公主府。
暗卫觉这小院不寻常,立刻回来向皇上汇报。
康熙接到暗卫传来的消息,认为吴三桂那边可能有大动作,立刻将柳玉召进宫。
康熙给柳玉另派一队人马,让她立刻带人看住驸马爷。特别是他最近夜间常去的那处小院,查查看这小院到底有何秘密?
柳玉领命,将皇上给她的那队人马分成两队,日夜轮流守在公主府四周。
柳玉自己则守在夜间,因为驸马和车夫每日夜间会乘马车去城南的小院。
想要跟在他们后面肯定不能骑马,只能用轻功跟着。所以这跟踪的事只能柳玉自己去。
好不容易等到夜间,柳玉飞到公主府外面的一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