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昨天晚上在废旧小院见到的二人又是什么身份?
赈灾银的丢失和他们有没有关系?沈时安的死他们有没有插手?
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出现在柳玉的脑子里,想了许久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她身边的人手太少,匀不出人去打听这些消息。
没过多久,马车又开始起程了,柳玉干脆不想那些摸不着头绪的问题。眼前还是先安顿灾民,解决灾民们的粮食比较重要。
柳玉充当运粮官前往灾区,路过的州县都接到消息不敢拦截,花了近两天的时间,一行人才来到了灾情最为严重的光州。
知府得知钦差大人运送赈灾的粮食到达光州,连忙带人从州府衙门出来跪地迎接。
从马车下来的柳玉让他们起身,吩咐他们赶紧把粮食分发给各县,让各县的县令派人搭篷施粥,救治灾民。
知府不敢懈怠,立刻命人将粮食统计好,又从州府的粮仓里添加了三十车,按各县灾情的严重性将粮食重新分配了一番,让人送往各县。
柳玉在一旁看着这些官员忙碌着,没有说话。知府将粮车送走之后才过来请罪说:“下官怠慢,请钦差大人见谅!”
“不用讲这些虚礼,灾情重要。”柳玉摆手回答。
说完柳玉抬脚往知府府衙走去,知府立刻跟了上去。才走了几步,柳玉发现一个让她奇怪的人。
此人二十多岁,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身都是泥巴的官服站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脚上的靴子都已被水浸透,冻的浑身直抖。
柳玉走到他的面前说:“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此人见到面前的身影知道是在问他,便抬头对柳玉说:“下官时河南按擦使范津文,拜见钦差大人。”
“你就是范津文?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先下去换身衣服,别再着凉了。”
柳玉得知他就是范津文,便让他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再来回话。
范津文拱手道谢:“多谢钦差大人!”
柳玉见范津退下后往府城外的方向走去,奇怪的问知府:“范大人为何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回钦差大人的话,范大人住在客栈,此客栈在城门一里处,所以要往城门方向走。”
“哦!你们先回去吧!本钦差也去客栈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柳玉让侍卫赶着马车跟上范津文,让他坐上马车一起去客栈。
范津文劳累了一天,走的实在艰难,也就顺水推舟坐上了马车。
来到范津文住的客栈,柳玉下了马车。眼尖的小二立刻上来将柳玉等人迎了进去,还吩咐伙计把马车赶到后院,给马匹加喂草料。
在小二的带领下走进了客栈,柳玉看了看客栈里的环境,和她住过的福来客栈真的是没法比。
客栈只有一个小院子,大厅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吵的很。
小二见柳玉的衣着不凡,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人,便将他们带到楼上的雅间去。
范津文选的客栈虽然不好,但是他也是住在二楼的。再怎说他也是个三品大员,不能丢了自己官员的身份。
小二把柳玉带到二楼那间最大的房间,柳玉简单的看了一下,里面还算干净。
除了柳玉现在的这间,柳玉还把周围的三间房一起定了,反正她不缺银子,也不乎多定几个房间。
柳玉把另外的两个房间已经做好了安排,其中一间靠着范津文,安排给跟她一起来的何侍卫住。
另外一间做几人议事的厅堂,剩下的那间做吃饭的地方。
范津文见这个年纪轻轻的钦差大人,大手大脚的花银子,心里很不赞同。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但也把她归到鲁智忠那一行去了。
柳玉不知他心中想法,要不然肯定得喊:冤枉,她只是不想委屈自己。
几人各自回房收拾,约定到吃饭时间一起去另一个房间。柳玉进了房间拴上门,去空间泡了灵泉,缓解一天的疲劳。
等时间差不多,柳玉换了一身衣服去了隔壁的房间吃饭。
由于中午的干粮没吃几口,柳玉便在晚上多点了几个菜,还问了范津文的口味。对方回了她一句:“不挑,吃饱就行。”
一句话把柳玉给说咽住了,干脆也不问了,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给他们各点了一道客栈的招牌菜。
跟柳玉一起来的那位姓何的侍卫,倒是看不惯范津文直脾气,跟他呛着说:“钦差大人是体恤我们这么当下属的,不识好人心。难怪被排济到州府来了。”
柳玉见侍卫说的有点过份,连忙咳嗽一声,何侍卫听了连忙住口不再说话。
柳玉见范津文的脸色不太好,忙开口说:“范大人,不要和他这莽夫计较,本钦差知道份你是个务实的官员。
又是从京城调派过来的,很多的工作都受限于当地的官员而不好开展。
这次本钦差受命前来河南救灾,由于时间太短,对河南各地的情况不太了解,能否在饭后给本钦差讲讲现在的情况?”
范津文本不想搭理柳玉,但刚才见他给自己解围,便知这个年轻的过分的钦差。
不是那种眼高于顶那等势九小人,便心里认同柳玉是真的来赈灾查案的。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回到议事厅堂,坐在柳玉的对面说:“回大人,河南的情况比较复杂,下官来到河南的开封已经三年,也才刚摸到一点头绪。
河南大致可以分为三方势力。一方就是以巡府为首的官员,河南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