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见二哥喝了热水,放心了不少。把水囊塞好口,放到一边,又轻轻把二哥放平,才回到火堆旁添柴。
天黑了,二哥现在又发烧了,这柴火更不能灭了,玉娘往火堆里放了一大把柴。然后坐到杨善勇身旁,时刻注意着他的情况。
坐在杨善勇身边的玉娘,没人说话,四周静悄悄的,开始回想二哥今天为什么会发烧?
到今天晚上,玉娘重生回有两天时间了,之前在路上的情况,时间太长她已经忘记了。
只记得当时哭闹了一路,直到被鞑子官兵抓走,饿了几天又被毒打了一顿才不哭。
当时廖叔廖婶被那些鞑子官兵杀死后,自己和二哥被官兵抓走,二哥想要救她被鞑子打断了双腿,扔到其中一个鞑子的马上。
后来自己被押在马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再后来就没见过二哥了。
才被关着时,自己哭闹被打了一顿,后来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无论自己怎么哭闹也没有被打。
只是改为不给饭吃,连续饿了几天自己才没再哭。
现在鞑子官兵没有找到他们,躲过被抓走的命运,为什么二哥会发烧呢?前世二哥是不是也发烧了?
其实,前世杨善勇被打断双腿后来确实发烧了,官兵把他往大牢里扔就没在管他,没多久就病死在牢里了。
杨善勇会发烧是因为这一路担心受怕,又饥寒交迫,得不到休息才会发烧的。
这次虽然躲开了鞑子官兵的搜捕,却劳累了一路,所以杨善勇还是和前世一样发烧了。
玉娘不知道二哥发烧的原因,只能不断的往火堆里添火,保持山洞里的温度。
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摸一下二哥的额头,喂里点水,希望热度快点退下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水囊里的水越来越少。
他们之前有三个水囊,廖叔廖婶带走一个,余下的两个水囊原本都是装满的,现在只小半囊了。
二哥发烧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自己又不能离开去找水。
其实就算能离开玉娘也不敢出去,夜晚的山林太恐怖了。
就她这小身板,碰到狼群都不够那些畜生塞牙缝的。
玉娘既担心又害怕,坐到杨大勇身边,用身体托着把二哥抱在怀里,希望能分散点二哥身上的热度。
前世玉娘长到十六岁,虽然知道散热要用凉帕子敷在额头。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身边根本没有凉水,就连喝的水也就剩小半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天亮。
玉娘就这样一直抱着二哥,夜里实在困的不行,迷迷糊糊中睡着了,一直到天亮,廖叔廖婶两人也没有回来。
玉娘被山洞外的鸟叫声惊醒,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二哥的情况,发现二哥发烧的症状,虽然没有加重,但也没有减轻。
面前的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灭掉了,玉娘轻轻把二哥放平,自己连忙跑到火堆前,想要把火点起来,可惜自己人太小,打不着打火石。
玉娘泄气的把打火石扔到一边,来到杨大勇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二哥,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廖叔廖婶一夜没有回来,我好害怕。”说着就哭了起来。
也许是听到妹妹的哭泣声,杨善勇突然醒来了,抓住玉娘的小手轻声说道:“妹妹别怕,二哥起来陪你。”
“二哥,你终于醒来了。昨天你发烧昏迷了,我叫了许久你也没醒,现在好些了吗?”玉娘开心的扑到杨善勇的怀里说道。
杨善善只好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轻轻拍着玉娘的后背说:“昨天可能受凉了,烧的迷迷糊糊醒不过来,现在好多了。”
玉娘见二哥醒来,心中的担心少了许多,又把廖屠夫二人一夜未归的事告诉杨善勇,还告诉他昨天听到的狼叫。
杨善勇听了心里也很担心,可他现在病中,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没法外出找他们,再说他也不放心妹妹一个人留在这,一起出去找更不行。
只能安慰玉娘:“妹妹,廖叔武艺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待在山洞里不要出去,万一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玉娘不是真的六岁小孩,二哥说着她听着就行,二哥现在病着,不能让他担心。
她没告诉杨善勇,他们的干粮不多了,水也快没了。她想等二哥睡着,自己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蘑菇这些吃的。
杨善勇见妹妹点头就放心了,让她好好的待在山洞里,等他好些再出去找廖叔廖婶他们。
坐起来说了一会话,又没有吃东西,杨善勇本身就病着,又饿的发晕。
他想把那些干粮留给妹妹吃,便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躺回石头上,没过一会又晕过去了。
玉娘从没照顾过病人,见二哥躺回石头上,还以为是睡着了。
她把仅剩的两块硬饼子放到杨善勇的身边,又把有水的那个水囊和饼子放到一起。
把山洞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8つ昧朔诺娇拷火堆的那边。
锅和木碗什么的放到另一边,又给杨善勇把棉衣盖好,走之前拿走了另一个空的水壤。
出了山洞,玉娘选了一个方向走了出去,太阳刚刚升起,还没照到树林里,再加上玉娘人小,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况,所以她也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玉娘拿着水囊往平的地方去了,她没有在野外生存的经验,想着蘑菇这些应该长在平的地方,所以就顺着草低的地方走。
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