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小苏、小欣,我们走。”
苏凡望着大腹便便的甄勇军,确实觉得这人说话怪怪的。
话里话外,似乎在给吴大彪说话,想要说服柳正业放弃和颐堂,交由那吴大彪。
甄勇军连忙起身来,劝阻道“哎,师哥,你怎么说急眼就急眼了,我就顺嘴一提。”
“师兄,还真是跟当年的师傅很像呢,眼睛里半点也揉不得沙子。”
柳正业压着火气,直言道“勇军,这席话要是搁在十几年前,还在和颐堂学艺的时候,我可能直接一巴掌就给你打过去了。”
“你不想想,吴大彪为什么叫‘吴疯狗’。”
“这种人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这种眼睛里只有钱的小人,我能放心把和颐堂交给他嘛。”
“和颐堂,跟那些吃食能一样嘛,它买得是药,治得人,这中间能掺得半点假嘛。”
“你或许不怕,我还怕下去后,没脸给师傅交代呢。”
甄勇军放低了姿态,只能一个劲儿地劝着,直言是他自己一时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
好说歹说,终于是把柳正业给留了下来。
经历这场小风波,甄勇军避重就轻,只是回忆往昔的师兄弟情谊,关于和颐堂的事情,不在发表任何的意见。
这样,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随后,饭菜很快就上桌,蛮丰盛的。
苏凡和李欣也插不进去两人之间的叙旧,就是闷头吃着,时而应付似的举起酒杯小酌一口。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师兄,这两孩子是?”
甄勇军喝得微醺,视线落在苏凡和李欣身上。
老柳头拍了拍吃的满嘴油的苏凡,略带得意道“这是我最近交的往年交,苏凡,重开和颐堂的事,他出了很大的力。”
“这是李欣平行倒也端正,尚处于考核期。”
甄勇军正正身子,看向李欣,道“这小家伙我记得,好像就是前阵子,被咱们柳派分筋挫骨的手段,卸掉了手臂的那个孩子吧。”
李欣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我。”
甄勇军将视线落在苏凡身上,面庞多了一分笑意,道“那这么说来,使出分筋挫骨的就是你了,还真没看不出来啊,这件事可难到很多老中医,后生可畏啊。”
“来,两位后生我以柳派传人的身份,我敬你们一杯。”
苏凡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龙虾,跟着李欣站起身来,以晚辈的身份,分别与甄勇军碰了一下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气氛到这一步,苏凡忍不住问出了心中压抑很久的问题,“甄师叔,我很好奇,您和师傅同是柳派传人,当初师叔为何没留在和颐堂,而去了中医院。”
原本就是一句随口之言,苏凡也没有其他的意思。
然而,他的话说出来后,柳正业和甄勇军两人的神情,不约而同地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甄勇军,神色明显有些窘迫,举着酒杯愣在当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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