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你不知道,我有很重的强迫症,最看不得乱七八糟、毫无规整的东西。”
“今晚,我要是不把它们弄整齐,估计得睡不着觉了。”
苏凡自然知道对方逃跑的意图,见李欣这么说,也就不去点破“那你忙着,我最近失眠,就在这里看会儿书,不会打扰到你吧。”
李欣肉疼地应承着 “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有苏哥做伴…还热闹呢。”
见状,苏凡搬来小板凳,坐了下来,研究起分筋挫骨。
望着苏凡就像是旧社会里的监工头儿一样,坐在旁边盯着,李欣心里暗自叫苦。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自己把自己给强迫症了。
他硬着头皮,也得码砖头了。
过了一会儿,苏凡道“李欣,你这强迫症也不算严重啊,你瞧瞧那边乱七八糟的,我看着都不舒服,你就没反应嘛,莫非你是”
坏了,要穿帮。
李欣急忙道“唉,还真是啊我怎么没瞧见。”
“哎呀,我受不了,开始有反应了,这心跟猫爪似的。”
“重码,必须重码。”
然后,李欣打碎牙齿和血吞,重新码起来。
“嗯唔,好多了。”苏凡点了点头,又道“不过,那边……好像也不怎么齐啊。”
李欣“重码,必须重码。”
李欣撅着屁股,又忙了起来。
苏凡“额,这里是不是差点意思?”
李欣“重码,必须重码。”
接着,李欣苦着脸,继续跟砖头较劲。
深夜,耗了两小时,李欣终于把砖给码齐。
这一趟,李欣累得就跟孙子似的,大汗漓淋。
他嘴上却说着“嗯唔…舒服多了,我终于能睡个舒服觉。”
苏凡憋着笑,平静道“嗯,祝你有个好梦。”
等李欣屋里黑了灯,苏凡强撑着的精神状态,立即就有些扛不住,那些楷体字早就模糊得跟蝌蚪一样,似乎在纸上游荡呢
装模作样待了一会儿,苏凡溜回房间,沾床就呼哧大睡起来。
又过了两小时后,天色蒙蒙亮起来。
李欣再次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溜了出来,得意道“想跟你李哥耗,还嫩呢,这些年…我搓麻将,三天三夜不睡都是常事”
“哎,小李,是起夜嘛?”
柳正业提着裤子自茅舍里走了出来,熏得整张脸都黑了,鬼知道他在这里蹲了多久,反正,瞧着是半点也没有大解后的轻松。
李欣望着柳正业,内心崩溃的。
不待这么玩的,这算是轮流值班嘛,这谁抗的住。
“是呀,解手,我解手。”李欣暗自安慰着就是巧合,走进了茅舍里面,打算等柳正业回屋。
半个小时后。
李欣扶着墙,摇摇晃晃,从厕所走了出来。
脸上被熏成了麻花状。
蹲厕所,蹲得腿麻,终究是没能耗过老柳头。
李欣“柳爷,精神挺好的哈,还没睡呢。”
柳正业道“小李啊,我好像着凉了,有些闹肚子,快些回去睡吧,再过个把小时,天就该亮了。”
李欣又困又累,彻底打消了翻墙的念头,回到房间里。
“啊早啊,你们睡得还好嘛?”
“早啊睡得还不错。”
“别提了,我昨夜闹肚子,折腾一宿,困死我了。”
清早,三人带着熊猫眼,在漱口区域相遇,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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