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暖怔怔的望着手中的捧花,环顾了一圈四周。
粉色的玫瑰花铺满了会场,温馨美好。
婚礼中央的t台,却只站着她孤零零一人。
她,重生了?
呼吸窒了一瞬。
视线落及台下坐着的母亲梁华身上,夏云暖眸底瞬间血色翻涌。
她的好母亲,可真是好久不见!
上一世,她被母亲诱哄着替姐姐嫁入盛家,为的,就是窃取盛家的机密。
仗着与盛家的婚约,她成了那枚棋子,她最敬重的母亲,就这样不断利用着她。
可惜,她被所谓亲情蒙蔽了双眼,就算明知那是火海,她也跳的心甘情愿。
拿到盛氏机密的那一天,她被送入了监狱。
最后,她落了个葬身监狱的下场。
“你看她,真可怜,这夏家也太狠心了,怎么舍得把女儿嫁给这种人。”
“可怜什么?她可是嫁入了盛家!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盛家那位,可是双腿残疾的主。”
台下的八卦声不绝于耳,夏云暖却充耳不闻。
真好,连老天都在帮她。
唇边勾起一抹莞尔,径直扔掉手中的手捧花。
“今天的婚礼到此为止,各位自便。”
清冷的女声淡淡在婚礼会场响起,众人错愕的望向那道身影。
夏云暖扫了一眼觥筹交错的婚宴,潋滟的水眸里哂笑意味愈发浓重。
她走的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眷恋。
没有新郎新娘的婚礼?!
真是荒唐!
梁华没想到素来听话的女儿居然会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闹出这种事,忙起身去追赶。
追出去,却发现夏云暖早已不见踪影。
不多时,盛家后院。
夏云暖穿着婚纱爬上墙头,与墙下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迟迟没有动作,夏云暖撇了撇嘴,从墙上一跃而下。
盛霆寒瞧着那抹矫健娇小的身影,眸色渐沉。
这个时间点,她不应该在婚礼上么?
盛霆寒漠然如冰,似在静候她的表演。
“我们,谈谈?”
夏云暖笑的温柔,笑意却不达眼底。
“谈什么?”
盛霆寒话音冷漠,转身便欲操控着轮椅离开。
“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我也不愿意嫁给你,但家命难违,我们就……”
没等她说完,盛霆寒眼皮轻掀,脑海中蓦然涌出她拿着婚约撒泼打滚逼婚的架势。
她的不愿意,从何而来?
盛霆寒斧凿刀削般的面庞浮现一抹不耐,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厌恶。
“没兴趣。”
这个女人的把戏,他实在厌倦。
“堂堂蓝星的创始人s,这点耐心都没有,真让人失望。”
夏云暖拦住了他的去路,静静站着,整个人肆意又慵懒。
她盯着面前坐在轮椅上其貌不扬的男人,心底啧啧称叹。
盛霆寒,盛氏唯一继承人,掌握整个封城的经济命脉人,更是神秘组织蓝星的创始人s。
可惜上一世,两人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以至于她死后,盛霆寒都命人扒了她的坟,想让她死的不得安宁。
看来,是真恨极了她。
熟悉又陌生的代号传入耳,盛霆寒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纤细的天鹅颈高扬,那双湿漉漉的鹿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挪不开眼。
这副模样,倒与她之前大相径庭!
盛霆寒狭长的黑眸里暗潮汹涌,良久,喉头上下滚动,轻启薄唇。
“去我房间谈。”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夏云暖眉梢微扬,大步迈进。
“砰——”一声。
那是她的后背撞上墙面的声音。
纤细的脖颈上瞬间覆上一只大掌,不带丝毫怜香惜玉,蓦然用力。
盛霆寒眸子一眯,周身气势森寒彻骨。
这个女人怎会知道他的身份!
而且,看她这模样,似乎一点也不诧异他能站起来。
思及此,盛霆寒面色愈发的冷。
窒息感传遍全身,夏云暖却笑了。
她轻轻的拍了拍那只大掌,示意他松开。
“你究竟是谁?”
冰冷的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夏云暖不答,径直反扣住了他的皓腕,稍一用力,盛霆寒瞬间变了脸色。
他刚想用力挣脱,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别动哦,不然这手腕断了可就不好接了。”
揶揄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可盛霆寒深知,她不是在开玩笑。
夏云暖见他老实了,这才松开了手,轻轻一抬,盛霆寒这才觉得剧痛感消散了些。
“怎么说现在咱们两也是夫妻了,一条船上的人,平心静气的交谈有这么难?”
夏云暖拍了拍手,精致的小脸上玩味萦绕。
盛霆寒敛了怒意,这才正眼瞧了她。
“不是都说夏家的大小姐不学无术,是个废物,现在看来,倒是传闻有误。”
“彼此彼此。”
两人一来一往,互不相让。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四目相对,彼此眼中的算计清晰可见。
“我们合作吧,我帮你拿回你应得的,我只要你把这段婚姻维持到把夏氏破产那天即可。”
夏云暖背紧贴着墙,仰起头望着他,眸子里,似载着万千云暖。
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大跌眼镜。
盛霆寒闻言,眉梢紧凝,夏云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