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有些恼火的看了刘芳一眼,责备对方不该把这种隐秘事情说出来。
因为证人已经被说服,同意合作,而慕容落雁那边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得力干将已经被控制,那个证人本就是在魔都出差的。
如果这一消息被赵青山泄露,这一底牌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证人?慕容落雁的助手?”赵青山也不隐瞒自己对证人的兴趣,很直白的问道。
没有谁回答这个问题。
“想要掀翻慕容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依我判断,赵总受制于慕容落雁是真的,如果有赵总策应,成功的几率至少能添两成。”
刘芳揭开了这次夜谈的目的,目光炯炯依次与几人对视而过,而后缓缓说道“唐总的杀父仇人确认无误,就是慕容落雁,然而慕容落雁作为慕容家唯一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继承人,要对付慕容落雁就等于对付整个慕容家,而慕容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各位都有所了解,此次合谋,唐总已然是赌上了身家性命。”
“薛总家破人亡只能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度日,罪魁祸首就是慕容峻,薛总自知时日无多,筹备几年只等蓄力一击,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歌可泣。”
“赵总曾被慕容落雁囚于牢笼不见天日,以猪狗待之,又几次受刀刺之伤,至今还受其制约,杀她之心怕也不小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赵青山脸上。
而赵青山却在想,唐武的遭遇是确认的,薛圳的老家却是在东北,而且据他手下那名枪手所说,薛圳是因为得罪的人太多,被人合伙做局了。
这怎么又和慕容落雁她老子扯上关系了?
而且薛圳真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家伙贪生怕死到极致了。
仇人的仇人未必是朋友,赵青山不了解刘芳三人,更别提信任了。
假如是普通的赚钱亏钱的买卖,大可以在掌握一些基础信息后试一试,毕竟做生意是看得着的,而且有白纸黑字的合同。
表面上在坐四人有一致的目标,其实不然,谁不都清楚其他人是不是在打其他算盘。
他还是坚持认为,作壁上观才是最香的。
面对慕容家那种庞然大物,落井下石的风险一点都不小。
且看他大厦将倾,又何必将自己当成石头掷于井中呢?
赵青山不是害怕慕容家族能力挽狂澜,而是不愿意自己不明不白的成为了陪葬品。
“那么刘总是因为什么呢?”赵青山决口不谈自己。
至于刘芳是如何知道自己那些遭遇,既然有了慕容落雁的左膀右臂在手,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了。
甚至于杭浙慕容家,本就有刘芳的眼线。
“因为
慕容家大势已去,慕容峻如在锅中,谁添一把火谁就能分一杯羹。只是这第一把火,就要烧得他筋疲力尽出不了锅,这把火我们来烧,烧好了大功一件绝无后患。”刘芳煞有介事道。
“慕容家怎么了?”赵青山问道,虽然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
“地幔生物的入侵,军政高层必然会频繁调动,在此过程中,有太多人来不及收拾尾巴。京都慕容家只是其一,覆巢之下无完卵,慕容峻出自京都慕容家,当京都慕容家四面受敌,慕容峻岂能不受牵连?况且慕容峻一大堆黑乎乎的老底,也是政客们扳倒京都慕容家的筹码之一。”
刘芳轻松说道,很显然这样的消息不是一般人能够获取的。
当下刘芳已经和唐武薛圳统一了阵线,这些消息自然已经和两人说过了。
合作的前提也在此。
京都慕容和杭浙慕容遭逢大难,是吃肉喝汤的大好时机。
“刘总是做大买卖的人。”赵青山仿佛说了一句题外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表态。
“到了我这个份上,再多赚一个亿两个亿,其实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只是有些买卖,做了是人情也能赚钱,不做就是得罪人,所以我也是勉为其难,这笔买卖不做也得做。”刘芳吐槽道,言语中说的是自己的无奈,可未必就没有威胁赵青山的意思。
“买卖太大,我做不来。”
赵青山眉头紧皱,而后举起酒杯道“今夜所闻赵某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句,至于合作,还请几位见谅,实在是赵某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话不是托词。
杭浙慕容家尚且是土皇帝,京都慕容家更是庞然大物,脑子发热才会和一帮不熟悉的妖魔鬼怪一同入场,加入“讨伐”慕容家的行列。
假设刘芳所言属实,这是一笔他不得不做的买卖,那么涉及到的层次就很恐怖了。
其实这也是必然的,京都慕容家,那可是功勋家族,近二十年就有两个掌舵人在辞世时,上过国家电视台新闻频道的讣告。
而名义上脱离京都慕容家的慕容峻,也绝不仅仅是几十亿身家可以衡量的,到了一定的社会层次,金钱的作用不再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刘芳如此,慕容峻亦是如此。
政客们要政绩要抢位置,那是文斗。
这几位可是打算掀起血雨腥风的,一旦踏上贼船,就下不来了。
猥琐发育挺好的,为什么要踏上贼船,不知死活的踏入那些大人物们的视野?
躲都来不及。
“男儿在世,自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在这乱世之中,赵总连落井下石都不敢吗?”薛圳鄙夷道,和刘芳以及唐武一样,对赵
青山举杯的动作视而不见。
“薛总倒是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