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看着两人的神色,白玉儿颇觉古怪,刚想询问难道两人早就认识,就突然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的开场白。
只不过奇怪的是,异口同声之后两人又再度沉默。
李蝶飞心神混乱,手足无措,她设想过两人偶遇的种种情形,也许是在咖啡厅,她会笑着举起咖啡杯,然后优雅的结账离开。
也许是在哪个路段他开着迅捷者利剑她开着七星qq,谁也没有打开窗户,但他们会隔着两道车窗相视一笑各自奔往各自的方向。
又或者是在哪家服装店,他陪伴着他的妻子精心的为妻子挑选着衣服,她躲在一旁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溜走。
可是不论是什么样的设想,她都始终记得她要许沉鱼转告给何晴的那句话,遇到他,她就会转身离开。
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挪不动脚步,为什么会嫉妒白玉儿挽着穿得很隆重而正式的他,恨自己不能优雅大方的朝他一笑。
“再见。”她终于说出口。
落荒而逃。
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下一秒就无声哽咽,不敢去看身后的他,好像这样就不会被他发现自己的狼狈。
只是内心还有另一个她,在等待着他来搀扶,说上几句安慰的话,给冰冷的她送上一些温暖。
然而,最终扶起她的是白玉儿,她用那模糊的视线偷偷瞄了一眼,然后找遍了视野所及之处,可是那个男人已经不知所踪,擦了擦泪水,还是找不到他的身影,刹那间浑身冰冷刺骨,为什么?
那个男人冷漠到连一个背影都没来得及给她留下。
她仿佛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般被白玉儿搀扶着,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才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
看着李蝶飞这副模样,虽然不敢置信,可白玉儿不得不相信,两人之间肯定发生过一些难以忘怀的故事。
白玉儿尝试着安慰,李蝶飞却双目无神没有了灵魂也失去了骨头,瘫坐着始终对她置之不理。
看到李蝶飞这副可怜模样,白玉儿也是心有戚戚焉,忍不住说道:“他那么薄情寡义,你又何必这样呢。”
听到这句话,哭成了泪人的李蝶飞马上止住了泪水,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事情,站起身来重振旗鼓。
然而却力不从心,如果不是白玉儿搀扶着,在她起身的那一秒差点又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
两人走得很缓慢,白玉儿以为她是要去找赵青山,然后狠狠的泼一杯酒水在他身上,说上一些狠话譬如一刀两断形同陌路之类的。
可是李蝶飞却向她询问洗手间在那里,语气平淡完全不像是要发狠。
在洗手间作为东道主的白玉儿也一直陪着,生怕李蝶飞出现什么意外,到时候她可没法向李家交代,为了安抚这位李家大小姐,白玉儿甚至不惜说了一大堆赵青山的坏话,对她而言,魔都这个李家可比帝都那个李家更加有益于白家。
如果有机会和魔都的大地主李家进行一次深度合作,兴许就能让白家稳固在魔都乃至周边地区的利益。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李蝶飞因为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而让这个潜在的机会偷偷溜走呢,更何况她是真心想和李蝶飞成为朋友。
镜子里李蝶飞的表情很平静动作也很轻柔,不管白玉儿说什么她都没有回应哪怕一个字,慢吞吞的重新画着妆。
直到整理好自己,走出洗手间时她才平平淡淡道:“谢谢。”
白玉儿笑着说不用谢,突然疑惑道:“李小姐,你去哪?”
朝大厅相反方向走去的李蝶飞头也不回道:“想和白小姐聊几句。”
白玉儿一愣,高兴不已,她当然乐意和这位李家小姐私下交流一番,哪怕是听李蝶飞倾诉,然后走到楼梯口窗户旁李蝶飞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感到深深的不解。
“我不太喜欢听人说我男人的坏话。”李蝶飞双手抱在一起,注视着大魔都的繁华夜景。
“他不是结婚了吗?”白玉儿陪着她站在窗口,疑惑道。
“那就换个说法,我是他的女人,和结不结婚没有关系。”李蝶飞面无表情道,她对白玉儿的第一印象很好,否则也不会答应她的聘请。
但现在,她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反感,而让对方知道这一点是她们这场谈话的前提,免得白玉儿琢磨不出她的意图。
白玉儿纵容口舌如簧,此刻也只能无言以对,只能尴尬的点着头。
对于爱情这个话题她向来敬而远之,因为自信如她也没有把握去掌握,再看看眼前这个可怜的天之骄女,不也同样掌控不了自己的爱情吗?
白玉儿甚至想到了凄惨这个词。
“白小姐,请问他和白家慈善基金会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和你是什么关系?”李蝶飞自顾自点上一根烟,很直白的问道。
“他就是基金会的秘书长,我和他,怎么说呢,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吧。”
白玉儿如实说道,惊讶于李蝶飞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抽烟,或者说女孩更贴合一点。
虽然接触不多,但白玉儿很笃定的认为这样的女孩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别说抽烟,恐怕连酒杯都很少去触碰。
是因为赵青山吗?抽的烟都是一样的,白玉儿很想建议一句女孩不适合抽这样的烟,又怕引起不必要的反感,索性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我会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继续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