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怔了下,“刚才我说那些话,只是想同你说,今日的事是意外,无人陷害我。”
“王爷在与人说话时,经常这样曲解人的意思吗?”
江凌衍脸色沉了下,明显不想再跟云落讨论这个问题,出声问道。
“听人说星宛的哮喘根治了?”
云落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关心容星宛,但还是回道,“是根治了,但与我无关。”
“本王也没说与你有关,王妃急着否认,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江凌衍定眸望着云落。
云落脸色淡淡,“只是今日解释了很多遍,怕王爷问,便直接说清楚了,王爷没误会,自是最好。”
江凌衍淡漠的“嗯”了一声,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云落准备找个理由下逐客令的时候,他突然又道,“在星宛的生日宴上,你是不是和子沐起争执了?”
云落反应过来,他今日特意来她房里,不是关心她,也不是为了问容星宛,而是为了萧子沐。
“他是中宫所出的皇子,我怎敢与他起争执?”
江凌衍淡声道,“今日本王与陛下议事出来,正好遇见了子沐,他脸色很差,说是在容亲王府与你拌了几句嘴。你与他因何事拌嘴?”
云落是真的没想到萧子沐会和江凌衍说这个,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抿了下唇,她出声,“殿下不愿意接受现实,我就跟他说,人要珍惜当下,切不可一直纠结于已经成定局的事实,而错过了真心待他之人。”
“郡主对他痴心一片,可他却看也不看一眼,我不过是替郡主委屈。”
江凌衍听她这么说,横在心头的巨石落了下来,突然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她若是对萧子沐有意,当初殿前选夫时,直接选萧子沐就是了。
“王妃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往外走走。
正遇上蹲着晚膳进来的锦书和知念。
锦书和知念看到江凌衍,连忙退让到一旁,福身行礼。
“王爷。”
江凌衍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大步离开了。
进了屋,云落在看到锦书后,出声问,“你身子如何了?”
“王妃给的药十分管用,奴婢勤换了两回药,现在已经不疼了。”锦书笑着回,满心满眼是对云落的感激。
知念站在桌旁摆菜,目光沉了又沉。
服侍着云落吃完饭,又伺候她洗漱完,知念对锦书道,“锦书姐,你的伤还未痊愈,今日就由我来守着王妃吧。”
其实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知念做的比较多。
锦书感激道,“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等我身子大好了,就换回我,你好好休息。”
知念笑着应下,等送走了锦书,她在门外又站了会儿,才走进屋里来。
屏退了屋里的其他下人。
云落见状,看了她一眼,提步走进里间。
知念跟着走了进来,
云落应了声,她刻意支走锦书和其他下人,就是准备向云落坦白。
“请王妃恕罪,奴婢会武功的这件事并非是有意隐瞒。”
云落在床边坐下后,目光沉冷的看着她,“隐瞒还有无意的?”
知念一噎,硬着头皮道,“奴婢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父亲特意找了武师教授武功,以便强身健体。后来虽然家道中落,但练武成了习惯,没事的时候也会练一练,故而会些拳脚功夫。”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看着云落的脸色。
跳动的烛光里,云落的面容有些模糊,“幸而你会拳脚,不然下午我们真的从空中摔下来,那会失了王府的体面。”
“你会武功,我并不怪你,只是你应该提早告知。”
知念低头,“王妃说的是,只是因为奴婢平日只做些杂事,用不到武功,久而久之,自己也淡忘了。下午若非情急,担心王妃受伤,恐怕也使不出来。”
她只能把话说到这里,剩下的已经不能再说了。
云落知道她的话都是真的,只是依然有所隐瞒罢了。
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失去本心。
云落也不再问了,“今日的事,就这样过去,你会武功的事,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你下去吧,我这就睡下了。”
知念没想到云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脸上怔了怔,感激的应声。
“是。”
待云落呼吸匀长后,知念吹了灯,转身往外走去。
云落是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安稳。
她恍惚梦到自己正站在一棵离海棠树不远的地方,周围雾气弥漫。
那树下站着两个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云落往前走了两步,终于看清,男子是萧子沐,女子因为蹲在地下低着头,看不清容貌。
因为离得近了,她听到了萧子沐满含深情的话,“我此生必不负你。”
女子蹲在地上,专心致志用树枝逗地上的蚂蚁,听到萧子沐的话,头也不抬,语气中满满的不在乎。
“什么负不负的,不过就是不小心抱了一下,不用你负责。”
云落仔细看去,萧子沐比现在要年轻一些,更加的意气风发,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他的眼神要比现在清澈许多,看着未经世事。
“我抱了你,你就是我的人,我会对你负责的。”
女子也不由来了气,“你啊,从小就这样死板,什么事都用些条条框框圈着自己,好生没趣。”
“可是……”萧子沐还想说什么,刚开口就被地上那人打断。
“你别说了,我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