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这时,有人来报说收拾伤兵的时候带回来了两个土龙坎的士兵,但伤势较重,怕难以救回,请示是否需要抓紧对其进行盘问。
陶臣末一听,赶紧领着众人前去查看,要是真能从其口中问出些关于土龙坎的消息,也可能会有用处。
陶臣末等人刚到,却见几名医官叹着气。
“什么情况?”魏文忠问道。
“这两人被刺穿了脾脏,没有抢救过来。”
“什么,那你们可曾盘问他们有关土龙坎的事?”
“这二人伤势太重,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我们本打算将其伤势进行控制之后再行问话,可还是晚了一步。”
见这二人已经无用,陶臣末等人也只得悻悻离去,几个士兵便也将这二人抬出去准备就地埋了。
“等等。”任蒹葭突然想起了什么。
“夫人有何发现?”
“将军,我在想,有一个办法倒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这二人的甲胄我们先留下,依照将军的意思,今后我们还会数次进攻,我在想,到时候不妨找两个机灵的人穿上这甲胄趁交战之机混上土龙坎,暗地打探一下这山上的布防以及其它对我们有用的消息。”
“夫人妙计,我看可行。”
“混上去倒是容易,可每军人员都有编队,如若遇到整队列兵,轮值巡防也很容易被发现啊。”魏文忠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有一种人便不会列兵,也不会轮值。”任蒹葭微笑道。
“伤兵!”魏文忠恍然大悟。
“不错,伤兵。”
“既然如此,那我去。”王立阳立即请命。
“我也去。”魏文忠也赶紧说道。
陶臣末想了想,说道“文忠,你挑一个机灵的人,随你去。”
“为啥不是我?”
“你出战意愿最强,我需要你留下来激励士气,发动进攻。”陶臣末笑道。
这么一说,王立阳竟有几分高兴,魏文忠无奈的摇摇头,他的这位大哥只有能打仗,什么事都好商量。
注意打定,魏文忠便挑选了一个手下,开始准备。
第二天戌时,天已泛黑,陶臣末再次整军进攻,为让魏文忠等人潜入敌营,这一次的进攻相当猛烈,陶臣末特意安排了长矛进攻,挑落了不少土龙坎的守卫,眼见时机差不多了,陶臣末便又鸣金收兵,魏文忠及其手下便穿着敌军甲胄躺在了地上。
待陶臣末退去,土龙坎士兵开始收拾伤员,魏文忠二人便顺利的被抬上了土龙坎。
对于陶臣末这种看似毫无目的的攻击,曹静荣很快便参透了其中的用意,他知道陶臣末意在麻痹守军,伺机而动,所以他叫来左右,下了严令,不管陶臣末什么时候攻打,也不管每次有多少人进攻,都要将之作为最后一战来打,若有松懈,无论何职,皆以军法 论处。
魏文忠被抬进伤兵营,有大夫要过来治疗,他便示意自己伤情不严重,让他先去救其他人,陶臣末两番强攻,土龙坎也伤亡不小,医官们自然也乐意遇见魏文忠这种人,所以也没过问便自行忙去了,魏文忠与自己的随从假意自己包扎,然后便混在各色伤兵之中等待机会刺探敌情。
两次进攻,让陶臣末又多了一些主意,这土龙坎守军居高临下,短兵相接,云卫讨不到任何便宜,要想与敌军处于同一高度公平较量,只有在兵器上下功夫,送魏文忠上山这一次,长矛阵形起到了关键作用,退回本营之后,陶臣末便即下令将所有长矛、长戟、长戈集中来用,数量不够的便制作竹筅辅之,并将战术交予任蒹葭、王立阳,之后再由这二人负责率兵演练,良祛则在各部奔走,尽量筹集更多的兵器、人员。
入夜,魏文忠与其随从相互搀扶着大摇大摆的在各自忙碌的士兵中穿行,尽量沿着土龙坎的防线行走,中途也遇到几名士兵的盘查,劝解他们好生养伤不要四处走动,魏文忠只是唯唯解释说是大夫让他们多走动,有利于恢复,以便很快参战,如此一说,几个卫兵也未再过多盘问。
约在辰时,众人正疲惫不堪,山脚下却又想起了阵阵喊杀声,魏文忠瞬间清醒,他知道肯定又是云卫开始进攻了,这土龙坎士兵也反应迅速,很快便集结在了防线之上,此刻形势紧迫,正是继续打探的好时机,魏文忠立马招呼随从开始在山中转悠,天虽未明,但各防事位置隐约可见,奇怪的是下层防线兵员堆积,紧张备战,但山中更高处的守军却几乎未动,魏文忠想上前查探,却被几个守卫拦了下来,魏文忠突然怒道“小的们虽然受伤了,但为何不让我们参战,我要去找上将军说理。”
这守卫本来很警惕,突然笑道“我说兄弟,你急什么急,来了这土龙坎还怕没有仗打,规矩就是规矩,曹将军有令在先,下坎将士就算战死,没有他的亲准,任何人都不能前往上坎,更别说你只是为了请战,如此上去,怕是讨不了好果子吃。”
魏文忠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说道“上将军找不着,那咱们自己上阵杀敌去。”说罢便带着随从急匆匆的往回走,这随从也是机警,也跟着气冲冲的埋怨了几句。
前面几名守卫无奈摇摇头,其中一人说道“我们被困在这儿一个多月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傻子想迫不及待上阵杀敌?”其他几人无语,只是带着几分嘲笑的摇摇头。
虽只有一两次试探,但是魏文忠心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