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一红发青年满面怒容的站在这儿,朝着大海,不断挥拳,猛然轰击着。
灵气随着他的拳头爆散,海浪被激起,十分震撼人心。他一边轰击着,嘴中不断怒不可遏的大吼着。
“泰光!泰光!你背弃祖宗!泰家,就败落在你手里!”
“方南琴!你这贱女人!抢了我的地位!抢了我的家族传承!”
“你们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他双眼通红的大吼着。
他简直愤怒到了极点,从未有如此刻一般的愤怒。
就像一件本来便该是传到自己手中的珍贵之物,结果落入了自己一直所鄙夷瞧不起的人手里一样。现在他所面临的情形,就与这是完全一样。
“呵呵。泰少主,面海而击,只是徒劳罢了。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啊。”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让得红发青年,泰炎一时愣住。
他有些疲惫的半跪在岸边,大口喘息着,转过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白发尊主,和那位美艳又妖娆的短发女子,秦小幽。
“尊主,你们又来此作甚?纯粹为再看我笑话吗?”泰炎冷笑道。很颓然的神色。
无用的发泄过后,他深切的面对着自己的现实。
昆山派少主之位旁落他姓,还是个自己一向都厌恶的,分明在自己眼中虚伪与无耻的女子,方南琴。但这件事,对于自己而言,是根本无力改变的。
自己区区一个二品,有何能力可以改变家族的决定呢。更何况,若论个人实力,方南琴也近乎四品,且在宗门中,威望绝对高过自己。论任何方面,自己都不可能再去争,也不可能争抢的过了。
再怎么愤怒,也只能是无能之怒。因为自己没有机会与可能改变这件事。
而在他看来,这个时候,这位尊主多次出现,其目的,根本就是以此嘲笑自己,让得自己更加难堪而已。虽无奈,却更无可奈何。这也是无法。当你自身弱小,又能做到之事甚少,那么对你落井下石的人定然会很多。而雪中送炭的人,这个时候则会很少。直到此刻,泰炎才看清这个现实。
过去,身为泰家、昆山派少主,更有真人老爹护佑,做什么事都无所顾忌,狂悖之极。哪里懂得这样的道理。
直到现在,因为与父亲妾室私通,被废黜少主之位、逐出宗族后,才深切体会与感受到了这一切。
“自然不是。”
“我,实在是很同情于泰少主的。你看,身为尊主的我,却连那场新少主的册立大会都没有前去。要知道,我可本该是主宾的呀。”白发尊主温和笑道。
泰炎目光一变,的确。在那大会现场,并没有见到这位尊主和他手下的身影。
“而且,这事一开始,就是我通知你的。如若不是我告知,等你知道这事,已然离开城中不知多远了。”尊主又说道。
这也确是事实。泰炎点了点头,但神色更加黯然了。
“就算现在知晓了,看到了全程,又如何?”
“我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的事。这一切都已成定局。我一个二品的废物,又能做得了、改变得了什么呢?什么都做不到。”泰炎很不甘的眼神,但也无法。自己太弱了。
直到此刻,失去了父亲与宗门的庇佑后,他才完全的看清自己。自己,到底是多么悲哀的存在了。区区二品的修为,想做任何事都是徒劳的,因为做不到改变任何东西。想到此,他便彻底颓废下来。从此后,怕是只能浪荡到底了,倒也落得逍遥快哉。只是恢复昆山派少主之身,是想都别想的妄言了。
“有些事,不去做,永远不会知道结果。”
“而,有些时候,你也许并不像你自己所想的那样无能与无助。”白发尊主淡淡笑道。
泰炎颓唐的低垂着脑袋,苦笑着摇了摇头。
“尊主,你太高看我了。我现在,早已不敢奢望太多了。又哪里敢再去不自量力的争夺这少主之位呢。我没有那个能力的。”泰炎心想您也对我期望太高了吧。我,完全就是个废物了啊。能做得到什么呢。根本不可能的了。还是认清现实吧。
白发尊主面色一沉,冷哼一声。脚下轻踏。
嗡!
陡然间,泰炎便感到四周气势震荡起来,旋即如山似海般的磅礴之气涌来,一时间令他感到窒息,动弹都动弹不得。
随即,这气息又加深,令他感到从外表到体内五脏六腑,乃至灵魂都在震颤。
这,便是金丹的威能吗!?
忽然,这气息又瞬间散去。一切又恢复平静,泰炎终于才松了口气,满头都是冷汗,总算捡回条命一样的猛烈喘息着。
“尊主,这是……”他心中惊怒,却又不敢如何质问。因为他才完全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比之父亲和宗门,才是这世间真正可怕,与让人无法反抗的存在啊!
“我,是在让你清醒一下。”
“以及,让你深切的明白一点,我,是有能力帮助你的。”尊主眸光明灭,宛若星辰闪烁,令人心神悸动。泰炎看的呼吸都急促起来,难以沉静。
原本这尊主收敛完全气息的状态让他完全没有感觉,甚至完全忘掉了,这位尊主可不是平凡之人。而是凌驾这城中所有人之上,也是这世间最顶尖的强者的,金丹!
真人们,是这世间的罕有高手。但金丹,才是真正的顶尖存在。面对金丹,真人,与普通人一样的无力。
之前完全沉浸在少主之位被方南琴所夺的愤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