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晴也意外地看向他,宋屿墨没有半分不悦,轻描淡写地就把纪棠闹绯闻的事情概括了:“何况我能给她的,胜过世上所有男人,纪棠会明白的。”
这几句话声音压得低,站在不远处的纪棠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她有点不耐烦了,心想着再给宋屿墨三秒钟,要还磨磨蹭蹭的,就懒得管他了。
跟心有灵犀似的,宋屿墨已经将简晴也给应付走,神色自然地迈步过来。
他伸手去轻轻搂着纪棠的肩膀,低沉平缓的声音溢出薄唇:“我在想,这一整晚的时间该怎么陪你,是用男人的方式,还是女人喜欢的方式?”
纪棠没好期待问他,用男人的方式是什么。
她怕是动作词,很有危机感地选择闭嘴,坐上车后,就要将西服外套还给男人。
结果宋屿墨手掌按住她的肩膀,还倾身抱了过来,低声说:“让我抱一会。”
满怀的温软清香,以及女人的体温。
宋屿墨逐渐意识到,当见到纪棠后,开始悄无声息影响着他的情绪是什么,几秒后,骨骼雅致的长指沿着女人的腰线,向上,触碰到了纤细的后脖,又停顿在了漂亮的脸颊上。
借着车内的灯光,宋屿墨捧着她的脸蛋,眸色极深地在一寸寸打量着。
纪棠完全不知道男人动了感情是怎样的,没见过,自家哥哥们也没在她面前,跟谁谈过恋爱。
所以她读不懂宋屿绪,下意识想避开,却被他低头吻住了唇角,空隙间说:“我这人有点贪心,你让我亲一次就会得寸进尺一直想。”
纪棠被他嘴唇触碰到的脸颊肌肤,都感觉会烫人,呼吸不自然,越是这样亲密,胸口某种压抑委屈的情绪莫名的就越发强烈,明明她在宋家老宅都没见情绪反应这么大的。
可能是她也吃软怕硬,在宋夫人面前不敢欺负人家宝贝儿子。
私底下独处时,什么脾气都上来了。
纪棠抬起头来迎上他深沉不见底的视线,因为胸口的心脏跳的太厉害,甚至有些疼:“你上次在浴室里害我精心保养的指甲断了,结果你第二天还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又不知道你行程,一出现就是在老宅看我笑话,简晴也讽刺我你不知道?要不是在你家地盘上,我会忍?”
她在宋家说的好听点,是宋家的未来主母。
是宋屿墨合法,且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
地位却全靠宋夫人的一句话,就连简晴也不姓宋都能压她。
纪棠讨厌死了宋家的规矩,也讨厌被这个身份束缚着,要是不去喜欢几个珠宝的话,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人在往往走投无路时,总会给自己找个能接受现实的借口。
车内气氛静了许久,宋屿墨几度想要说点什么。
解释为什么他第二天就不见人影,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了,像是承认他和纪棠夫妻的情分都是假的,她心目中最爱的男人根本就另有其人。
纪棠漂亮的眼睫下,一点点红蔓延在了眼角处,不愿意在男人面前哭,话音一转,特别无所谓的说:“如果哪天你母亲不再满意我这个儿媳妇了,我们离婚……恐怕大家都会觉得很正常,是早晚要发生的事。”
宋屿墨的脸色被这句话说得,宛如黑云压城一般。
纪棠也不是故意要刺激他情绪,话都说出口了,之间的气氛就变得更加诡异紧张起来。
半天后,宋屿墨伸手按住门把,依稀可以看清指骨绷得泛白,侧着脸廓对她说:“我下车抽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