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少夫人,国公爷唤你们去。”小玫掀开帘子,云飘飘和季奉言对视一眼,想必是这信送上去了。
“什么!为何不送去?”云飘飘第一个忍不住,后知后觉自己声音太大了,正要道歉,英国公摆手,
“这秦易啊,你们还真是动不得,此信还好是在我这里扣下了,若是真被呈到陛下面前,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们。”
云飘飘皱着眉,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么?
“到底为何,不过是个尚书……”
英国公马上就起身敲他额头,咬牙切齿的,“好啊,你小子出息了,现在尚书都看不起了,你又是哪盘菜?”
歇了一会儿,看季奉言没有反驳的意思,也就灭了些火气,“人家尚书是一部之长,无论如何手底下如陆长延一样的门徒无数,你们若是想动摇他,那些人第一个不答应。”
“到时候群起而攻之,英国公府也吃不下。”
这话是云飘飘说的,她是明白了,可还是不能理解对皇帝的回避。
“难不成这秦易是给陛下做事的么?那样的事情……”
云飘飘的话还没说完,英国公就显出惶恐惊吓的神色,手足无措,“噤声,噤声。”
这着呢吗是能说的,小丫头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英国公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确定没什么人盯着,这才稍微安心些,
“你们啊,就是年纪太小了,以后就知道了,这事到此为止,不要掺和了,秦易我会跟他讲,就此放过你们。”
“还去人家的府邸闯,可真是乱来。”
“我们,我们真看见了……”
季奉言看见英国公明显认真严厉起来的神色,马上就乖乖住嘴了。
但事已至此,他和云飘飘谁都不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的证据,看见的骨灰山,现在就要因为莫名的隐秘中断,明明只差临门一脚了。
“去吧,这事务必要听我这个老头子的,不要再提起了,知道了什么都咽进肚子里去,否则这京城都没有宁日了。”
这话可严重了,云飘飘的心里被压的沉下去一块,却还是有口气在支撑着,不太甘愿。
二人携手回去的时候,云飘飘突然想起云婷婷,“那块骨头就是铁证,午夜不是说非要忤逆公爹的话,只是现在她拿着,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于是保密这事就不好控制,虽然黑狐岭是一向不参与京城的事情的,谁知道云婷婷会不会看他们太久不动作,所以自己先公之于众了。
季奉言也担心,但那个机会只能等云飘飘千钧一发的时候用,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若是我能保护你就好了。”
云飘飘心里一滞,而后暖暖的笑着,看向季奉言,“咱们少出去些,带着家丁护卫也是一样的,不需要你多会保护我,你可是英国公府的独苗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不行。”
季奉言有些忐忑的看着云飘飘,不知道这话的意思。
“唉,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咱们自己注意些就好,我现在跟你是一样的重要,我还有个小家伙呢。”
云飘飘也不追求在这里能有什么男女平等了,好在季奉言一直做的不错,她也没受什么委屈。
于是云飘飘所谓的“真相大白”就变成了“销声匿迹”,百晓生等了七日,又七日,还是没看见京城乱起来。
于是好奇心作祟,还是把云飘飘和季奉言请过来了。
“如何?你就这么想京城大乱么,如此你就好发一笔横财?”
云飘飘饶有兴趣的看着百晓生脸上老成算计的神色,“若是真想知道,咱们也可以跟你说说,只不过先上纸笔,怕隔墙有耳,再来个火盆,阅后即焚。”
百晓生点点头,拍拍手,马上就有侍女送来云飘飘说的这些东西。
他的神色里满是对云飘飘的赞赏,“少夫人考虑周到,这正是应该的程序。”
于是万事俱备,屋子里还因为火盆有些热,而且照得昏黄,气愤还是有些诡密的。
“秦易啊,他家里有个埋死人的地下室,所有死了的人都埋在下面,也不知道做什么。”
云飘飘言简意赅,倒是毁了这大厦将倾的气氛,百晓生呆楞着,不太相信事情只是这么简单。
“还有呢?”
他白嫩的脸上满是疑问和不甘,身子也前倾,够着去逼视云飘飘。
奈何在云飘飘严厉他只是个孩子,不做什么回应,只是点点头,就低下头喝茶。
季奉言也觉得好笑,其实要说也就是这些事,多余的便没有了,也许是只有云飘飘能看出来,但既然是只有她看的出的,不告诉百晓生也不会被看出来。
这么白赚一个硕大白珍珠,也算是合适的买卖。
季奉言觉得云飘飘很是会做生意,心里盘算着到时候交给自己的铺子都给夫人做。
只可惜现在百晓生不肯放人,而且闹起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只有这些,你们糊弄我?”
他还是半信半疑的,云飘飘也不紧张,“就是这样的,我跟我夫君还有我姐妹一起去的,你知道了吧,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你进不去。”
云飘飘站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早,今日可计划好了还要去别的地方的。
于是这就要要走,百晓生失望和可怜的神色渐渐爬上脸蛋,看的很是惹人怜爱,但云飘飘不一样,她拉着季奉言就要出去,
“诶,二位就这么走了啊?”
“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