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不好,也不知道这么多天有没有事,姐妹们都在她身边,应该不至于凶多吉少,只是这次确实是自己连累她了。
云飘飘心里生出好些愧疚来,但看着自己的肚子,也知道是无法脱身去看看她的,如此就更加过意不去,虽然是姐妹,但是也不能这么叫人家舍己为人。
而且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是秦易盯上云婷婷了,自己还有个英国公府好糊,但是她就没有了,想想觉得有些后怕,云飘飘还是找来了小玫,“少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这小姑娘还是很乖觉的,云飘飘点点头,“我的确是有事情想让你去办,只不过这事有些危险,你可以找个信得过的,不必亲自去,我每日还是要有个人陪着才安心的。”
云飘飘现在知道了是自己的肚子在第一位,否则什么都没有了,再加上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皇帝的态度实在是扑朔迷离,对自己一开始虽然算不上喜欢,可也不排斥,太后的意思总要顾及吧,可这却是光天化日的纵容秦易和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大理寺卿对自己下手。
云飘飘心里可没有什么君臣论,一心只想着这人害了自己,要报复回去,无论如何都要。
但是现在季奉言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击鼓鸣冤还是咬自己手指。
云飘飘未必不知道这“血书”其实是用动物的血写成的,但是依照季奉言那个一根筋的脑子,十有不会知道这事,而且为了心诚的表现,真的拿自己的血液去写。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大靠谱,季奉言若真是这么做了,心疼的还是自己,云飘飘慢慢地起身,从屋外随便挑了个侍女来扶着自己。
“走吧,去找世子。”
还是要一起才会安心,别说现在云飘飘肚子还不算很大,到了以后更是要跟季奉言形影不离了。她笑了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至少这个一心炽热的少年郎会一直保护着自己,有什么不好呢?
至于是不是写了血书,云飘飘现在自己正后悔着,要去拦着,心里还念着可千万别做傻事,等自己来了再说。
好在季奉言也不是很敢,对手指这种“受之父母”的,要下得去手还真需要一点魄力,而且更多的是对礼教的不在意。
那问题可就大了,云飘飘的脑回路飘远了些,自己觉得好笑不说,还深切的感觉到了最近心情还是很轻松的。
“可别真去写血书了,我说着玩的,咱们来击鼓鸣冤,这才是正统的法子,也叫大家都看看清楚。”
云飘飘很快就上去拿鼓槌,然而平日里看起来不算很大,今日拿在手上差点没被它掀翻,太重了。季奉言很快就接过去,但是尴尬的发现自己力气不够,这有点……
“若是没有很大力气,可敲不出震撼人心的效果啊。”云飘飘装模作样的在旁边站着,只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站着说话不腰疼”,可事实就是他们俩谁都不要太行。这可真是尴尬啊。
“别站着了,给我,我来。”
这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来了,云飘飘还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心里一暖。
这位大哥很是魁梧,不用跟季奉言一样的够就可以触碰到鼓面,自然也很容易就敲响了巨大的鸣冤鼓。
“好了吧,我看你们俩都是读书人,没力气敲,怕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云飘飘再三道谢,把身上的玉坠子摘下来递给对方,然而马上就被拒绝了,“你看我是这样的人么?帮个忙而已,也至于如此厚礼,收回去收回去,不然我白帮了。”
云飘飘只好又把手放下,拉着季奉言一起再郑重的道了谢。此刻门也开了,这鸣冤鼓在京城里到底不是个摆设,云飘飘也就重新整理了心情,一步一步进去。
奈何里面的人实在是看着不舒服,“这不就是那日……”
季奉言有些失语,没想到这大理寺卿还这么业务广泛,云飘飘倒是不意外,这本来就是他本职工作,只不过没想到今天还是他,真是出门没看老黄历啊。
云飘飘把这解释为没有老黄历,如果有,肯定不会挑今天出门。
“这可是老熟人了,不过咱们今日来可不是为难大人的,是真有十成十的证据,这才来击鼓鸣冤。”
云飘飘老得意了,眉毛都要翘起来了,季奉言此刻显得各位内敛,而且只是沉默的站在云飘飘身边,虽然也看着这大理寺卿,却不是很重视的样子。
“怎么,二位竟然不是来找茬的么?那可真是稀客了,来吧,好好说说是什么事情,能惊动二位贵客击鼓鸣冤,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主要是门口这个鼓也真的好久没人敲响了,要么是不敢,要么是没必要,不是天大的冤情是不会动这个鼓的。
只不过今日来的这两个都不算什么能遇到冤情的,大理寺卿纵然跟他们不相与,却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秦易你知道吧,我就长话短说了,你现在就可以准备人手去他府邸搜查,一查一个准。”
“秦易,他害死了很多人,都为了他自己的那些,应该称之为巫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也许是有些偏门的药物,可也不该在人身上试,我的侍女被他看上了,此刻已经一堆白骨,你们赶紧去查,若是没个结果,不说英国公府,就是我自己也不会放过你们大理寺,尤其是你,大人。
云飘飘几乎是演技全开,主要是她没有小玫在身边,没有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说难受也是难受的。
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