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云婷婷马上就冲上去,拂开云娇娇,伸手就去捉云飘飘的手腕,很用了些力气按下去。
直到感觉到一丝颤抖,心里的颤抖算是止息了些。
“还没有还没有,快点去拿参片,还可以撑下去。”
云娇娇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的姐妹,还有季奉言,都是劫后余生的神色,然而她下一瞬就跑出去,参片她知道的,之前都是她去拿的,快点再快点。
“你是说……”
“暂时没事,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还是没查出来什么嘛?”
季奉言失语,实在是自己没用,这秦易虽然是知道了,可根本就没有什么余下的线索,若是他现在已经出了京城,那更是无从查起。
可他又看看云飘飘,脸上被云清清小心的擦过,现在已经露出真实的惨白颜色,看着实在是吓人,又叫人心惊。
季奉言转身,一言不发的出门去了,云婷婷也不问,十有是去的刑部,现在只有刑部有最新的消息了。
“对了,昨夜我本来守着,半途……睡过去了,小玫也被人下了迷香。”
季奉言心里空了一块,不必继续说下去,大家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来的就是那凶手。
“知道了,你去吧。”云婷婷还是最冷静的,然而此刻能做的也就是等云娇娇来,然后继续拖着。
她眉眼间的云淡风轻下,隐隐有风云涌动,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让自己这久经考验的医术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太无力了, 这感觉很糟糕,云婷婷的拳头捏的很紧,云清清吞了口口水,借此去旁边的小桌倒水,也递给她一杯。
“安心些,那人看样子未必是要置大姐于死地,只是有所求罢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在哪,如何联系上。”
云清清的头脑此刻却是最清晰的,云娇娇也回来了,着急的脚步声很是不稳当,好在托盘里的参片还是安静的躺着。
“来,来。”
云婷婷极力控制自己的手别抖,好不容易给云飘飘喂下去一片,自己已经汗湿了后背。
仿佛这一口是喂给自己的救命药,让自己的希望不至于回天乏术。
云飘飘现在是不能自己吞咽的,只好就着方才没喝完的温水,慢慢的拿来小勺舀起,递到她嘴边。
方才喂进去参片就已经是勉力,现在更是难得进,牙关紧咬的云飘飘似乎在忍耐抵抗什么,只不过这里的人却无从得知。
“各位小姐,刑部尚书大人拜见。”
小玫战战兢兢的,昨夜失败的守夜现在还没被提起,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的人都知道了。
她来通报抖是提心吊胆的,看着一个个都是愁眉不展的,心里更害怕了。
“刑部尚书来英国公府做什么?去也是去吏部尚书府,或者去找陆长延。”
云清清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了,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云飘飘。
也许因为云飘飘也参与了案子,或者是她现在的状况跟案子密切相关,可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如何提供帮助?
季奉言其实没去刑部,他不敢去,如果还是一样的没有进展,他不知道怎么回来,自己心里清楚是帮不上什么的,还不如在家好好照顾云飘飘。
可他总不甘心,不去调查是逃避也是懦弱,尤其是现在云飘飘性命攸关的时候,更是应该挺身而出才对。
而且他总觉得应该还有其他的线索才对,为何那人刻意在老婆婆面前出现还说了那许多,只是留下了名字和衣着长相。
这不是大海捞针么?若真是想被找到不应该这么遮遮掩掩的。
他靠在英国公府的大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总也空落落的。
然而突然有一袭衣摆在他低垂着的视线中出现,似乎是从天而降一样,马上就刺激到了正在想秦易的季奉言。
这不是黑衣么?若是……他慢慢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看面貌,就先去捕捉头上的发冠。
的确是白色羽管,这种搭配不符合他知道的任何一种规矩,已经足矣说明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秦易,在被季奉言打量的时候也在仔细打量季奉言,他觉得这个人看见自己的神色应该是恨的咬牙,可现在看来不是。
甚至还有些惊喜,这不对劲,难不成是云飘飘的情况已经命在旦夕了么,不应该啊,昨夜看过还不是如此的,他只是稍微加了些小手段,不至于。
季奉言看清楚了,确定了,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
“我是来看云飘飘的,现在情况不大好吧?”
这种得意的笑意出现在他脸上实在是很惹人怀疑的,偏偏秦易没有一点不自然,这话的浑然天成就是刻意说出来才有的。
“就是你的手笔。”
季奉言语气冷沉,死死的盯着秦易,看他衣冠楚楚,眼里却都是算计的光芒。
“带路吧,今日若是不让我去看看,或许到不了明日,云飘飘就没法睁开眼看看了。”
真是嚣张,说话的时候完全不看季奉言,而是自若的环顾四周,还欣赏似的咂咂嘴,对英国公府很满意的样子。
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态叫季奉言很不舒服,明明是自己家,可为何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
“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不要对我夫人下手。”
季奉言还是抬步走在前面,而且语气也放缓了很多,秦易在后面看着他,眼里多了些满意,看来还是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