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多余的呢?太傅也知道自己玩大了,这惩罚是在所难免了,可怎么感觉皇帝是话里有话呢?
他半晌没得到回音,忍不住微微抬头看,皇帝的眼神并没有很严厉,至多是话语多了很多恐吓的意味。
难不成不是什么大事,或者英国公府的确要没落了?还是这案子真的十万火急又极难侦破?
这也许是自己的机会也说不定,太傅心里灰暗重新燃起来了些亮色,然而皇帝也没给他太多想入非非的时间。
“太傅既然知道自己有罪,朕也不好做伪君子,太傅这便去领三十大板,回府修养三月。”
这是反省的意思了,太子太傅心有余悸,也终于松了口气,不斩首就一切都好说,而且这假传圣旨本来就是大罪过,现在只不过是轻轻放过。
多少也算是恩典了,他没话说,低头行礼之后就出去领罚。
这么个伤情,三月也许也许是保守估计了。
得了,回去躺着吧,下次便不敢如此意气用事了。
然而次日就得了消息,说陛下的圣旨下来了,钦点英国公世子季奉言协助陆长延调查那案子。
他顿时春回大地了似的,身上皮开肉绽的板子伤也不疼了,满心就是季奉言还是被扯上了,云飘飘肯定也落不着什么好。
”值啊,值啊,太值了。”侍从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小心翼翼的侍奉,现在阖府上下都觉得太傅指不定是在哪磕碰了脑子,如此不知事,难道受伤丢了职位便开心了么?
这个分明是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害得他们这些下人也不轻松了,日日要照顾不说,还时不时要受着他发脾气。
“我便猜到是这样,只不过三个月还是太便宜他了。只是如今圣旨下来了,你也收收心,我明日去看看你,可别什么事都不做,好歹要有个样子。”
云飘飘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这太傅是活该,可若不是自己的原因,也不会惹到这么个小心眼的家伙,而且还连累到英国公府了。
之前一直都没出现的圣旨,现在也不得不下来了,想必是因为太傅去说了一嘴或者如何的。
突然季奉言恶狠狠 的话语传来,给云飘飘吓了一跳,“我 说呢怎么突然来圣旨了,敢情是这老不死的,等这事完了,他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季奉言的话不像是说笑,可这次云飘飘也没什么话说了。
若是真能整他一下自然是好事,最多也就是提醒一下季奉言不要把自己暴露了。
“我想的是你把他拿麻袋一套,打一顿也就算了,这样也拿捏不到我们。”
云飘飘也是咬牙切齿的,季奉言点点头,算是达成一致了。
只是今日季奉言却是不必去刑部,二人多少有些自己的时间,然而突然闲下来却不知道做什么,云飘飘便提议梳理一下案情。
不出意外,季奉言马上就哀嚎,“不是吧,夫人,你还真上心了,这不是咱们的事啊,我早就说过。”
“我也早就说过,这事赶紧解决比什么都好,我怕若是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殃及到我们。”
她眉目里的忧愁不似作假,再加上季奉言也知道不知没有这种可能,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你可看见了之前的文书,一个一个案件都清楚的很,就是不知道这凶手为何要这么做。”
这也是现在最难解释的,一开始的朝廷命官还是做了些错事,但逍遥法外了,是以在民间也得了不错的名声,可到后面就渐渐不一样了。
谁做官没有个一星半点的案底,若真是要这么算,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
尤其是到了吏部尚书这里这就很不对劲了,人家都是花甲之年了,什么都做不得了,这陆长延就是他准备培养来接班的人,只是先送去刑部历练一段时日。
谁知说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人说没就没了。
“不知道,我也看不明白,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也不像是要跟朝廷对着干,可这桩桩件件都是要杀头的。”
“废话,我知道,你倒是说些我不知道的,不然这案情如何进展啊?”
云飘飘其实还是有些自己的想法的,奈何证据不足,是根本都没有这方面的证据,也就是说还只是猜想什么的。
“罢了,明日你去刑部的时候我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不着急。”
于是次日,云飘飘就晚了季奉言一些去刑部,自然是拿送吃食的由头,好在怀着身子的世子夫人也不至于被拦下。
“夫君?”云飘飘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还是要试探着敲敲门,季奉言一下就跳起来去开门,陆长延只是瞟了一下。
“若是要做与案情无关的事情就请到后面厢房去。”
这话其实很没有恶意歧义,但是鉴于云飘飘和季奉言的关系,季奉言还没看云飘飘一眼就瞪回去,“你小子就是见不得我好是吧?什么厢房,这是你一个读书人说的话么?”
他是气狠了,也不忘拦着云飘飘,免得她还要委屈自己说好话。
没这个必要了,“我夫人的本事不比你差,你也别瞧不起人,我是不想帮你,可也不想因为你妹妹的自私自利连累我英国公府,若是你识相,就赶紧把位子让出来,给她看一下说不准就出来了。”
哪里这么容易,云飘飘心里笑,她 还是感念季奉言对自己的宽和,这时候也就不客气的上去了,季奉言接过她手里的篮子,马上就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