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飘知道事已至此,实在是危险的不适合自己来了,或许在陆长延还没有要求自己一定要加入的时候退出,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刚要开口,转头就看见陆欣虞可怜巴巴的神色,看着自己好不委屈。
分明在控诉自己“已经答应了为何要反悔”,云飘飘叹了口气,按住要为了自己对陆欣虞发作的季奉言,
“我知道了,咱们商量看看,我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
云飘飘的话说的其实是谦虚,可在陆长延耳中就是实话实说了,他只是点点头,眼神马上从云飘飘和门口的小吏身上移到面前的卷宗。
之前陆欣虞借走给云飘飘看,他还是皱了眉了,可奈何他自己不争气,这么多天了,搭上好几个朝廷命官,还是没查出什么来。
看这云飘飘,世子夫人,若是真有这个本事,他自然会为自己的轻视道歉赔不是。
且看着吧,他在刑部也算是个二把手,虽然现在只是跟着尚书大人学,但十有是要接班的。
想到这,陆长延心里不由自主冒出一股心高气傲来,再看云飘飘和季奉言,跟陆欣虞一样都看着卷宗和刚发来的线报。
“这吏部尚书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么?与之前那几人又有什么联系?”
云飘飘抬起头,语气尚且平淡礼貌,陆欣虞也催促的眼神看陆长延,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帮手,可别端着架子啊。
陆长延还是沉默了一会儿,云飘飘不必仔细看他眼中神色就知道是看自己不起,其实也未必是针对自己,只是官场向来是男人的天下,此举也实属正常。
好在云飘飘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说来话长,身居高位者多少都会有仇家,吏部尚书……咳咳。”
他突然意识到这还没来得及去查,被云飘飘问起才察觉到自己准备不周了,应该得到消息伊始就去查。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若是现在派人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听从了云飘飘一个妇人的话才知道要去查么,反倒是自己外行了。
只是他方才的心思有一部分到云飘飘这个不速之客身上了,实在是一时间没顾着去查。
云飘飘看他出神这么长时间不禁有些疑惑,更奇怪的是这陆长延看自己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
难不成云飘飘是故意这么说提醒自己的?她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查起,只是自己是这里的主位,顾着自己的面子才不好意思直说?
那这少夫人还真是有些本事了,至少为人处事上比起自己小妹不差了。
莫名其妙的,云飘飘感觉陆长延对自己肃然起敬了,继而也不回答自己的话,而是挥挥手招来个小吏,吩咐了几句就接着看卷宗。
“我这,什么都没做啊,哪里得罪了他么,就这么撂着我?”云飘飘对季奉言露出无奈的眼神,不动声色的耸肩,不叫陆长延看见。
季奉言自然明白,回了个眼神就撸起袖子往列车员那去了。
这回云飘飘是拦也拦不住了,只好眼睁睁看着季奉言愤愤不平的上去,一把揪住陆长延的衣领子。
要说贵族里也分三六九等,季奉言就是傲气的第一等,明明家里也不是什么真多功劳,却因为占着国公的爵位,不说横行霸道,但遇到事还真是没怂过。
现在对上礼部尚书的嫡子也是一点都不虚,真不知道是不是英国公太宠溺他了,才给他这么多信心。
“喂,我夫人还是被你妹妹三催四请才来的,你就这么冷落着她?话都不接一句的?问你呢,刚死的吏部尚书跟谁有过节,跟之前 死的人又有什么关系,赶紧的,不然我拆了你这小破刑部。”
“夫君!”
这话可不能说啊,云飘飘心里稍微一紧,季奉言这话颇有纨绔那感觉了,但实在是太放纵了,还好这里没有外人。
“知道了,我也就是说着好玩,你听到没,赶紧去查。”
季奉言不耐烦的放下陆长延,人家也是读了书的的翩翩公子,现在被季奉言一个突然纨绔起来的世子吓的有些六神无主,还真是有些不好看。
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这也叫云飘飘注意到了这玩意,是西洋来的,仿佛是什么事情做的好得了赏赐才有这么个稀罕物事。
季奉言看见了马上就又回去,不客气的给他摘下来,嫌弃的看了一眼,拿云飘飘的袖子擦了擦才自己戴上。
“嚯,这是什么,我瞧着头昏,给你给你,我才不要这玩意,你眼睛有些坏了吧?用得上这东西?”
云飘飘心神一凛,的确,只有眼睛坏了才会用到这玩意,但是季奉言折磨读书也没近视,若是陆长延需要这种,那不是许多学子都需要?只是现在只有他得到罢了。
她的思绪不自觉飞走了,飞去了阴谋论那里。
但陆欣虞不客气的打断了她,“你可看出来什么了么,这吏部尚书都没了,若是再查不出来,我哥哥的升迁可就没了。”
云飘飘也不客气的白一眼,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反一口,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你哥哥的升迁就只能依靠这么难的事情啊,没别的人可以用了么,现在谁都查不出来,为何要为难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云飘飘也知道自己这话危险了,马上就补充,
“自然了,我连初出茅庐都算不上,我只是被你拉来帮忙的,你哥哥都看不出来的事情我如何能知道呢?还是别对我指望太多了,这事危险的很,我现在不太想掺和了,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