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可怎么办呢,我寻思着她们也不会轻易的罢休,你瞧你,都是什么婚约对象,这么难缠,赶都赶不走的。”
云飘飘坐在床边看着季奉言,季奉言看着书,此刻突然不好意思的抽离出来,愧疚的对云飘飘道歉,
“是我不好,一开始就应该拒绝的,写个帖子说不方便就好了。”
这傻孩子怎么还认真了,云飘飘顿时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遇到不好对付的人了,运气有些差劲,不过咱们俩今日还是不错的,这一唱一和,还不是把不好搞的给镇住了?”
云飘飘得意欢喜的模样看在季奉言眼里,顿时觉得有趣的很,而且他也是第一次面对荣安郡主还能这么有底气。
都是因为云飘飘,她大约是来改变自己的,若不是有她,若不是有今日,季奉言觉得自己大约也同看不起自己的人一样。
于是看云飘飘的眼神也亮起来,“还要多谢你了,我是真的不敢跟她呛声,之前都是她一次次的看不起我,我也不能说什么,我是真的身子不太好。”
但是去了一次黑狐岭,然后被自己那啥了,突然就硬气了。
云飘飘腹诽,但是这话可不能说,太破坏气氛了,而且到底是丢他面子的事情。
“你看你,又说谢,咱们要真是好兄弟就不必弄这些虚名的,我觉得她们俩就是诚信搞破坏,是不是现在舒服多了?”
云飘飘笑着看闪动的烛火,突然想到什么,还是有些神色不虞。
“要不咱们给她们丢出去,我还是不想留她们一晚上,这也太无理取闹了。”
都是来找茬的人了,还要怎么客气呢。
云飘飘硬气,但是季奉言考虑的更多,还是略带担心的看着她,
“若是责问我们可怎么办?”
云飘飘发现他的神色跟要跟自己合伙做坏事,还担心被发现的情况一模一样。
“可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要怎么对她们好,那不是委屈咱们自己么,而且你可是国公府世子,如何不能为自己这些年的不快讨回公道?”
云飘飘越说越觉得激愤,仿佛遭受不公的是自己一样。
好在这话对季奉言也是有效果的,他也不说话了,只是微微低着头,半晌抬起头看着云飘飘,“那要我怎么做?”
这不是下定决心了么?云飘飘对季奉言的好感又多了些,到底是有些骨气的,不至于一直都软弱。
“咱们就直接遣人给她们丢出去,其他的就不必管了,什么用过的被褥也丢出去,还要好好查查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云飘飘说完点点头,“就是这样,得好好打击一下她们的高贵,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还来看笑话,看谁是笑话。”
这一刻的云飘外的高大,不过不只是因为烛光映的她的影子在墙上跟个巨人似的,还因为她眼里锐利不服输的神色。
是他一直向往的模样,或许跟云飘飘这样的人待久了,自己也能从她这么野性的行事里学到一二成,这也够了。
很快,夜深人静的国公府就响起了郡主的怒骂,“怎么回事,本郡主还住不得了?你们国公府到底有没有待客之道,这大半夜的……你敢!”
随后就是门口多出来的几块白色,云飘飘吩咐了,再由季奉言转达,“对那什么郡主要凶狠的一点,四毫不留情的给她丢出去,至于礼部尚书家的小姐,若是她自己知道事情轻重,就不为难。”
虽然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的,而且季奉言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可出乎意料的是,陆欣虞真的还没就寝。
比起郡主是被人带被子掀出去的,陆欣虞就体面了许多,而且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一遭似的,体面的衣裳都没有坐着的折痕。
云飘飘在后面暗处看着,觉得这个陆欣虞还是不简单,或许自己需要注意的不是这个郡主。
“你瞧着他有事吗不同凡响的地方么?”
云飘飘指着站的笔直的陆欣虞,虽然对回答不抱什么期待,可比起自己,还是生活在京城的季奉言对她了解更多,哪怕是传言,也可以当作参考。
“是才女,第一才女,其他的就不知了,似乎一向是知书达理的模样,如今没有婚配。”
的确,季奉言知之甚少,可云飘飘觉得这就足够了,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都知道我要做什么。”
她也是临时起意的,但是这陆欣虞只是见了自己没多久就摸清楚自己的脾气,跟那个傻瓜郡主不一样,完全不横冲直撞的,在别人的地方知道要避其锋芒。
“这倒是有些厉害。”
季奉言也想明白了,“她猜的还蛮准的。”
云飘飘无语,“不是,她是清楚以我的性格绝对会这么做,才早早的做好准备,没有郡主那么狼狈。”
“而且是很短的时间就摸清楚我的性子了。”
似乎是喃喃,也是说给季奉言听的,她看了看还是有些懵的季奉言,也不解释。
“你啊,就是安逸太久了,就算你身子不好,也是要继承国公府的,现在可以身子不好,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可未来不能一直都是这样,至少我现在是你的夫人,我就要你改变一下,免得到后面你这位置被人抢了,我还真只能回我的黑狐岭了。”
说着,云飘飘还有模有样的拭泪,却下一瞬就拍季奉言的肩膀。
“我说笑的,有我在,就不会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