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早就醒了,等着看我着急呢?”
虽然是质问,但云飘飘恨就恨自己为什么要语气这么低缓,仿佛真是自己心虚了,可她根本就没做什么。
罢了,这话说出来更是欲盖弥彰,而且对自己也无法说服。
不过季奉言倒是没在意这些,他听见云飘飘的声音委屈的睁开眼,马上就让云飘飘心软了。
她顿时对自己更自责,虽然自己没做什么,可伤害到刚醒来的季奉言了,实在是不顾及病号的心情,该死。
云飘飘的觉悟显然叫季奉言满意,可是好像还差一点,他忸怩的看着云飘飘,欲言又止。
她也不知道季奉言什么意思,只是皱着眉头打量,
“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要上厕所了。
后者云飘飘还是得喊别的小厮来,她回避。
但季奉言不是这个意思,看见云飘飘往外面走就知道她误会了,
“夫人!云飘飘!我要你把故事给我讲完,不是要那个。”
季奉言自己说的时候都脸红了,云飘飘更是红的不敢回头,二人虽然是夫妻许久了,可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过不去坎。
好在云飘飘还是拍自己脸几下,又深吸几口气,这才转身回去。
从阴影里出来的云飘飘显得有些光彩照人,似乎没有因为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有所憔悴。
看的季奉言有点呆了,随即更不喜欢她跟陆长延走的太近。
“故事讲完了,你睡吧,我去书房。”
“啊?”季奉言看不懂了,这是干什么,而且他还有话要说呢,云飘飘怎么这就走了?
“夫人你跟我一起睡,不然我梦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都老夫老妻了。”
话都让季奉言一个人说完了,云飘飘也不想去书房睡硬板床,干脆默然的任由季奉言拉上去。
只不过她躺上去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背对着,却又被季奉言强硬的翻过去看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跟你说了,我跟他说点公事,不然就是你,根本没什么其他的。”
云飘飘对季奉言实在是冷不起来,她看见季奉言就不自觉的变得柔软,然后语气就放轻,也没有那么多责怪和委屈,只是撒娇一样的问。
“没有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跟他太近了,若是真有什么要问的,你告诉我,我去问,我现在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说得好像自己很成熟理智,云飘飘忍不住笑出来。
“那方才是谁跟他大打出手的?我可看见了。”
季奉言也不恼云飘飘就这么直白的拆台,反正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肯定不是我,夫人你看错了了。”
不过季奉言都这么说了,今日云飘飘和陆长延也的确没说什么特别关键的,就是怕兰桂轩这么破落的地方隔墙有耳。
这么看来还真需要他去传话,云飘飘酝酿了一下,还是看着季奉言,“真当我的传话小厮么?”
她笑的戏谑,显然是没有当真,要季奉言和陆长延和平相处几乎是不可能的。
诶不对,为什么“和平相处”这个词说出来这么的不对味,仿佛自己开后宫,不对不对,云飘飘摇摇头,赶紧把这种荒谬的想法踢出去。
“要问他什么?”看起来季奉言还是很乐意的,不过云飘飘怀疑的神色还是伤了他自尊心。
“夫人就这么信不过我么?我好歹是读书人,跟他不一样。”
季奉言期待的神色到底让云飘飘不忍心拒绝下去,“那你听好了……”
“哦?就是这些么,云小姐就没有其他要问在下的?”
陆长延看着不那么耐烦的季奉言,实在是没想到他来,而且还真中规中矩的开始记自己的回答,按理说这么桀骜不驯加上不喜欢自己的季奉言不应该如此乖顺。
陆长延好整以暇的支着下巴看季奉言,突然就没了声音,
季奉言没听到后面的内容,写字的手一顿,看着陆长延,谁知道正对上他的目光。
“干什么,你看什么?继续说啊,说完了我还要回去。”
陆长延不着急,悠哉悠哉的开始泡茶喝,要说这读书人就是喜欢文雅的东西,泡茶的时候都一丝不苟的,要说动作实在是赏心悦目。
但是这动作就是为了拖时间,季奉言马上就不乐意了。
脑子里又回荡起云飘飘之前怀疑的眼神,他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好了,我也不拖着你了,就去看看那粮油铺子怎么样了,其他的按照你写的告诉她就好了。”
“我早就知道,我这就去看,还有,不许你喊我夫人云小姐,她嫁给我了,他是少夫人。”
英国公府的少夫人,季奉言一直都想跟陆长延强调这一点的,但是碍于云飘飘在,他不好说,现在却是畅快了。
他也不留着,很快就出了尚书府,只不过按照陆长延的话,回去的时候看粮油铺子,却依旧物是人非,
倒不是被人一把火烧了什么证据都不剩下,相反保护的好好的,就是不让人进去。
“我可是世子,我也不能进去?你再好好想想。”
要说云飘飘觉得季奉言什么时候最纨绔子弟,那就是仗势欺人的时候。
说起自己是谁,然后等着看对面惊讶害怕敬畏的神色,仿佛这个过程特别有成就感。
此刻这个办法却失效了,季奉言被持刀的士兵毫不留情的撇了一眼,而且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这就让人火大了,可是季奉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