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飘心里微微有些气恼,都这样了还装睡,真不准备帮自己呗?
“季奉言,你要是再装睡,我就让大夫给你开黄连加足的十全大补汤。”
她俯下身子,凑在季奉言的耳边低声,实在是很瘆人的语气。
不过眼前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不应该啊,云飘飘迷惑了,之前这种威胁可最有用了。
难不成是真的没醒?她纠结,不行就麻烦了,还是得让大夫仔细看看。
不过门外的国公夫人实在是叫人分身乏术,云飘飘心里的一口气叫她突然站起来,而后就是走到门口,打开门,泪眼盈盈的国公夫人看起来更让人厌烦了。
不过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英国公老是偏袒她,可以理解。
“夫人还有什么事?刚才说的那个就算了,我也做不了主,我更不会答应的。”
可她这话都出来了,国公夫人的嘴巴反而微微张开又合上了,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感觉,云飘飘不想管,可是人赖在自己这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实在是不好说。
“夫人如果真有诚意,就随小玫去隔壁坐坐,先喝茶,等我把季奉言料理好了再跟夫人详谈。”
云飘飘想让自己冷静一点,事情事情很多,但一件一件的解决总不是太难。
而且纠结了这么久,她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国公夫人突然为了季奉行这么低声下气的,是不是季奉行出了是什么事?
不仅如此,这种事还是需要英国公府的家产才能搞定,实在不是小事。
又因为国公夫人不告诉英国公,云飘飘大约知道了是个什么性质。
不过不管是什么性质,都不是她能掺和进去的性质,而且国公夫人盯着这家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只能说是“奇思妙想”了。
“少夫人可别搭理她,我去库房取布匹的时候就听他们说,这国公夫人有些不对劲了,这几日没少为她儿子的事情奔走,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什么事?我如何不知道,而且这都扯到家产了,她一个没实权的妇人,如何能……”
“就是啊,听闻那位是赌钱赌大了,但又不是赢家,如此才。”
小玫挤眉弄眼的,实在幸灾乐祸毫不掩饰,云飘飘也不说她什么,只是有些奇怪,季奉行看起来也不是那种意气用事之人。
若是赌钱赌输了,季奉言反而比较有可能做这种事情。
“我之前瞧着季奉行还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怎么去赌钱了?”
云飘飘甚至拿了把瓜子开始吃,俨然一副吃瓜的架势,小玫也说上头了,搬了个小板凳来坐云飘飘对面,张开嘴就滔滔不绝起来。
“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哪,他这也就是没什么钱了,不然整个英国公府都要被他输出去。”
小玫摇头的模样颇为失望,好似季奉行是她不成器的儿子似的。
云飘飘坐的端正了些,眼睛也睁大,“仔细说说,到底是如何赌上的,我这平日里也没注意他,谁知道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夫人深居简出,自然不知道,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他呢,心情苦闷出去喝酒,只是遇到了几个看他好骗的公子哥了,他们么,自然都是嫡出的,看不上是一回事,可心里也都是坏水。”
云飘飘越听越兴奋,只觉得这么多天的无聊可终于又事情可以给自己消遣一二了。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门敲响了,云飘飘失望的眼神注目着,小玫去开门,“国公爷!”
云飘飘也站起来,动作的迅速多少有些心虚,毕竟季奉行也是他的儿子,她们在背后悄悄说人家不好似乎是不那么对。
此刻云飘飘就在心里祈祷英国公千万不要听见了个全,这兰桂轩的隔音可不太行。
回忆了一遍她们说的内容,似乎也没有出现季奉行的名字,如此多少有退路,不至于被证据确凿的问罪。
“公爹,什么事?季奉言还没醒,我看着呢。”
她也不是故意要提起季奉言的,虽然直觉他是来找国公夫人的,对季奉言反而一如既往的不那么关心,偶尔出现一些情绪也只是歉意和怀念。
通过季奉言的身型面貌看另外一个已经逝去很多年的女人。
云飘飘的神色稳的很,不过显然是说到了英国公的心里,他翻到不好意思起来,“是,她又来闹你们了吧,我来接她回去。”
于是云飘飘很乐意的亲自带路,“国公夫人在耳房喝茶,现在应该还在。”
这也是云飘飘敷衍的态度了,英国公心知肚明,也只是“嗯”了一声,就先云飘飘一步进去。
国公夫人看见英国公来了,马上站起来,又看云飘飘,顿时明白了,这就是拿英国公来当挡箭牌,不过现在是她和她的儿子做错事了,也没什么理直气壮的余地。
云飘飘难得看她这么低声下气的,但心里反而 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虽然说不清楚从何而来,但她是看着英国公把国公夫人接走了,这个过程大概就是英国公上去,然后国公夫人看了云飘飘一眼,就跟着他走了。
英国公甚至还给了自己一个歉意的眼神,搞得云飘飘怪不好意思的,本来也是敷衍,到这反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了。
“走吧,咱们回去把故事说完,我还得看看季奉言醒了没,那个大夫呢,看完走了?”
云飘飘突然记起来,还什么都没问呢,之前自己应付国公夫人去了,大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