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仕铭并未责怪上一仙士,因为他忽然想到,方才已然被青城弟子所发现,而更为重要的一点则是......此处乃青城仙派!
想到自己居然天真地要在青城仙派隐匿行藏,梁仕铭不禁羞愧难耐,而当又想到事败之后,甚至会连累赵凡山、陆野子乃至真儿之时,他紧又后怕不已、自恨自责起来。
“梁公子,既然是上一仙士所托,还望你与贫道交个实底,此行究竟所为何事?”古法仙士忽然问道。
未料古法仙士竟如此直白,梁仕铭、陆野子俱是一怔。
此刻,梁仕铭虽见古法仙士面上不动声色,但那双凌厉的双眼,却仿似可以看穿自己一般。
忽然间,他也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难道此行便要前功尽弃了吗?
瞬息之间,梁仕铭头脑飞速旋转,顷刻间便打定了一个主意,他要对古法仙士全盘托出!
只因在他看来,既然对上一仙士深信不疑,那么上一仙士托付之人,便也应当一视同仁,更何况自从上山以来,古法仙士一直对自己关照有加,并且......如今恐怕也只此一招了。
梁仕铭心中决定要与古法仙士开诚布公,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先解开心结,便是赵凡山所言,古法仙士陷害四长老拘云仙士一事。
若非想到有上一仙士托底,梁仕铭任凭如何也不敢去问,并且又被眼下形势所逼,此刻梁仕铭便必须要问,在他看来若是探出古法仙士乃短少德行之人,那么纵然自己不愿,却也只得再寻他法。
想到这里,梁仕铭没有回答古法仙士所问,转而问道:“仙长,晚辈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
“梁公子但说无妨。”
“这,这......”
见梁仕铭满面难色欲言又止,陆野子一头雾水,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古法仙士轻轻一笑,指了指二人身后的净室,道:“二位,请。”
房中,古法仙士端坐圆桌旁,梁仕铭与陆野子不敢落座,垂手站立一旁。
梁仕铭早也下定了决心,此刻狠咬牙关,鼓起勇气盯着古法仙士,问道:“既然仙长不怪,便赎晚辈冒昧,敢问那四长老拘云仙士发疯一事,可与仙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