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虽然听出上一仙士不愿相帮,但二人还是满意地长出一口气。
对于上一仙士,梁仕铭并未心生埋怨,想到他本就对自己恩重如山,若自己一再过分要求,实属有些贪心不足,于是紧冲上一仙士点头谢过。
眼见太阳渐西,未时已过,上一仙士紧带着二人走出大殿,在香炉前焚香传信。过不多时,从山上来了接引的道童。
见所来道童并非卿阳,梁仕铭遂问起卿阳所在,道童说是正在古法宫准备修法之事。
告别上一仙士,二人随道童遁符上山,继而又遁法来到三清殿外。
早在守宫岭得知上一仙士不愿相助时,梁仕铭便打定了主意,因青城门人皆知二人住在常青殿净室,故而此一番回山,便与陆野子径直前往常青殿净室落脚,而后再想法找到赵凡山,请他出面相帮让他与真儿见面。而此行唯一需要留神的,即是不要被三长老玄潭仙士以及尤劲松发现。特别是玄潭仙士,毕竟那晚三清殿外,自己已然承诺再不上青城,倘若被她发现,恐免不了会对真儿不利。
三清殿外,道童引着二人走过大殿,来到侧门,此时梁仕铭当即谢别道童,与陆野子直奔常青殿净室而去。
回去的路上,二人行色匆匆、提心吊胆,几近做贼的相仿,所幸一路上并未引来旁人注意。
就在二人刚及离开神秘莫测的圣剑殿所在七道院,进而步入八道院院门之时,却远远看到一众弟子正从常青殿的大门走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见正遇上常青殿习学道法的青城弟子散堂,陆野子小声骂道。而与此同时,梁仕铭却在人群中一眼看出正与几名门人嬉笑玩闹的尤劲松!
见梁仕铭神色骤惊,陆野子紧顺着目光看去,即也发现了尤劲松,此刻见他正与几名弟子从殿前的台阶走下来。
怕被尤劲松发现,二人急忙用长袖遮面,一路小跑,灰溜溜地钻进了净室。
关房门、插门闩,二人好一阵手忙脚乱,才长出一口气,此刻刚及在圆桌旁坐下,紧又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门响半晌,见门外之人并没有停歇的意思,陆野子终于忍耐不下,这才怯怯地问道:“谁、谁啊?”
“青城弟子,求见二位。”
闻听是青城弟子,桌旁二人面面相觑,如今想到已然躲避不了,梁仕铭遂深吸一口气,猛然起身两步来到门前。
打开房门,见门外站着几名青城弟子,梁仕铭只草草瞄了一眼,紧又不自觉地微微低下头去,但却依稀感觉这几人有些面熟,仔细一想,正是方才殿前与尤劲松嬉笑的几人。
得知几人既然与尤劲松有关,那么必定来者不善,梁仕铭深呼一口气,佯装不知,冲几人轻轻一礼,恭敬道:“几位道长,有何贵干?”
一众弟子当中,一个脸色古铜、长相端正的年少弟子,厌恶地瞥了梁仕铭一眼,问道:“你们为何又来了!?”
梁仕铭听罢一愣,紧问道:“不知道长所言何意?”
年少弟子剑眉倒竖,当即斥道:“少要装蒜!上次后山精怪夜袭山门,大师兄力敌群妖,千钧一发之际便是被你用邪法所扰,害得他身受内伤!如今大师兄伤势初愈,你又要来害他吗!?”
就在此人话音刚落,而梁仕铭未及反应过来之时,一旁众人紧又连连附和道:
“就是!又来害人!”
“何止害人?听说这小子还与五门人中的马凌云,勾搭不清!”
闻听几人闲言,梁仕铭紧觉脸上一热,一时语塞,竟不知要如何反驳。
“无量天尊!”正在此时,陆野子高诵一声道号从房中走出来,将梁仕铭挡在身后。
看了看面前一众青城弟子,陆野子深施一礼,面带盈笑道:“几位道长请了!我二人乃被古法仙士安排于此,不知几位有何赐教?”
陆野子话音刚落,有人冷哼一声,道:“哼!师父是让你二人老实呆在此处,又哪里让你们四处乱窜!?再者说,之前你二人不是已然离山而去了吗,为何如今又要回来,赖着不走!?”
“就是!此乃青城仙派,岂是你等粗俗之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乡野村夫,真真厚颜无耻!”
众人一通指指点点后,梁仕铭只觉得面红耳赤、脖颈发烫,亏得有陆野子站在身前,但此刻陆野子面上笑容,也已然逐渐凝固了,他紧拢着蛤蟆嘴一言不发,但口中钢牙却在咯吱作响。
“师兄师弟,你们少说些吧。听说,他二人是由上一仙士所荐上山呢!”此时一名弟子劝道。
“管他什么上一仙士,此乃仙派,我等只听师父与掌教的!”面色古铜的年少弟子反驳道。
“就是!也不知这两个乡野村夫送了上一仙士什么宝贝,竟被举荐上山!?”
对于面前众人的指指戳戳、冷嘲热讽,此时陆野子似乎已然忍耐不下,他微微张开蛤蟆嘴,轻声道:“几位,适可而止......”
面色古铜的弟子听后一惊,紧一副嘲弄的腔调回头问道:“大家可曾听到?这丑鬼,居然要威胁我等!?区区乡野村夫,竟胆敢来此造次!?”
面对污蔑的言辞,陆野子强忍了下来,但浑身愤怒的抖动,却在不经意间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