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巅。
青鼎宫,三清殿。
梁仕铭随赵凡山等人刚及来到三清殿外,门外童子当即走上来,向众人告知掌教、长老等人正在大殿等候。
由于梁仕铭、陆野子并非仙派门人,赵凡山便让他二人先行回去歇息,并答应择机向掌教求告救父之事。
梁仕铭、陆野子二人身心疲惫地走回常青殿,刚回到净室,二人便分别坐在各自床上,沉默不语。
“咳咳——”
此时听到陆野子一阵轻咳,梁仕铭微微侧脸看去,见陆野子手拄镔铁棍,一脸疲惫地看着自己,问道:“你可曾问到她?”
不用猜梁仕铭也知陆野子所指正是马凌云,遂沮丧地摇了摇头,道:“一直未寻得机会。”
陆野子听后面上露出遗憾之色,轻声安慰道:“没事,总有机会。”
梁仕铭一怔,本以为此时陆野子会吹胡子瞪眼质问一番,奚落自己无能没用,谁料竟脾性大变,反倒出言安慰。
梁仕铭不解地看着陆野子,见他此时神情似有恍惚,看上去还未从今日一波三折的惊险境遇中恢复过来。
陆野子被梁仕铭满眼诧异地盯看,大为不悦,母狗眼猛一睁,撇嘴问道:“怎的一直看我!?莫非道爷我脸上有画不成!?”
见陆野子又变回了熟悉的样子,梁仕铭这才安心下来,冲他微微一笑。
而陆野子也会意地苦笑一声,摇头不止。
此时的二人,恰似两个劫后余生的幸存者一般。
陆野子用力搓了搓脸,振奋精神地问道:“对了,在羊头虎妖那里,我与青城弟子走后,马脸道人究竟对你道出何种密事来?”
对于陆野子此问,梁仕铭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也无须像在面对赵凡山那样心有顾忌,毕竟陆野子是当今自己最新任的人。梁仕铭不假思索地将国师致一真人,派五路大军讨伐青城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梁仕铭刚及说完第五路,隐匿仙派的邪派‘内应’后,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只因他忽然想到赵凡山曾特意嘱咐,此事万万不能向外人透露,但他转念想到,陆野子并非外人,乃是与自己一路相伴、生死相随的亲密挚友后,便也不觉得失信赵凡山,心中遂也释然起来。
此刻陆野子听了梁仕铭所说五路大军之后,不由得蓦然大惊,当即“噌”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连连惊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见陆野子紧皱眉关、面露惊慌,一个劲地在床前来回踱步,梁仕铭紧问道:“道长,什么完了?”
陆野子停下来,满面忧虑地道:“本以为狗国师‘致一真人’为一己私利,这才清洗世间教派,却不想他竟如此大胆,胆敢对道法通玄、当世至尊的青城仙派下手!青城仙派久居世外、不问世事,便是对邪道恶行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如今邪道既然敢来青城,想必自认已然邪法精深,放眼天下再无匹敌手。如此来看,莫非天下竟再也无能人异士,能撤除邪患,为我茅山报仇,还世间清平了吗!?”
梁仕铭见此刻陆野子虽惊慌不已,却也未单独追问‘内应’之事,似是他并不上心,也许在他看来,这‘内应’终究是发生在别人门中,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习惯,懒得过问罢了。
梁仕铭紧从床上起身,走上去劝道:“道长莫急,方才你也说过,青城仙派道法通玄,乃当世至尊!邪道陡生狂妄之想,胆敢袭击青城仙派,不过蚍蜉撼树而已,然而道长却将邪道的自不量力,看作其邪法绝顶、再无匹敌的征兆,实在没有道理。回想今日,三名邪道被青城弟子当场斩杀,而来势汹汹的人道护法,也被古法仙士刚一露面便轻松击退!你要知道,他青城仙派并非只是修为高深,饶是有不少法宝呢!大师兄秦承天的蓝色神剑、古法仙士今日做携绿色神剑,便已然威力无穷了,更何况莫非你忘了,在他仙派之中还有异宝,紫虹剑!”
梁仕铭说到此处,紧又喃喃地思索道:“哎?那青城紫虹剑,竟是有何种妙法来着”
听方才梁仕铭所言条条清晰、句句在理,陆野子不住地点头,此刻听梁仕铭问及青城异宝的妙法,不禁两眼一亮,激动地道:“诛魂!”
“对对!青城派,紫虹剑,诛魂!”梁仕铭紧说道,与此同时看到陆野子眼中依稀充满了希望之色。
此刻看着陆野子手中的镔铁棍,梁仕铭还在犹豫要如何把掌教青玄所赠‘茅山异宝’之事告诉陆野子,不确定以他的脾性听到后,会不会再生出什么乱子来,于是便打算待求得救父之法,再将此事告诉他。
陆野子面色渐渐转好,此刻手捋狗油胡,沉思片刻,道:“你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不过,唉!”陆野子说罢沉叹一声,紧又忧心地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梁仕铭一愣,问道:“啊?什,什么贼偷,贼惦记的?”
“哎呀,你别问了!”陆野子猛挥衣袖,焦躁地道,“总之,如今青城仙派也不安全,明日一早你便让古法仙士去求掌教,待求来救父之法,你我便速离此处!”
梁仕铭紧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去找古法仙士。”
陆野子圆睁二目紧问道:“为何?”
梁仕铭轻叹一声,道:“古法仙士虽然看在上一仙士的面上,对你我热情相待,但总感觉他对我的事却并不上心,总觉得哪里不对”
陆野子撇了撇嘴,瞪眼问道:“你瞎想什么!?人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