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明教志>第十四章 天命之人

见地上老道长呼唤自己,梁仕铭思索片刻,怯生生地向前挪了挪脚步。

此时徐宗主忽感体内剧毒已然窜向四肢,撑起的胳膊也没了力气,呻吟一声沉沉摔倒在地。

梁仕铭心头一紧,所虑也抛散一空,急忙上前搀扶。

“不要碰我!”徐宗主猛喝道,这一声他用尽了全身力气。

梁仕铭吓了一跳,疾退数步不止。

见吓到了面前公子,徐宗主歉意地道:“贫道身中剧毒,万万,不可触碰。”继而他沉闭双目问道,“这位公子,还不知道你的名姓呢。”

看着双目紧闭抽畜不止的老道长,梁仕铭战战兢兢地道:“晚晚辈梁仕铭,是从武进县而来,此番造访茅山,是,是想求得灵符,救治家父。”

“无量天尊。”徐宗主微微睁开眼,不无惭愧地道,“贫,贫道即是咳咳,即是茅山宗主,只是如今,贫道”说完又无力地闭上双目。

“老仙长,您多保重身体,待身体康复,晚辈再来求符便是。”梁仕铭宽慰道。

徐宗主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自知所剩时间不多,继而双眼微睁无神地放空望去,道:“梁公子,你看这千岩竞秀的茅山红枫幽林、山涧云溪,是何等诗情画意呵”

听这没来由的一句,梁仕铭不解地四处看去:远处云山雾笼、葱郁葱郁,而近处若不看这血肉四散的山头,真算的上一派仙奇之景。

“梁公子,若非亲眼所见,想必也不会相信,如今这世间还有能驱动神法之人吧?”徐宗主问道。

见老道长提及了自己的心中疑惑,梁仕铭满眼好奇地向前靠拢几步,问道:“老仙长,方才那黑烟、神雷那飞翔的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宗主没有作答,转而笑问道:“梁公子一定以为,是贫道与那妖人结下仇怨,才被找上门来吧?”

梁仕铭紧摇了摇头。

徐宗主紧锁眉关,微声道:“梁公子,你要谨记,但凡方才这般施展邪法之辈,便是我芸芸众生之夙敌。”

“噢?难道方才就是传说中的鬼魅罗刹?”梁仕铭满眼惊异地问道。

徐宗主微微一笑,无力地道:“鬼魅罗刹,自有名槽,又哪会如此祸患人间?”

“那是?”

“乃修习邪法之人。”

“修习邪法?”梁仕铭喃喃地道,转而又问道,“那他因何而来?”

徐宗主本不想过多解释,但看在面前少年乃被无辜地卷入是非,由是稍稍提点道:“妖人探知我茅山宗遗有仙法,碍其行不义之事,由此才趁我不备”言说至此不禁又想起命丧当场的徒儿们,转而他鼻子一酸,顿了半晌才又道,“由此一来,妖人少了制约,便可肆无忌惮、祸害人间。”

梁仕铭虽不解修炼邪法之人为何祸害人间,却是亲眼看到妖人惨绝人寰的种种恶行,看那阴烟笼罩、哀怨嘶鸣的势头,料定绝非善类。此刻他见老道长满脸难看,遂急道:“老仙长,您稍稍忍耐,晚辈这就去喊人来救治于你。”

“不必!”徐宗主转而问道,“方才,贫道的徒弟”

“尚有呼吸!”梁仕铭紧说道,“他虽是昏了过去,想来并无大碍。”

确定徒弟无碍,徐宗主遂谢道:“无量天尊,多谢梁公子相救!只是贫道想必是无法报答了。”

“方才乃举手之劳,老仙长不必如此。不知,还有什么我能做的?”

“这”徐宗主略显迟疑,片刻又道:“公子与贫道萍水相逢,居然有如此善举,贫道倒是羞于开口了。”

“仙长不必客套,尽管说来。”梁仕铭说罢即觉肩头被一手抓住,回头见步弘正眉关紧锁地看着自己。

“那位,是梁公子的同伴吧?”徐宗主问道。

“不碍事的,他是我的兄长,步弘。老仙长但讲无妨。”

徐宗主深吸一口气,从袖襟上撕下一块布条,继而用小指蘸染胸前鲜血在上面刷刷点点,须臾,道:“梁公子,请近前来”

梁仕铭走上前接过布条,草草看了一眼便攥于手中,紧问道:“徐宗主,这”

徐宗主示意梁仕铭不要再说下去,转而道:“这上面乃象牙印之所在,此印关乎我宗门存亡,望公子谨之慎之,待小徒陆野子醒来,你可转交与他,定让他速去香积寺,切莫再回茅山!”话至此,徐宗主又把方才作法铜铃从怀中取出,颤巍巍地将铜铃递给梁仕铭,道,“这玄化铃,也请一并交与他手”

梁仕铭恭恭敬敬地伸双手去接,谁料徐宗主递出的手却忽然停住,问道:“公子,你额头印记”

“哦?”梁仕铭摸了摸额头被石棱所破伤口,如今经砂磨风打已然风干,于是道,“这是上山之时被石棱划破。”

“噢。”徐宗主不无失望地长叹一声,道,“贫道还以为”

“以为?”梁仕铭不解地问道。

“以为,今大难之日,上天虽不能庇佑我茅山宗门,却让我寻得天命之人以救苍生,也算是贫道的造化了。”徐宗主无奈地道。

“天命之人?”梁仕铭越发的不解。

徐宗主微微地道:“正是传言十六年前,武曲星降临凡间,是为天命之人,而这天命少年的眉间,就有颗暗红癍记。如今天难已至,唯有找到这位天命之人,方能救民于水火、还太平于人间。”

“哦?您说天难将至,难不成只有这个十几岁的天命少年才能阻止?”梁仕铭反问道。。

“自然如此。”俆宗主道,看出面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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