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法仙士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贫道自知梁公子乃大孝之人,这才为救家父千里迢迢赴我青城。我青城仙派虽是颇有些道法,怎奈平日里也只是修道、炼器,但若说这‘起死回生’之术嘛”
“仙长!?”闻听古法仙士想要推托,梁仕铭猛然一愣,惊问道,“这起死回生之术怎样?”
古法仙士为难地道“莫说起死回生有碍天道、违背常仑,即便贫道愿意相帮,可门下众人之中却罕有通晓之人呐”
闻听古法仙士如此说道,梁仕铭只觉得的眼前发黑,两腿一软,登时傻坐在椅子上。
“不过”古法仙士手捋胡须紧又说道。
见古法仙士欲言还休,似有转机,陆野子急忙起身道“老仙长!您乃得道真仙,就不要再来戏耍我等晚辈了吧,不若有话直说。”
古法仙士微微一笑,道“不过,既然是上一仙士极力相托,那贫道也唯有倾力相助,方才谈及的‘起死回生’之术,我教门之中便只有二人通晓!”
闻听古法仙士原意相帮,梁仕铭猛然回神,喜极而泣道“多谢仙长!敢问,是哪二人?”
古法仙士起身,一礼道“一是掌教他老人家,二便是贫道的大师兄,也是本门大长老,鼎海仙士。”
“那,那”听到古法仙士所提的二人后,梁仕铭叫苦不跌,支吾半天说不出话。只因早在守宫岭道童接他上山时,便听道童曾对上一仙士提及,掌教已然闭关多年,而大长老鼎海仙士又出山未归。
此刻陆野子也不由得急道“老仙长,若是贫道所言不差,掌教他老人家该是闭关修法之中,若无大成,万然不能惊扰;而至于大长老鼎海仙士,难道不是出山在外,一直未归吗?”
古法仙士点了点头,道“所言不假,这便是方才我为难所在,放眼整个青城仙派,通晓此术者,便只他二人。掌教出关之日我等无法猜度,为今便只能等候鼎海仙士归山。”
听了古法仙士所言,梁仕铭心急如焚道“仙长实不相瞒,前番曾有大师替家父相看,说是少则两个月,家父便精血耗尽、无法可医!而今,晚辈自常州武进至此,路上即已耽搁了十余日,算上折返日程便已然一月有余,如此来看,眼下就只有一个月的时日留给晚辈去等鼎海仙士,倘若一个月内鼎海仙士仍未归山,那,那”
看着焦虑不堪、满面悲痛的梁仕铭,古法仙士正声问道“梁公子,我来问你,是否认定天下只我青城仙派可救你父性命?”
梁仕铭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那便是了,如今除此之外再无他法,梁公子又何必再寻苦恼?”古法仙士反问道。
梁仕铭经古法仙士一问,猛然一愣,自觉他所言在理,但心中却又十分不甘。
此刻,他见古法仙士盯着自己半晌,继而竟微微一笑,道“梁公子请稍放宽心,你既能来到青城仙派,便不会让你失望。只因,据我算来大长老不日便会回山,而至于你方才所言路上所费时日嘛”古法仙士说着拍了拍自己的绿色的神剑,道,“届时我差遣一位门人,御剑送你返程便罢。青城、武进虽远隔千里,但在贫道眼中,却犹如咫尺相仿!”
听到这里,梁仕铭这才恍然大悟,想到方才自己竟忽然糊涂,对于青城仙派来说,千里之遥可不是瞬息便至吗?自觉古法仙士所言条条在理、字字珠玑,由是便点了点头。
此刻见古法仙士答应相帮,陆野子也十分开心,慌忙冲古法仙士深施一礼,道“无量天尊!多谢仙长!”
古法仙士微微回礼,转而视线停留在陆野子手中的镔铁棍上,只见他神情猛然一紧,急问道“你怎有此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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