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仕铭虽也听过渡劫一说,却只是一知半解,但见眼前陆野子一副没了神的样子,即也大概能猜到这‘渡劫’二字的份量。
白衣老者微微摇了摇头,道“它本无慧根,且修为未到、智门未开,本不能渡雷劫、修正道,是老头儿一时心软,救它一命而已。”
“它既未修成正道,如今修为又是如何?”陆野子紧问道。
白衣老者寿眉紧躇,道“若不祭出法宝,只靠本功道法,老头儿我也奈何不了它。”
“啊!它,它竟有如此厉害?”陆野子满眼怀疑地道。
此刻,梁仕铭闻听二人答对,似是想通了其中缘由,于是道“陆道长,你只看老仙人三招两式便将它打法,便以为它能耐不济吗?若是将老仙人换作你我二人,怕是连动也不敢动,更不用说去与它对敌了。”
白衣老者听罢点了点头,而陆野子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紧咽了口唾沫。
此时看着陆野子,梁仕铭似乎明他子究竟为何这般惶恐了。只因他时常提及的修仙大师兄,想必眼下仍未渡劫成仙,而如今来到青城山,却见一头巨兽居然都能渡过雷劫,由此他才会目瞪口呆、惊恐不已。
与此同时,当梁仕铭想到眼前这白衣老者,居然能帮助一头巨兽轻松渡劫,即也感到无比惊叹,可见这白衣老者之修为已然高深莫测,想必其道修境界,已然达至第五、第六甚至是第七层也未可知。
在此之后,梁仕铭见巨兽又接连扑了几次,却总被白衣老者一一化解、无功而返,最后在冲着几人恶啸一声后,无可奈何地铩羽而归。
见巨兽几个纵跳消失无影,二人这才松了口气,此刻却见白衣老者抚须大笑,道“九十八!”
梁仕铭不解,紧问道“老仙人所言,有何深意?”
白衣老者也不答话,转伸展长袖只向身后屋中一甩,但见屋中后门瞬间打开,一条山道呈现在二人眼前。
继而,他背过身去,淡淡地道“你二人,上山去吧。”
看了看门外的山道,陆野子一愣,紧冲着白衣老者后背,道“老仙人,您”
不待陆野子再说下去,梁仕铭慌忙将他拦下,虽也知他是想哀求白衣老者助自己一臂之力,但又恐节外生枝,于是急忙拉着他向白衣老者拜谢一番,继而便带他顺屋内后门,跑上了山道。
山道之上并无出奇,即便这里是青城仙山。
远空的葱葱郁郁和身旁的清爽芬香,阻挡不了二人的身形劳乏。
一路之上,二人跑跑走走,已然精疲力竭,特别是陆野子。
此刻,梁仕铭回头看向被自己甩在身后的陆野子,见他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道边。
无奈之下,梁仕铭回到陆野子身旁也坐下来休息,继而闲谈道“陆道长,你说巨狼是不是很聪明?”
陆野子累得不想说出话,仅点了点头。
梁仕铭想了想又道“那可不可以求老仙人点拨点拨它,即便无法渡劫成仙,也能够精进精进。”
陆野子听罢似是遭受侮辱一般,圆睁母狗眼瞪着梁仕铭,继而又似有伤悲地长叹一声,道“我看,是我该精进才是如今我的精力竟还不如你。”
见此刻陆野子又提及此事,梁仕铭唯恐自己修炼锁仙符功法一事泄露,于是便想着如何去岔开话题,此时抬头看去,适逢远空风起云散,山间之中隐约闪出了一座观院。
“你看!”梁仕铭惊喜地指给陆野子看。
“啊!什么?”陆野子一惊,紧顺着梁仕铭所指看去,也看到了山上的观院。
“那,那便是青城仙派了吗?”梁仕铭激动地道。
陆野子看了片刻,道“守宫岭还没过,又怎能看到青城仙派?”
“是啊”梁仕铭不无失望地叹道,转而又看向陆野子,问道,“道长,你说这守宫岭到底在哪?何人把守?与老仙人认识吗?届时提及老仙人,又能否放我二人通行呢?”
“好了好了!”不待梁仕铭再说下去,陆野子慌忙站起来,道,“我不歇了,赶紧快走!”
二人继续顺山道盘旋而上,走不多时来到半山腰处,此刻峰回路转,面前被一堵高大院墙拦住去路。
此院墙夹在两峰之间,厚重山门扼守山道,二人见院墙内有一座大殿,而山道则从大殿后门直通山上。
料想此处便是守宫岭,也不知能否顺利通行,二人心中不禁一阵打鼓,而待二人走近后却发现,这院墙山门并未关严,尚留一缝,于是相继侧身鱼贯而入。
观院之中,青砖铺地、广阔平坦,前方远处十几层阶梯之上即有一座大殿。
二人紧迈上台阶来到大殿前,正遇一人从大殿中踱步走来。
“啊!怎么是您?”看到来人,梁仕铭不禁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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