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垣一见风细细这样委屈的求着芸紫,心里对芸紫的怨恨又增加了一分。“公主,木垣已经言之已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细细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是我非要喜欢她,以后若有什么尽管来问责与我,不要去找她的麻烦,所有的一切我都受着。”
木垣说的深情款款,这样的目光何曾给过芸紫。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反驳了,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在冷宫这样阴森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秦芷舒走上前扶住芸紫,朝着木垣和风细细恶狠狠的说道:“真的是贱人配狗,我祝你们天长地久。”
木垣还来不及发火,秦芷舒就带着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芸紫离开了冷宫。
风潋潋看着离开的背影低声叹气。
风细细此刻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窝在木垣的怀中,还特别善解人意的问道:“潋潋,你怎么了?”
风潋潋低声道:“原来你们真的冤枉了我。姐姐,你还一直瞒着我,亏我将你当成亲人。”
风细细此刻已经完全改了方才想将风潋潋推出去挡刀的丑恶嘴脸,一脸的姐妹情深。“潋潋,方才的事情真是对不住,因为那时候只有你最有可能算计这一切,我跟木垣都不想公主伤心,才选择隐瞒此事,谁知道还是导致了今天的局面,也不知道是谁在幕后策划这一切,当真是恶毒至极。”
风潋潋面上装的很是淡定,“姐姐,你知道的,我怕黑,再怎么也不会将你们约在这里,况且你可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会去算计你呢!”
她说的很诚恳,风细细实在怀疑不出什么,便又问向木垣,“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木垣道:“今天进宫前,有个小孩告诉我今晚你约我至此,起初我还纳闷呢,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后来我见你离开了太和殿,便觉得大约真的是约我了,我就先过来了。”
风细细寻思道:“看来我们真的是被人摆了一道,那个孩子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木垣毫不在意道:“每天怡亲王府门前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哪里记得住。不过我现在还要感谢这个背后算计之人,若不是他,我们的关系还不知道要遮遮掩掩到什么时候呢!”
风细细知道木垣此刻的想法,顺着他说道:“好是好,万一陛下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那又该怎么办?芸紫才刚刚失去你,还在伤心阶段,若我们此刻贸然请求陛下赐婚,芸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木垣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对。“那你说怎么办?”
风细细道:“不若再往后推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你再去请旨,说不定芸紫放下你了,陛下也不会深究了。”
木垣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但也知道风细细说的有道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那听你的。”
风细细立马送上一个安慰的香吻。
风潋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
今天晚上,木垣一直通过伤害芸紫来表明自己对风细细的衷心,却不知道对方只是将他当做往上爬的工具,当真是可悲可叹。
佛渡有缘人。
她只能救得了想要自救的人。
至于木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若有朝一日能看清风细细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是选择回头是岸,还是就此沉沦。
眼见着两个人将所有事情都合计好了,风潋潋便想着离开,毕竟风细细一直对自己有杀心,若此时她突然联合木垣对自己发难,那恐怕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她唯一凭借的是风细细现在还不想在木垣面前撕下自己美好的伪装,所以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手。
若她反应过来,那这冷宫无疑是最好的杀人抛尸的地点。
“姐姐,想必你跟木小王爷还有话说,妹妹就先走一步,日后如还有事,就去宸王府找我。”
说完,还没等风细细说什么,风潋潋扭头就往外跑去。
虽然这里有月光,但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害怕真的让她支撑不住了。
离开太和殿有些久了,风潋潋快速的往回跑去。
估计此刻的夜卿酒有些生气了,她还得回去给恶魔顺毛。
路程还有一半的时候,风潋潋看到了芸紫。
她正站在一片荷花池旁,而四周都不见秦芷舒的身影。
风潋潋本来想着快速回到夜卿酒身边,却在看到芸紫的状态时暗道一声:“不好。”
这公主殿下不会是想自杀吧!
可是不该是在后面的和亲路上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插手,改变了她原有的人生?
她还以为让芸紫早些看清木垣,可以减少很多伤害,没想到这个时候的芸紫就已经对木垣情根深种了。
也对,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芸紫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木垣的妻子,此刻所有的真相摆在面前,那无异于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更何况,将木垣从她身边带走的是自己认为最好的朋友。
这种友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当真可以将一个人击打的支离破碎。
眼见着芸紫离荷花池还有半步之遥,风潋潋急忙跑了过去,将她往回拉了两步。
语气很是轻蔑的说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芸紫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自杀吧!”
芸紫被风潋潋扯了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却被风潋潋这样轻描淡写的讽刺了一番,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