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升确实带了不少东西来,光给老爸、老妈的衣服就带了好几套,什么唐装、休闲装、太极服的,给老头换上之后,他也觉得挺美的,说啥都不愿意换下来了;还非拉着郑宏升出去转一圈不可,弄得秋歌哭笑不得的。
没办法秋歌和郑宏升就陪着老头出去在村子里面有了一趟,老头和很多人还打招呼,不过能搞清楚对方是谁的已经不多了。
等回到家,秋歌和郑宏升才聊正事,也就是白菜种植的事情。
“二哥,你就放心吧,我确实是能够出口的,这事每年都在做;我还带了来了合同,我们也要‘亲兄弟、明算账’的,你违约了,我也要追责的。”为了打消秋歌的顾虑,郑宏升真的拿出一份合作协议让秋歌看。
这是一份购销合同,上面明确了秋歌和郑宏升的义务和权力,很正规的;秋歌看后算是放心了,只要郑宏升不是自己赔钱来完成这件事,那就行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正式签协议,我这边就立刻播种了,种子你都带来了吗?”
“明天能到,配货车送来,六百多斤,穴播一亩二两种子应该够了。”
“够用了,我现在去找一些妇女,让她们帮着播种;哦,最近卢笛招来的游客比较多,房子都被她占用,你晚上要委屈一下跟我挤一个房间了。”秋歌已经发现卢笛把自己的东西都拿到楼下来了。
“那正好我们哥俩好好聊聊。”郑宏升爽快地说。
秋歌笑着点头,然后出来去找村长李卫国,让他在帮自己找些人手,自己这三百多亩土地需要不少人呢。
“秋歌,我这里还有小伙子呢,你能不能也把他招到你的手下啊?”李卫国在答应帮着找女工之后又说道。
“我这可是正缺少主要的劳动力呢;但是看意思你还有点犹豫呢,这个人有啥不同之处啊?”
“确实有点特殊,他是一个判了缓刑的人。”
“哟,因为啥啊?”
“打架,判了三年的缓刑。”
“这是伤了人啊?年轻人脾不好?”秋歌还真有些打怵这样的人员,因为要是一个不服管教的家伙,来了不干活专门找事那可就坏了。
“其实这孩子是个好人,还是个厨师呢,才二十三,在市里的一家饭店上班;一天他们饭店来了几个人吃饭,可能是喝多了,就调戏一个女服务员;店里的老板和其他人都不敢管,小伙子怒了,直接提着菜刀就冲出去,和几个人发生了冲突,把其中一个砍成重伤了;因为有见义勇为的情节,这才被判了缓刑的。”
“这就是见义勇为啊,怎么还担责任呢?弄死那帮畜生都不多。”
“哎呀,你也这样想啊?但是法律还是很公平的,他拿了菜刀的,而且那些人都吓的要跑了,他还上去打人家,这么判应该很照顾他了。”
“哦,还是个热血青年。”秋歌理解了,小伙子一定是气的不轻,所以忍不住火气了。
“现在他已经回到村里了,被限制出行,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父母还都出去打工了,一个人在家,我是怕他想不开啊。”
“限制出行不是整个县域范围吗?他可以在县城在找工作的。”
“唉,自卑啊,不愿意出去了,也不和外人接触,封闭起来了;不过对我的话他还是听的;我想让他帮你的忙,这样起码能和人交流,能出来活动了,不至于出啥事。”
“行了,你让他找我吧,我可是最缺男劳力了。”
“太好了,明天我把他送到你那去;现在我去帮你联络女工。”李卫国高兴的说。
秋歌回来之后才进到自己的房间,卢笛就过来了,把做好的表格给了他;秋歌看了,感觉做得很好,清楚地把所有农户的情况体现在表格上了。
“做的不错,有给我当秘书的潜力。”
“去你的吧,我才不给你当秘书呢;我要当……,我要当老板的。”卢笛把要当老板娘的话咽了回去,不过脸又红了,因为她想起昨晚自己的疯狂了。
“在这里你永远都是小老板,回到省城去你就是大老板了。”
“你什么意思?烦我了?”
“我可没有,只是替你着想,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能让你这只金凤凰久住不走呢?”
“还不是因为有你这棵梧桐树,才让我不忍离去啊?”卢笛俏皮的说。
秋歌听了卢笛话莫名的心里被刺痛了一下,随即他就想起了叶栖桐;这是因为卢笛说道的梧桐树,一下把他心底藏着的那个人又拽出来了。
卢笛看到原本还笑着的秋歌脸色凝固了,她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也懊恼了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说梧桐树呢?
不过秋歌的反常是短暂的,他的思维清醒后立刻说道“随便你吧,愿意留下就留下,只要你心里高兴就行。”
“哦,我现在很高兴;不过,我也希望你也高兴,不然我会受到影响的。”
“我也很高兴,能陪在老人身边、能做自己喜欢又有意义的事情、还有你在帮助我,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你真的觉得我在这里能让你高兴吗?”卢笛忐忑的问。
“当然高兴,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多有面子啊?”秋歌开着玩笑说。
“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女朋友了?”卢笛激动地哭了。
“哎,别哭啊、我不早就承认了吗?”秋歌急忙说。
“可你这是第一次说出来;虽然动机不纯,为的是面子;但是我还是被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