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看着清单开始无声的哭泣,自责、自责、全是自责,但是卢笛却听不到、看不见,只有他自己在忏悔。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不乐呵,老妈和大哥看出来事情不对,也问他怎么回事,秋歌都说卢笛去照顾她父亲了;但是老妈不相信,给卢笛打电话,但是一直关机。
老妈以为卢笛是因为杜博涵的出现才走的呢,所以也没再追问秋歌,也没逼着秋歌去找卢笛,老人的心理其实还是偏向儿子、孙子的。
秋歌也不愿意多解释,而是拼命地工作,每天处理完必要的手续之后,他就去工地或者去各个村视察养老助老的事情。
他想用工作麻痹自己,想用最累的方式惩罚自己;还有就是他不敢闲下来,因为那样就会想卢笛、想叶栖桐、想刘海丽了,他觉得自己谁都对不起。
叶栖桐确实来过电话,而且是卢笛走了的第二天就打过来了,把秋歌骂了,骂的还很凶,她让秋歌立刻去追卢笛。
但是秋歌说他无法在面对卢笛了,因为自己一身的肮脏,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所以还怎么敢去、怎么好意思去再追卢笛呢?
叶栖桐怎么劝说,他都坚守自己的观点,叶栖桐就骂他,他就默默的听着,最后气的叶栖桐摔了手机,也在不理他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非常的忙,各个工厂的招聘到了实质性阶段,每天都有大量的面试任务,秋歌把夏翠凝、余小荷、魏凤霞、以及一些管理层的人都调去面试人才了。
而工人的招聘培训,他也安排了郑邵武、李卫国、大哥秋硕、张秋芳、孙艳等人来参与管理这件事;同时也把药厂、饲料厂、供暖供水等公司、工厂的技术人员请来,给新招进来的工人上课,提升大家的技能。
这一阵的忙,让他感到了自己还活着,每天不停地找人说话,让自己没有空档期;晚上倒头就睡,累的连做梦都是在工作状态。
这是在自我麻痹,更是在逃避感情失败的现实,他想把自己的感情封闭起来,从此不再谈情说爱了,自己没这个资格了,
一种极端的行为又在他的心里生成了;而且这一次更是比上一次更为强烈;自从卢笛走了他一次都没笑过;以至于连母亲都不敢在问他卢笛的事情了。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九月末了蔬菜的采收、销售基本结束,各个村的种植户都赚了钱,这让他们更对秋歌信赖了;而且他们中的很多人也都报名到厂子里当工人了。
野果、木耳、蘑菇等山产品还在大量的收购中;新建的库房现在派上了用场,为酒厂囤积了大量的原料;也为以后的干鲜山货销售做足了准备。
另外,还有一件让人始料不及的好事出现了,那就是红小豆今年涨价了,而且是成倍的涨啊,这刚要采收,报价就达到了五块钱。
山前村和凌渡河村的种植户都乐坏了,今年这个订单种的,那可真是值得啊,粘玉米一亩地一千多的收入,红小豆再弄一千多,那他们今年可真是大丰收了。
所以,种植户现在都在起早贪晚的收货红小豆呢,而且是收的相当的精细,几乎是颗粒归仓,因为只要是收回去那可都是钱啊。
秋歌在得知红小豆价格涨起来之后,立刻筹集了资金,他准备要囤积这些红小豆,因为他认为红小豆还有看涨的趋势,所以囤积起来等到价格更高的时候再卖。
为了不让红小豆流失,他跟两个村子的种植户打了招呼,说他会全部收购的,让大家做好收货晾晒的事情。
之所以提前打招呼,是怕有粮贩子到村里去收购;自己辛苦、担着风险放的订单,让别人收购了,那可就损失了啊。
现在两个村子里天天都有很多的粮贩子来收红小豆,而且价格给的很高,确实非常的诱人。
不过让秋歌欣慰的是,两个村子的种植户,都非常的遵守约定,谁都不卖给粮贩子,任由粮贩子说破嘴,他们也无动于衷,就是不卖啊。
这把很多粮贩子气的直骂人,为此还发生了几起冲突,粮贩子被农户给打了,都被弄到了派出所呢。
不过即使这样,还是有人在想办法骗农户卖红小豆给他们;这天秋歌把大哥秋硕的农业服务队的人都找来了,还抽调一些酒厂的工人,给大家开会准备开始收购红小豆。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林荣顺告诉他,山前村有人冒充他在收购红小豆;是由七八个人组成的一伙人,说是他派去的,已经有农户在卖红小豆了。
秋歌一听就恼了,立刻把事情和大家说了,然后又对大哥和王淼说“进出山前村只有东西两个出口,现在你们每个人带十几个人去把守住两边,一定别让这伙冒充我们的人跑了。”
“好了,你放心吧,我们现在就去。”大哥和王淼答应后带着人就去堵路了。
而秋歌自己带上郑磊和七八个人,也开车直接向山前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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