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下属的这个问题,花旗军大校没有直接回答。
他目光深沉的盯着整个战场,看着开进战场先头区域的坦克和装甲车。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战兵们的表现给刺击到了,还是因为别的。
哪怕出动了坦克和装甲车着两个大杀器,他对于能否一举拿下战兵阵地依旧持于怀疑的态度。
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
他发誓,他讨厌这种意外的感觉,他更想发誓,他这一辈子都不想有这个念头。
可是,就是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挥之不去。
他有种近乎直觉的感觉,那就是,以战兵们的表现,虽然他不知道战兵们究竟有多强,还隐藏着什么手段,可是,他敢保证,战斗打到这个地步,战兵们所表现出来的能力,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全部。
就如同他们花旗军一样,他们有隐藏的手段,这些战兵,难道就没有吗?
他其实是愿意相信战兵们技穷于此的。
可是,战兵们的表现,已经让他对以往共和国的印象,发生了动摇,他知道,共和国,绝对不是他以往所认知的那样不堪。
所以,他更愿意相信,战兵们,还有隐藏的手段没有使用出来。
也因为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让他心头充满了阴影。
他很忧虑,忧虑即便是出动了坦克和装甲车,也未必真的能够战而胜之。
这种感觉,让他对这群战兵,忽然有种畏惧,有种很不想面对这些战兵的冲动。
也因此,他明白为何国内的那些政客如此的重视战兵们了。
可惜,他在没有面对战兵们的时候,一直瞧不上这些家伙,甚至于,打心眼里贬低他们。
他犯了一个军人不该有的错误,他应该重视对手,甚至于,给与战兵们更高的重视。
他从一开始,就开拼劲全力,一举拿下他们。
可是,就是因为他的轻视,让他一步错,步步错,到了现在,损失了这么多的士兵,拿出了坦克和装甲车这样的力量,他依旧感觉胜算不大。
这种感觉,花旗军大校死死的克制着,一点没有敢表现出来,这也是,那些随军的军官们感觉快要胜利的时候喜悦的状态下,他说了之前的那番话的原因所在。
现在,面对下属的问题,花旗军大校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道:“从之前的战斗来看,正面突破战兵的防御很难,哪怕他们每一个方向只有十个人,可是,就是这么十个人,挡住了正面冲锋的数百名花旗军精锐力量,如果不是亲眼所看,你们敢想象吗?你们会相信吗?放在以前,我是不相信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所以说,一直以来,不管是我们,还是国内的那群家伙们,对于共和国的认知,一直都是错误的,所以,共和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弱,或许更强,至于能不能与花旗相比,我不知道,可是,我愿意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未必就没有对付坦克和装甲车的能力!”
花旗军大校的话,让在场的军官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固有的思维让他们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花旗军大校的话。
可是,话到了嘴边。他们忽然间说不出口了。
因为,刚才的那场战斗场景,他们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是真实的,他们不能自欺欺人。
“指挥官阁下,或许,你是对的!”一名参谋沉默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沉重的道。
其他人也默认了这句话。
花旗军指挥官被认同,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他宁愿自己的话是错误的,也不想共和国真的达到他认为的那种强大的程度。
花旗军大校苦笑道:“所以说,我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也没有足够的信心,我在想,我是不是被战兵们的强大的战斗能力给吓到了!我可真脆弱!”
花旗军大校自嘲的话却让其他的军官不禁暗自一叹。
他们都清楚,不是花旗军大校脆弱,而是很有这种可能,这个时候,军官们从坦克和装甲车的出现所给与的那种强大的信心的虚妄中清醒了过来。
他们忽然间,有了跟指挥官类似的感觉。
这让在场的人,神色都为之一变。
气氛有点沉默,其中一名参谋问道:“指挥官阁下,既然你有质疑,那你准备怎么做?”
“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多手准备,多方面齐头并进!”花旗军大校深吸一口气,然后道:“一直以来,正面突破很难做到,哪怕有坦克和装甲车在,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这一点,不管如何,我们都应该多做一些准备,让人立即下达命令,让大海里的那群家伙们行动起来吧!”
“大海?”一名参谋下意识的道:“指挥官阁下所说的是我们之前多准备的哪一手?”
“是的!”花旗军大校点了点头道:“当初我们只是为了确保万一多准备了一手,现在看来,未必不能用他们发挥奇效,我们都观察了整个战场,现在四组战兵,成圆形在保护着中央的那群普通的军人与人质们的外围安全,唯有面对大海的哪一方,没有我们花旗军的进攻,哪里,是他们所防守的地方的最为薄弱的地方,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地方可以突破战兵的防御的话,那里倒是一个选择,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是一个未知数,毕竟那些普通的军人,只是相比较战兵而言的,他们同样是共和国的战斗精锐力量,从昨天可以以有限的资源,坚持一夜海盗们的进攻,就可以知道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