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这个词让天九恶寒了一把，但面对着黑脸果儿，他只有点头的份。
“多谢福晋了。”还得道谢。
果儿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应该的，免得你嫁过去之后腰杆子挺不直。”
天九“……”
哭笑不得。
不过，他并没有太多心思和果儿纠缠这个事情，他真的很忙，每日要在雍亲王府和军营之间往返，很多时候等他赶回来颜姝都已经睡了。
而且，萨仁见他态度软和，便喜欢到城门口去堵他，给他送一些吃食，手帕香囊之类的小物件。
当然了，他全都给拒收了。
按照这里的规矩，成亲之间男女之间不能见面，现在萨仁不仅和他见面还给送东西，太过了，等成亲之后再说吧。
漂泊这么多年，被迫有了一个家，也不知婚后日子到底是什么滋味……
自打双亲去世，他很久没有感受过家的滋味了。
雍亲王府虽好，但他也没让他产生家的意识，因为没有归属感，在这里他的称呼是“草民”，这个称呼，和他自由的灵魂是违背的。
这里的人虽好，但有这个称呼在，那么一层无形的隔膜就在。
所以，现在突然这被迫要成亲，要有律法上规定的家人，他脑子不受控制的多想了一些。
哪怕不是一个能在灵魂上共通的伴侣，但若是有几个像是弘旭弘憬平安颜姝那样可爱的孩子也不错，血缘上的延续，这种神秘的羁绊他还没感受过。
不过，想的多了，偶尔也会想到宁一。
宁一自幼不幸福，没感受过家庭温暖，现在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该成亲了，哪怕伴侣不是最中意的，但有聪明伶俐的后代也不错呀。
像是风花雪月，现在都嫁了人，每天瞧着也乐呵呵的，比起没嫁人时脸上的红光多了许多。
不过，现在他早出晚归，有自己的院子，和宁一隔的挺远，若不特意去寻，能几天都见不了面，于是他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果儿，让果儿劝宁一成家。
“早劝了，没用。”果儿摊手，“他比你小几岁，不急。”
“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随缘吧。”
说道此处，果儿撇了撇嘴巴，很明显对天九“叛变”一事依旧耿耿于怀。
天九，“……草民去休息了！”
他最近还是少和果儿接触吧，马上要过年，果儿应该没太多精力揪住他这事不放。
果儿的确没太多精力和天九纠缠，马上要过年了，这是三十七年后她在京城过的第一个新年，三十九年那次因为索额图在朝堂上喊出了那句要命的雍亲王是大清江山下一任主人的话，所以即使临近过年康熙依旧让她和胤禛回无忧斋。
这么久没在京城过年，所以这个新年，和她关系相熟的纷纷登门，和她不熟的也一个劲送贺礼，虽然她都直接让守门的侍卫拒掉，但架不住人多，大门口整日都吵吵闹闹的，烦。
与此同时，她还得扮演知心大姐姐，解决一下十阿哥和托娅的感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