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鸣起得早,他有早起晨练的习惯。
一套拳打完,整个人都身心舒畅得不行。
听声音,村里人已经慢慢起床。
他觉得,王苗苗家应该也起床了,可以去转转了。
怎么说,来这儿也是因为她嘛,怎么着也得多接触接触。
这边,王苗苗也早就醒了,把北辰昭从被窝里拖出来,借切磋的名义,把人一次一次的往地上掼,或者往痛处下手。
没下杀手,纯粹是因为他不见了,她爹娘会问,到时候解释起来麻烦。
北辰昭没睡醒,还被摔得七荤八素,爬都爬不起来。
只能张着嘴骂。
只是也没能骂上几句,被王苗苗卸了下巴。
原因是因为王德仲张良芬两个起床了。
北辰昭开始有些后悔,昨天头脑发热把这死女人给得罪。
张鹤鸣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上前拦住她,呲咧着嘴摇头:“丫头,你这下手也太黑了吧!”
王德仲他们看不出来,张鹤鸣可是懂其中门道,这丫头,下手一下比一下黑。
王苗苗挑眼看过去:“你要管?”
“路见不平,自然是要管。你打他,总得有个理由吧?”
“不需要理由!让开!”
“不行!你这样打下去,不得把他打死!”张鹤鸣寸步不让。
王苗苗不耐烦:“既然如此,那你来陪我练吧!”
话还未说完,就已经攻了过去。
张鹤鸣心神一凛,睁大眼睛问她:“你这功夫跟谁学的?”
“与你无关!”王苗苗一击未成,又一击接上。
张鹤鸣勉强应付,用柔劲化去力道,并顺势抓住她的手:“丫头,你可知,你这一招一式皆是杀招?若是运用不当,可直接毙人性命?”
王苗苗却是觉得可笑:“那你说,我现在运用得当吗?”
都说是杀招了,还运用不当。
她现在,可不就是运用不当吗,都没能至人于死地。
说到底,到底还是自己心软了!
想到这儿,王苗苗心情又不怎么好了。
上下两路一齐攻击,张鹤鸣措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王苗苗制住,颈动脉也搭上了一双泛着冷意的手。
张鹤鸣心惊不已,这敏捷的身手,是训练过多少次练出来的?
制敌于瞬息,又是多少实战经验累积起来的?
越想,张鹤鸣就忍不住想抬起头去看王苗苗。
脖子上的手却突然紧了紧,让张鹤鸣僵住:“别动,不然我不保证你会不会变成一具尸体。”
杀人不需要用刀剑,小小的指甲,也是锋利的武器。
冷得不带半分感情的音色,如果张鹤鸣能看到王苗苗此时的表情,就会看到王苗苗那黑得幽深的眼睛,仿佛世间所有的光都照耀不进去。
北辰昭艰难的动了动身体,从地上挣扎起来,晃晃悠悠:“你住手,有什么事冲我来。”
王苗苗看都不看他一眼,隔空用内力打出一掌,刚站起来的北辰昭又重新躺回了地上,五脏六腑都疼。
小愿整个系统又开始闪红光。
草草草——
宿主这是又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了啊!
小愿心急的一直呼唤王苗苗的名字,奈何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天啦噜,它要怎么办怎么办?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混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
千般烦忧,才下心头。
即展眉头,灵台清悠。
心无罣碍,意无所执。
解心释神,莫然无魂。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丫头,清醒了吗?”
自那一掌击出,王苗苗的状态就有些不正常。
一下笑着,一下又变得狠厉,搭在张鹤鸣颈项的手,甚至有捏下去的架势。
张鹤鸣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
王苗苗根本就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也不敢强硬挣脱王苗苗的钳制,用内力一声声的念起清心诀来。
如果真任由她走火入魔,那今天王家的所有人,都会死在她的手里。
好在,清心诀起了作用,王苗苗的情绪平稳了下来。
王苗苗征愣几许之后,把放在张鹤鸣脖子上的手收了回来,脸色又恢复如常,冷冰冰的一张脸。
若不是倒在地上的北辰昭和脖子间有几道指痕的张鹤鸣为证,只怕是要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张鹤鸣长舒一口气,离了王苗苗三步远后,才继续道:“丫头,你那武功不能再练了,再练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走火入魔,最后六亲不认,犯下累累杀孽的!”
王苗苗像块木头一样,不为所动。
张鹤鸣急得不行,好言劝道:“丫头,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不信。”
王苗苗淡淡瞟了他眼,扣了小愿出来:“解释!”
小愿不敢怠慢,忙道:“我敢用我这条狗命保证,功法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应该是你……自己本身。”
后面几个字,小愿说的很小声。
“说到底,我还是个神经病。”
小愿张了张嘴,干巴巴安慰:“话,也不能这么说。可能,是因为你上辈子受的刺激太大,影响已经深入灵魂,这辈子有时候受外界影响,就像那什么暗号一样,引导作